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 《 呐喊自序 》

讀 ，如遇 ， 如對 。 

千卷萬卷裏 ， 還是這卷， 哪兒都對頭。 

他們有反封建的幸運 ， 那個封建 ，使他們行文有字 ， 落筆有致  ; 想雖迂 ， 終是想 ;  禮雖舊 ， 但是禮。

 " 質鋪 "  " 藥房 ， 甚至 " 汙蔑聲 "，何其正常  !   當回憶反省它們時 ， 能悟出理 ， 解了氣 ，縱然是  " 狂人 "。

  " 三家村 ， 是黑話   "  " 毛主席教導在耳邊響起 "的回顧裏 ，我們引伸出 " 我靠 "    ， 傻X 。還能引出啥來 ?  雖然它不 " 封建 "。

" 於無聲處 " 是什麽水準 ?  無語呢 ? 我們有 " 萬家墨麵 " 的形容教養 ? 

20歲不到 ， 要去日本留學的情懷是 " 去異地 ， 找異人 ， 過別樣的日子 " 。八幾年出國至今的我們這一輩 ， 接踵的 ，  說得出個子醜寅卯 ?  " 真髒真亂真舒服 " 是和小狗狗聞肉香淌哈辣子一個水平的 " 感官刺激 "。

我們不 "封建 "， 其實是沒 " 封建 "。有什麽呢 ? 

 

二

魯迅說自己 ，說出自己 ， 也把誠懇捧出。

這樣的 " 自傳 "  ， 民國時期 ， 很容易看到。

 誠懇 ， 你得有心可誠可懇 。心要這樣 ，當應平素常聽到的看到的告訴你: 什麽是心 ， 心在哪兒。

 《 呐喊 》裏的社會 ，是 " 鐵屋子 "。裏麵的人糊塗生 ，糊塗死。走出和毀掉它 ， 是 《 新青年 》裏的話。

他們沒有想到， 比鐵屋子更讓人無話可說的是 " 開心就好 "。

盛世的號外竟是特色 " 二 "。中國曆史新篇章。

房地產大佬言之旦旦，要推翻這個製度 ; 一下子就博士治國了  ; 理直氣壯地上好思政課 ; 國會高歌 ，，，，，

多少年前 ， 去廢品站翻找文革的小冊子 ， 買了一堆。願望: 保留史料。臨走， 站店的老者輕輕說 : 以後再當廢紙賣給我。

真的  ， 六朝的幾千座廟呢 ? 當下的南京要恢複至民國造完中山路時的樣子 ， 花的錢不會少於建造現在的 " 驕傲著的南京 "。

民國被 " 批倒批臭 " 了這麼多年 ， 仍有北京西路西康路一帶的民國建築群 ， 中山墓等存留 。 當下的什麽河西 ， 江寧樓群 ，不用一百年  ，瓦礫都不會留。

聽大陸的歌和唱 ， 讀其文和書 ， 還有那些個掰 ， ，，，很像我當年買回的 " 史料 " 。等到想到處理它時 ， 連運輸到廢品站的費用都不夠。當垃圾倒了。

我知道 ， 自己將在其中 ， 被 " 倒掉 "。

 

三

 《 呐喊 》 ， 成音 。 至今讀出聲 ， 心為其一緊一緊的。敬慕其寫得好 ， 更有幾分嫉妒 : 輪上了覺得有聲要發 ， 能發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