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扯到哪

隨翻隨摘隨憶 能感受得到 , 那塊繞在南院上的雲,又來了,看著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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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家春秋》,《四大名著》,它們是不同時間的,是一個時代的。覺得。

(2022-03-31 04:43:00) 下一個

《白鹿原》,《家春秋》,《四大名著》,它們是不同時間的,是一個時代的。覺得。

 

中國文學家真忙。都像在蓋房子,刻雕像,在塑造人,安排物。《紅樓夢》把這玩到致極,也把這套玩完了。它像“學會唐詩三百首,不會做詩也會吟”的唐詩,讓文學變成文術。這之後的,除了鮮少的例外,一直在其麾下寫茅盾文學,餘華文學,傷痕文學,白鹿原…. 所謂“典型環境中突出典型人物,典型人物中突出典型性格”“藝術源於生活,高於生活”。

 

編故事,反映時代,說明生活,解釋人生等等。來個長的,茅盾巴金老舍,把個事兒能扯成《清明上河圖》的,變著法拉長成萬裏長江圖;或來個炒什錦,五味雜陳型,《活著》《愛你沒商量》《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美食家》《無愁河裏的浪蕩漢子》。所謂“使文學成為第二個政府”,在野的意識形態。

 

寓教於樂,寓四書五經與嘻笑怒罵。這難道不是中國文學最終的那點彎彎繞?

 

讀《百年孤獨》,《等待戈多》,是在看六經注我,或有沒有六經,who cares?  讀《白鹿原》等等,像在查閱檔案,檢索的方法稍見不同而已。

 

羅貫中施耐庵曹雪芹陳忠實王朔餘華,在活時代,活曆史,活“給生活一個交待”。

 

“億萬年間形成的這塊能感受思考的物質”,在那兒,隻看到“億萬年”和“形成”,就是看不到那物質。

 

故而,讀中國文學,會讀的,學點小奸小壞,縱然討厭,尚有活樣;不會讀的,如“向蘇東坡學對待生活持灑脫”;學紅樓夢,“好就是了,了就是好”;讀完《活著》,始信“活著就好”的信條…. 讀成死相,歹相,兵馬俑相。

 

張愛玲是例外。她不吃這一套。她活自己,自己活。讀張愛玲,尤如幽會,“知否,知否”,隻是悄悄話;下眉頭上心頭的,隻在自己的肺腑之間。在愛恨,靈肉,炎涼間,走出的是走向自己,更深地走向自己的張氏胡同。

 

讀張愛玲,她的美麗,不變的。看過她老了後的照片,蠻後悔。但妨礙不大。她在租界的美麗和在紐約的衿持,都很活,很私。在別的中國人那裏根本沒有。

 

由漢語的文章,看到漢語文章之外情趣的,是張愛玲。於我。由此,心裏有了不甩傳統的例子。

 

自己還讀過希臘悲喜劇,十日談,人間喜劇,尤裏西斯,卡夫卡,追憶似水年華,鬼佬的,好著哩!

 

一回頭《白鹿原》,啥子嘛,還寫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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