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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地兒能讓城鎮的青年有錢掙是實 ,說出來的卻是 " 接受再教育 , 很有必要 "。 " 大有作為 "。這個如果是謊言, 沒進城時還答應過 " 施行民主 "的 呢 。相比而言 , 前者不過是人家舌頭打個滾。
記得 " 老子在前方打仗 , 別說搶你點東西 , 老子還要搶人呢 !" 嗎 ? 山大王嘛 !
可就是使信。當年自己對 " 再教育 " 懷疑過 ? 周圍還有大人們 ,都是從民國過來的 , 見過中國最大的世麵 : 改朝換代 。他們好像也沒說什麽。哦說了 , " 下鄉 , 鍛煉鍛煉也好 " 。將人當物件般的折騰的黨叭叭叭 ,竟如是輕易地頂替了他們的見識 。
後來 , 回想至此 ,覺得有點寒兮兮的。
" 初心 " , 何謂 ? 《 創世紀 》 的堅定和明確 ,當是創世後很久才有的。童稚的清純 , 是大人的認識。 " 初心 " 就是別樣的 " 深心 " ,有時當作陰謀看也無不可。譬如當權貴者說。
" 下鄉 "的劣 , 不在 " 下 " 和下的 " 鄉 " 。而在 " 使下 "。
敢不下 ?
先 " 奔向 " , 後見懈怠 , 再後" 能不下 , 就不下 "。
也就是說 : 半推半就。
可以 " 事後諸葛 " 的現在 ,倒是看出幾分那時青年的 "世故 " : 鬥不過 , 認命唄。
忽然會想到 《 祝福 》。" 那天 , 他在門口吃飯。一會兒 , 就不見了。 " 祥林嫂一遍遍地說著。
原來 , 知青不過是古老的遺傳 ,從來的臣民裏的一列。
他們不是被趕到集中營裏的異己 , 連當年被趕到江裏淹死的難民都不是。而是叫去就去 , 不定可以 " 作為 " 的應聲蟲。
" 耽誤 " ? 有可以這也可以那的時代和地方才有這等閑閑的情致吧 ?49後的人們 , 都是隨處可以被擰巴的 " 螺絲釘 " , 而為工為農為軍為官為學。命途所向 , " 一切聽從黨安排 "。 不聽 , 試試看 。
耽誤是種自由 , 是 " 我想這 , 可又拿不定 " 間的 " 讓機會跑了 "。就是 " 開放 " 了的今天 , 有了自己的鋪 , 遇上城管 , 礙了維穩 , 有 " 耽誤 " 的地兒嗎 ?!
耽誤的 " 教育 " , 指理工的知識的學和練 , 信之。其他的 ,不覺得是。49 年後的大陸 " 人文科學 " , 無聞 , 還 " 人 " 些。那些勞什子的主義 , 思想 , 集體創作 , 毛主席詩詞 ,哪及山野清風 , 三夏大忙的熱和鬧養人。自己就是因為接受了它 , 才這樣 "雲裏罩裏不知就裏 "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