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永玉和範曾
沒見過黃永玉,見過範曾。一看就知道是個很會搞的人。那時他剛逃離大陸。發表“去國宣言”。當時聽到這這辭,“這人挺拿自己當回事”的想法掠過。他做藝術講座,開頭就讓主持的代為申明:不說任何他逃離大陸的活。他自己則說,喝酒熱茶,與年輕人一道來談藝術,不亦樂乎。
在“去國宣言”裏有“當杜鵑花再開時,將....”。不久又有了“回國宣言”還是告示,居然就“杜鵑花”的呼應。日子當畫畫了。
聽嚴家其聊天,說範曾在電話裏發火,罵對方“婊子”,“藝術家脾氣大”。而這被罵的,正是和他一同出走並年輕他不少的一個女同事什麽的,不是夫妻,但在一起。
範曾和黃永玉,都知道得不多,也不想知道得多。Google 到他們的字畫。
黃永玉畫見得到,摸得著,想得到的。且一派玩態。之外的,還是玩。你讀如雞湯,是你歇久沒喝好點的東西了。黃永玉他從來就這樣。
黃永玉的畫,依認識的畫為專業者言:國畫不是,油畫也不是,古典不是,現代也不是。黃永玉自名曰:黃永玉畫。
看黃永玉的畫,很好玩。能看到嗨。嗨完,就完了。兩清。畫,寫,乃至至活,至此境,不好嗎?比永遠活在“們”心中好,好不少。覺得。而且“覺得”的時候,非常純自己。
黃永玉的畫是自嗨。這個“自”,並不是“逃避,逃避,最後逃向自己”之自己,而是“黃永玉,從來就這樣”的三歲見到老。那“嗨”,亦然。
常常覺得,黃永玉是在畫他玩的點子,嗨的高潮那一瞬。所在乎的,不是像不像畫,而是像不像個樂。拿它們就當畫看,它受不住;就當個樂子瞅,沒一張不活龍活現。
不喜歡他畫一隻鸚鵡,題字為“鳥是隻好鳥,就是話太多”。喜歡他“九十啦”的人來瘋。
雪晶有問,玩和耍的區別,找不到。
自嗨,叫玩。成了把戲,叫耍。
黃永玉的畫,應當叫玩。是不是也有耍的時候?不清楚。就這樣吧!
範曾的畫,一派奮筆的樣子。
據書法的行家說,奮筆是瞎造的,古筆法是撚筆行之,奮不起來。
撚成奮樣,範曾一功。
範曾的畫中都是“千古風流人物。”想起一句台詞: “誰都沒見過。掄起來,吹吧。!”
範曾畫,很少不很生氣的樣子。看多了幾幅,覺得,不致於這樣子的。
玩,多來幾幅,有點逗,無大礙。
生氣,幹嘛看多。
玩成“風格”,就那樣,不愛看就不看,得嘞。
氣,總是橫眉冷對,揚眉劍出,你是真是假不論,挺壞平常過日子氣氛的。不“專業”的人家,料不會掛“鍾馗”堂中。
範曾,才可稱“牛”。稱“牛x”,更貼。牛哄哄的,就看它頭和角,不看尾巴,尤其當搖尾巴的時候。
他的字,隻記得住那樣,之外,沒了。
那樣子,真他媽的裝!
“怎麽寫出這麽多骨瘤來著!”友人道。
一網友曾言見識道:習氣可成為風格,但並不一定成為風格。
該說的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