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吐吐,前言不搭後語詩
秦照出題使扯二
秦照題二:比如,蘭亭序生前被炒做過嗎?還是後人乘涼。
篆,已然官樣,可時不時露小機靈,小笨笨,小萌萌。而隸,凡見過的,一概官派頭,衙模樣。
隸,非訓練不可得。書之於竹簡,還刻,寫得不很像樣子,誰會為花這功夫?
漢朝,很長。很私的文章寥寥。《報任安書》,是私信,可讀起來,“發表”得很。漢樂府,胡笳十八拍,古詩十九首,都能讀出點"大關懷"。
淝水之戰後,南遷的,不再有光複的夢。官二代,隻求“二代”,不求官,更不任誌強那樣不說“體製改革”就沒別的說。
幾世代的正國級,副國級,門當戶對的大院內通婚,使好體形,好作派,還好文章,好書法。據李澤厚推測,仁義道德,顏如玉,黃金屋,是這些爺們玩剩下的。於是,想出新的玩法:奇其裝,異其服,乖言行,怪心思。清淡,清流,名士,賢達者,一時興。
讀《世說新語》,魏晉詩賦,宋齊梁陳曆史。帥者“見而不瞥陽雄”;坐姿,走路的樣子,發式,吃飯閉不閉嘴,西裝是山寨的還是正牌... 邊幅小節,霎的你瞧我看得不丟眼了。由此臧否人物,不“仁者,愛人““大智若愚”地海底湖天了。“人長成這樣,還扯什麽”的新三觀,辟立。漢人,自三皇五帝開天地以來,第一次看自己了,而且是由自己的好惡啟,向自己的好惡歸。而且,還不立“三觀”,儀態自便。
王羲之,正於其中。
停在蘭亭序,真傻。殘竹筒上的經之,帛片上的民間記賬,喪亂帖,二謝帖都是私下的書信,那個叫好看!
出門打扮得光鮮不光鮮,代替了“肚中墨水有幾升”的新時代,扯下漢人的仁義假,道德裝。由隸而楷的遺跡,宛如先脫中山裝,再棄解放鞋,女人穿上連衫裙,不怕露乳溝地美美登上古老的國慶族典。
去裝模作樣的隸的蕆鋒起筆,拋掉結尾的裝瘋賣傻的鬆鼠尾巴,我的便捷唯大;流暢以致媚俗,就是喜歡;喪亂帖的娓婉,二謝帖的隨和,讓擺了幾世代的唬臉隸,再也沒了嚇人的地兒。中華民族第一次輕快地筆露鋒而寫字,以市井字態,送秋波,蕩春情,甚至抒壯誌!
行楷問世至寫到蘭亭序的樣,是坐機,大哥大,翻蓋手機,黑莓至ipone,由@至微信的別樣發生。一旦行楷,誰顧篆隸?煎魚要全體,當然不沾鍋。
由是,也可以見到,黨的價值觀..... 宛如將幾歲娃娃帶到歐美,讓自選去留,親眼所見:“爸,我不走了”。七歲,做“三中全會的決定”一樣。
詩三百,哪哪好,“思無邪”,壓迫人;“學而不厭 誨人不倦”前撐懶腰像犯罪,打哈欠如丟人;司馬遷正義凜然麵臨,沒一點雞鳴狗盜的活路;孔孟到了董仲舒,裝得中國人快沒了舌尖,啪啪啪。
行楷使露個縫,一下撐得再也縫不上。看喪亂帖,二謝帖,就會聯想到陝北老農見到白饃饃的咧笑。
什麽傳統?什麽文明?怪不得恩格斯發脾氣:它們都是桎梏。
所以,行楷盛行,李世民也湊熱鬧,使名家臨摹蘭亭序。這不是“炒”,這是爆米花的爆。
二王體流行後的臨摹行楷,真挺作死。讓你流水行雲,偏偏裝模作樣;乞討的牌,大字報,那裏才有行楷的魂靈。
走題:離騷,孔雀東南飛,木蘭詩篇,多給力!五古,七古,已然見挷。玩成律絕,挷的不是繩,是鋼絲了。鬆了,也是填詞。
什麽情況?
說靈魂的。律絕,太小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