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扯到哪

隨翻隨摘隨憶 能感受得到 , 那塊繞在南院上的雲,又來了,看著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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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複同學。 散步 。 讀《今生今世》

(2020-10-27 05:57:41) 下一個

回複同學。  散步。    讀《今生今世》

 

 

同學@裏說“讀民國的文章,覺得憋屈,還是喜歡現代的陽光,朝氣”(大意)。就回複他,文言,民國的文章很私。現代的,像集體創作。

 

文章不私,就是公論,就像廣場舞,動作也優美,但是團體操式的,盡為做給人看,留給自己的是“活動活動筋骨”。

 

 

落葉的季節。顏色要收工了。走進山林,滿目的卸妝,收拾行頭,裝點包裹。春夏秋結束的忙碌,自有一重從容,分批分段地葉落,井然有序的枯黃前後,氣溫也不“乍暖還寒”地惱人,到處都清楚。清,已經足夠好;加上楚,靈動起來。聯想到文獻裏記載的楚女髪髻,歌曲,就覺得清楚的楚就是指它們。

 

走在厚厚落葉上,不覺得踐踏,倒像是陷入。四月發青,五月燦爛,六七八九十月的鋪陳,一旦匯集於足下,成了無邊的染缸,“嘩嘩”不是葉響,像是趟五彩的汁液,滿懷的走進輝煌的高興。

 

上午,閱讀,寫寫。下午,走進山林,走近大水。在湖光山色裏回顧案牘那點事,像從重重清涼裏用筷子挑出麵條,見到許多並沒在意的細節和情調。這兩天,多讀《史記》,往細裏去,想領會到點言外之意。昨天讀《秦始皇本紀》,開頭幾段,極工整,辭的節約像吝了。而“六王畢,四海一”,想想都恢宏的景勢,怎麽能這樣清冷地交待?湖邊一望,忽然悟到那其中的孤寂。有如那般遭遇的生靈,越隆重,越反襯寂寥;轟轟的曆史正展新頁,早入絕望之境的司馬遷,尋常寫來,看不到那兒新,就是普通一頁。

 

 

 

讀胡蘭成《今生今世》裏“民國女子”裏寫張愛玲。

 

他們不是在戀愛,是在拚聰明。就覺得。

 

張愛玲的細,不見得長出所遇見的多少。見長的,是她就用自己很私很私的體驗,讓它們成為她獨有的。

 

胡蘭成不能。才智足夠,就是不私。無限盡力地體會周遭,卻要不浮在表麵,要不幹脆弄辭,能沉下去讓記住的,要好好去找。

 

張愛玲的所有,很尖。尖,小大。卻很戳。打針時針尖入膚的那一瞬,尖樣般小大小大的。

 

被戳到,洇出從來不曾見過的殷紅。根本沒人沒經意的詩句,張愛玲卻經意,隨口一解,聽了,有“如今始覺古人書,讀來枉費功夫”的感觸。其實,是聽的誇大了。那就是一隨口。聞而驚,Ok。胡蘭成卻當珍寶樣地賞玩,正是他不知道張愛玲的地方。

 

女性的明敏,可為男性喜愛,卻不能放大了吹捧。那是寵,“可以理解”,卻不能做理當的。胡蘭成拎弗清。

 

而女性,一逞明敏時,當想望的是,被她們戳破時的不大叫,忍住了痛,而後該幹嘛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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