想到哪扯到哪

隨翻隨摘隨憶 能感受得到 , 那塊繞在南院上的雲,又來了,看著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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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換作你我,怎麽說?

(2023-01-16 02:26:45) 下一個

這話,換作你我,怎麽說?

 

我獨不解中國人何以於舊狀況那麽心平氣和,於較新的機運就這麽疾首蹙額;於已成之局那麽委曲求全;於初興之事就這麽求全責備?

 

議: 這話,換作你我,怎麽說?

 

我們說不出這樣的話。我們隻會說那樣的話。

 

有道,魯迅時代人,都這麽說話。是的。但,這僅是話的說法嗎?

 

打開沈從文朱自清胡蘭成,打開毛澤東書信,周恩來字跡,打開那時人的借條,告示,那質地!四九後,那個渣!

 

“你是我的唯一”“你是我最美的相遇”。滿網的。舌尖上溜溜的,滑不到喉;抖機靈,不過心。

 

同樣的事,魯迅說,“就同居。任他說去。”“我寄你的信,總要送往郵局,不喜歡放在街邊的綠色郵筒中,我總疑心那裏會慢一點。”聽到東西了!

 

“親!”,快進被窩了。可劃上網:“我的親,想死你們啦”。這民族給整得,沒個準話,沒個實話。

 

“我一直在關注你”。陳丹青聞而道:“像溫家寶說話。”;“我寫了篇文章,與你分享”。讀到惡心,怎麽辦?這時代,舌頭出租了,話全是借來的。都成了經濟體。

 

讀魯迅,洗耳,醒目。詩和遠方,就不奢望了。會想,會說,當作理想。

 

 

 

  • 隻要從來如此,便是寶貝。即使無名腫毒,倘若生在中國人身上,也便紅腫之處,豔若桃花;潰爛之時,美如乳酪,妙不可言。
  • 多有不自滿的人的種族,永遠前進,永遠有希望。多有隻知責人不知反省的人的種族。禍哉,禍哉!
  • 以前好的,自己回去;將來好的,跟我前去

 

  • 阿,造物的皮鞭沒有到中國的脊梁時,中國便永遠是一樣的中國,決不肯自己改變一支毫毛!不是很大的鞭子打在背上,中國自己是不肯動彈的。
  • 青年們先可以將中國變成一個有聲的中國。大膽地說話,勇敢地進行,忘掉一切利害,推開了古人,將自己的真心的話發表出來。
  • 我總覺得洋鬼子比中國人文明,貨隻管排,而那品性卻很有可學的地方,這種敢於指摘自己國度的錯誤的,中國人就很少
  • 中國人的雖然想了各種苟活的理想鄉,可惜終於沒有實現。但我卻替他們發現了,你們大概知道的罷,就是北京的第一監獄。這監獄在宣武門外的空地裏,不怕鄰家的火災;每日兩餐,不慮凍餒;起居有定,不會傷生;構造堅固,不會倒塌;禁卒管,不會再犯;強盜是決不會來搶的。住在裏麵,何等安全,真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了。但缺少的就有一件事:自由。

 

議:  

 

這些個,劉曉波,遇羅克,陳丹青,袁騰飛,六四的領袖們都說了。可,就是沒魯迅說得好聽。常常覺得,中國的異議人士,多是紅二代軍二代,隻不過叛逆而已,也就是說的“反動”。

 

中國的革命者,往往不過是反動。拉遠了距離,才見到,他們與所反對的,不過是相輔相成,像曆代的起義造反。

 

重點來了。是因為和自己都過不去了,既而延及與其它過不去。魯迅即是。他在呐喊前和呐喊後,無不自嘲自蔑。總之,先有了對自身的絕望,繼而揭示自身之外的萬家墨麵。

 

所以,魯迅並不“反動”,確是孤獨。民國在,他孤獨;活到解放後,仍是,還要坐監獄。

 

但,民國亡了,共和國亡了,魯迅還在。專製了,民主了,又專製了….,魯迅還在。

 

互聯網一通,還有多少人訂閱《北京之春》?王丹魏京生胡平,那麽有名,讀者群有多大呢?他們意義最大化的意義,不過是個反對組織吧,即所謂在朝在野。按德國人的說法,都是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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