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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詩意與詞境
李煜,李清照,品茶小軒敢請。他們也會來。“對景難排”的心事,誰都有;“知否,知否”的趣,沒水平有,但能分享。
李白演講,聽吧!“千金散盡還複來”的膽,去超市買6,99/each的棵花菜,還小,就知道有不了。
街頭巷尾的打情罵俏不見得聽得到,可傭人咬耳朵,答應,嬪妃鬥嘴,都聽進了。“ 怕見夜間出去”的逾熟女的齡現象,去掉劉曉慶又是拉皮又是砌粉的有釆沒文,去掉趙薇“向告別的青春致敬”的矯情,又不“人老心不老”地扛,給出為女必有的羞老,老羞。“夢裏不知身先客,一晌貪歡”裏有對宮娥小太監打瞌睡偷懶的主子眼,尋常看。
李白縱目,昆侖嫌小;縱然關注,拍拍寰球。鱸魚牽魂使歸,至“舉頭望明月”,是他縮手縮腳地放大。讀多了,也見細節,也一轉句,都抖進海闊天空。都知道的,是個他的選集,那首辭大,盡量靠前壓後。
飲食男女先經心,再經眼,還是反向,或同時,於“蜀道難,難於上青天”的“哇塞,酷”的氣概裏,弄不清;靈魂作幟,張揚給你看,仍是看了又看,還有內容;人間煙火經由,俚轉豪,鄙成放,“輕舟已過萬重山”之爽,10%的紹興酒哪夠?可就是走一個一瓶二鍋頭落肚,就能得到這爽?
李白,詩的產物。度大,幅寬。轉成詞“西風殘照,漢家陵闕”,也是浩浩詩境。
他活到宋,蘇辛不必“開拓”,沿著李白大道晨練晚步得嘞。
李澤厚說,詩而詞,是個人的覺醒。(大意)近來有極言宋是最有文化的朝代。(大意)沒那個勁去究竟了。
嚐於蘇州數載。吳儂軟語裏,想到詩,不多。讀過的詞,躍躍地經“詩巷”,過“盤橋”。浣溪紗的水靈,在常熟城裏井邊就見得到。
晉不至東,隸書不知寫到哪一年;大唐幹癟成南唐,後主才側於詩,弄上詞;宋不於偏安,宋詞選本薄一半不隻。
有唐三百餘年,古詩墊著,律絕有底氣。律絕當掌櫃了,賣相見好,質地見薄,日益文弱。北宋的詞,還不舍詩意。偏安之後,詞幾乎了無詩意,自在詞境了。
過日子,過日子的呼聲,一朝響於一朝。“臨行密密縫”,還可以再細。“怎一個愁字了得”,元曲已嫌簡略,明小說更掰開揉碎。晚清民國,更不用說了。
接著,讀到了十日談,人間喜劇,契訶夫們小職員,拜倫,惠特曼,這日子過得,詩未至,詞沒達的地方,太多。麵對,原有的弄清詩意與詞境之別的意思,也變得可有可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