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260)
2021 (381)
2022 (335)
2023 (302)
印象裏,邱樹森老師,挺新的。韓儒林,戴安邦,還有那個沒有正規學曆也成了明史副教授的,甚至伍貽業老師,就顯得舊。
先生並不就一定精瘦,頰撐不住眼鏡框似的。邱老師步篤,目聚,板書咚咚,哪哪的力道。不sir 樣。
“時矣!命矣!煩嘛!做好自己的手頭是正經”的堅實,在回憶那裏的人和事時,顯出耐看耐琢磨的質地。那些曾為之激動不已的“我認為”“中國向何處去”,過了保鮮期,多刪了。讀過邱老師發表在報紙上論述中蘇中蒙邊境的文章,正文半版,注釋小半版,盡是些將冷板凳不坐穿也磨出印才能竟讀的東東。這樣的硬功夫,虧得他的強壯。想想那些個總讓人檢索的東西,大約都出於邱老師這樣不但有技藝還有力氣用它做成活的人的手中吧!
講完曆史的一段,“大抵如此”做結,邱老師。幹脆,把握,斷代史之斷,像他用板書切開似的。
記得邱老師的頭發,勁勁的。後來看到歐美大學的教授裏的健碩者,就聯想起它。大概受了影響,兒子讀書,就一邊提醒,別忘了健身,疙瘩肉和之乎者也也能糊一鍋好品味的學問。
一位猶太教的博導悼念在讀因車禍去世的學生時說:他於我,不會死。精精神神地在實驗室裏來回的他,仍在我的腦海裏來回。咪著眼的笑,中式棉襖的袖口上沾的粉筆灰,不會打哈欠的壯實,就是我記憶裏的邱樹森老師。
邱老師,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