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窩
守株待兔
話說胖大嫂約好了晚上5點去診所看急診，兒子給胖大嫂叫來了出租車，再過5分鍾胖大嫂就要下樓了。這時八戒打來電話，因為胖大嫂剛剛給八戒發了微信。
“你去診所嗎？要不要我陪你去？”八戒關心地問。
“不用了，謝謝你！兒子已經給我叫出租車了，我馬上就下樓去坐車。”胖大嫂說。
“那你小心點兒。有事給我打電話。”八戒說。
“好的。我現在走了，到時候給你打電話。”胖大嫂匆匆地掛了電話下樓去坐出租。
5點整，胖大嫂下了出租車，她有些著急因為已經到約定的時間了。胖大嫂在馬路邊等紅綠燈的時候，她不住地想：我要過馬路，然後進大樓，上二樓。這樣我到達的時間就會晚個幾分鍾。胖大嫂不喜歡遲到，也不喜歡找到，她喜歡正正好。胖大嫂一溜兒小跑地過了馬路，直奔診所大樓，然後她匆匆忙忙地往電梯門口跑。一個門衛模樣的人坐在一樓大廳的角落裏，剛開始胖大嫂沒注意有這麽一個人，她隻是一個勁兒地朝電梯跑。同時胖大嫂似乎聽見了什麽聲音，可她並沒有停下腳步。門衛模樣的人追過來，胖大嫂正在等電梯。
“請問你要幹嘛？”門衛問。
“我在診所
有預約。”胖大嫂說。
“請問你最近有沒有外出？”門衛繼續問。
“沒有。”胖大嫂搖搖頭。
“請問你最近有沒有發燒？”門衛又問。
“沒有。”胖大嫂又搖搖頭。
“請問你最近是否接觸過患新冠病毒的人？”門衛接著問。
“沒有。”胖大嫂還是搖搖頭。
“好！可以了。”門衛對胖大嫂點了一下頭，然後轉身走了。
這時電梯門正好打開，胖大嫂趕快上了電梯，按了二樓的號碼，她把事先準備好的醫療卡那在手上。走出電梯，她來到掛號的窗口，掛號的工作人員把剛剛門衛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然後她給胖大嫂登記好。
“好了。請你在那邊等一會兒。”工作人員指指候診區。
“好的。謝謝！”胖大嫂走到候診區等醫生叫她。
候診區裏一個人也沒有，胖大嫂也沒有坐下來，她在候診區溜達了幾步。過了一會兒，一個護士走出來，叫胖大嫂的名字。
“是我。來了。”胖大嫂應聲道。
護士示意她進去，於是她跟護士走了進去。胖大嫂對她的家庭醫生很有意見，因為她根本沒有固定的家庭醫生。胖大嫂的家庭醫生平均每
兩年換一個新麵孔，最近幾年更是每次都是年輕的實習醫生。
“你這就不錯啦。我到現在也沒有家庭醫生。”朋友聽了胖大嫂的抱怨說。
“嗯，是啊。反正我也不經常去看病，有一個地方能接納就行了。”胖大嫂對朋友說。
果然今天又是一個年輕的新大夫，小夥子把胖大嫂的情況一一問過，胖大嫂又把自己受傷的過程描述一遍。小夥子帶個一副眼鏡，他不停地在紙上記著，記完以後他開始對胖大嫂進行測試。他讓胖大嫂抬抬胳膊，攥攥拳頭，他還拿起桌上的小橡膠錘子敲了敲胳膊彎。然後他又開始對比胖大嫂的兩個肩膀。
“大夫，我的肩膀疼得厲害。你看，我胳膊都抬不起來，今天穿著睡衣就來了。”
“哦，哦，那你方便脫衣服檢查一下嗎？噢，好，好，你穿著背心呐，那我來看看你的肩膀。”小夥子說。
“大夫，你看我的左肩甲骨還像多出一塊。左邊的這塊骨頭比右邊的高。”胖大嫂比劃著。
“嗯。。。是的。我看到了，這裏，而且你左邊的部位摸上去比右邊的熱一些。”年輕的大夫說。
“我覺得裏麵應該是發炎了，上次讓我給敲腫了。”胖大嫂給自己做著判斷。
年輕的大夫經過一番記錄和檢查以後，他就出去請老大夫了。不一會兒，一位年長的女醫生走進來，女醫生麵龐消瘦，
她留著有些花白的長頭發，看樣子有60多歲的樣子。
“你怎麽回事？聽說你拿什麽棍子敲的？”年長的女大夫一進門就發問，她還搖了搖頭。
“是用砸肉的木錘子敲的，大夫。我是想敲打敲打，這樣就覺得舒服一些，不怎麽疼了。”胖大嫂解釋說。
“以後別再亂打了。你有在吃止疼藥嗎？是什麽？噢，布洛芬。嗯，好。吃了多長時間啦？一個星期。”女大夫問。
“我吃一個星期的止疼片，
一天2片，昨天正好吃完。不過我覺得這2天好多了，晚上可以睡覺了。”胖大嫂對醫生說。
“噢。。。如果你覺得不是很疼，你就不要再吃了，你。。。這個年齡吃多藥對心髒不好。”女大夫一邊說，一邊翻了翻記錄。
“你這是“凍”肩，你還是要適當地活動活動。我給你打印一些資料，你回家照著做做。”女醫生繼續說。
“大夫，你剛剛不是說要打針嗎？什麽時候給我打？今天可以嗎？”胖大嫂著急地問。
“噢，今天不行。我給你另外預約。。。下個星期。。。不行，滿了。。。再下個星期。。。好！那你2個星期以後過來打封閉吧。”女醫生說完把手裏打印的紙張交給了胖大嫂。
“謝謝大夫！謝謝！祝你們晚安！”胖大嫂告別了醫生，走出診所。她深深地出了口氣，終於看完了。胖大嫂覺得她的思想包袱放下了，胳膊也感覺好了許多。這下胖大嫂的心情變得好了起來，她出了電梯還沒有忘了和門衛打招呼。
“祝你晚安！”胖大嫂向門衛擺擺手。
“你也晚安！“門衛也向胖大嫂擺擺手。
“喂，兒子，我看完了。大夫說回去叫我做做活動，然後約好了2個星期以後來打封閉。什麽？叫出租？不用啦，我去坐地鐵，正好走走路，我好像很長時間沒有出門走路了。”胖大嫂對兒子說。
“喂，八戒。。。你放心吧。我沒事了。好！再見！”胖大嫂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給八戒報個平安。
胖大嫂一回到家，她就把大夫給她寫的小紙條貼在了冰箱上的門上：Feb 18th，8h30，procedure clinic。胖大嫂端詳著這個魅力無窮的小紙條，她覺得小紙條就像是一枚尚方寶劍，它可以刺穿疼痛這個傀儡。她覺得小紙條又像是一張皇帝詔書，它很權威地通告著胖大嫂2個星期以後的人生走向。總之胖大嫂自從看完醫生，心情豁然開朗。
心情好，胃口就好。胃口一好，就吃得香睡得著了。胖大嫂的情緒一上來，她就又開始整幺蛾子了。
從醫生那裏拿回來好幾張紙，她瞟一眼丟在桌子上了，因為她已經在油管上看了很多有關肩周炎，肩袖傷的視頻。俗話說：“通則不痛，痛則不通。”胖大嫂不像老媽那樣，她還是比較相信中醫的。
“現在電視裏經常有中醫大夫講這講那，有什麽用啊。我現在就不吃中藥，那些湯湯水水的沒用。我就相信西醫，吃幾片藥比喝藥湯管用。”老媽和胖大嫂聊天說。
“哎，你也不能這樣說。西醫治表，中醫治本，要中西結合才好。中醫畢竟是幾千年老祖宗總結出來的。”胖大嫂反駁著老媽的論點。
“噯，什麽老祖宗。。。西醫講科學，你看中醫那些蟲蟲草草，樹皮葉子，還有王八烏龜蠍子什麽亂七八糟的，不科學。”老媽接著說。
胖大嫂的觀點大多數時候都和老媽不一致，當她聽到這些看法總想反駁一下。
“你太片麵了。我們要去其糟泊，取其精華。西醫雖然有科學論證，但中醫那也是神農嚐百草得來的呀。”胖大嫂繼續和老媽談論著不同的觀點。
“好好好，你要信你就信，反正我現在不信。好啦！我要去食堂吃飯啦！”老媽都80多歲的人了，她現在的想法誰也說服不了，所以胖大嫂都是順著。
“那好吧。其實這些都不重要，你能把自己照顧好就行。你別操心太多，簡單點兒，別瞎想。。。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胖大嫂還在叨嘮。
“好，好，好，行啦！知道啦！我走了，上食堂吃飯去了。”老媽對胖大嫂說。
“那好吧。明天再跟你聊，你走路慢點兒，腳底下踩穩了，再。。。”胖大嫂還沒說完，老媽不知聽清沒聽清，她掛斷了視頻。
胖大嫂愛嘮叨，
兒子嫌八戒煩，
老媽聽鬧脾氣，
話刹車說抱歉。
兒子現在不在身邊，老媽也隻是打打哈哈，胖大嫂現在最愛嘮叨八戒，她總是在八戒耳邊“blablabla”沒完沒了，
所以八戒覺得胖大嫂特煩人。
“我那是愛你！關心你！你要是睡在大馬路上的人，哈！我管你！？跟我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胖大嫂生氣地對八戒說。
“我就是說說，誰讓你問我。”八戒有點兒委屈地說。
哼，愛嘮叨就說明你毛病多，你要是夠優秀，我還會嘮叨嗎？我也是沒人和我說話，憋的。胖大嫂這樣想，可她沒說話。
說起中醫治本，這回胖大嫂不再敲打了，她開始貼膏藥了。她把傷濕止疼膏拿出來，貼在左肩膀上，一個不夠，貼兩個，後邊再來一個。等過了3-4天，胖大嫂似乎把膏藥忘在了肩上，她覺得好像有點兒癢。糟糕，不透氣了。胖大嫂趕緊把膏藥揭下來，讓肩膀的皮膚呼吸一下。過了一天，胖大嫂覺得肩膀的皮膚好多了，可這膏藥貼沒什麽效果。胖大嫂看見還有一瓶跌打損傷膏可以塗抹用。於是胖大嫂就開始抹藥膏，她覺得肩膀涼涼的很舒服。等到了第3天，胖大嫂的肩膀起了一層疙瘩瘩的紅疹子，麻紮紮地奇癢無比。壞了，這是皮膚過敏了。胖大嫂一邊止不住地撓肩膀，一邊在想。嗯。。。這可真有意思了，裏麵很疼，外麵很癢，兩種感覺在肩膀上說不出的奇怪：痛並且癢著。如果說疼是無助和無可奈何，那這個癢就有點兒較勁了。胖大嫂忽然想起了那首歌“越搔越癢，越
癢越搔，。。。”她覺得詞曲作者大概都是在皮膚過敏的時候寫的，還有那個歌手肯定也起了紅疹子。
胖大嫂說的是一句玩笑話，她知道得皮膚病的人也很痛苦，這種癢一點兒不比疼來得輕鬆。胖大嫂記得有一位朋友的孩子和兒子是好朋友，兩個男孩子的友誼從5歲在大操場認識一直保持到現在。這位朋友的兒子胖大嫂從小就很看好他，胖大嫂還給男孩子起了個外號叫“小科學家”。小科學家從小就愛學習，
喜歡讀書，他的小腦袋裏總裝著十萬個為什麽，而且好多他自己已經找到答案。胖大嫂看看人家的兒子，再看看自己的兒子。這個小皮猴一天到晚就知道瘋跑瘋鬧地傻玩兒，學習上從來都不要求進步，他隻要臨時抱佛腳地通過了考試就自我感覺良好。哪裏像小科學家一樣非要爭個全班第一名才行，得個第二名他還氣得哭。小科學家每次上胖大嫂家來玩兒他都要像模像樣地夾著一本書，問完胖大嫂為什麽，看胖大嫂答不上來，他還要給胖大嫂讀一讀答案。就是上大操場上玩兒，小科學家也要帶上一本書。這樣的一個好孩子可天生有尋麻疹，他的頭發總是被他自己呼嚕得亂蓬蓬的，每次看著他，他的手就是一刻不停地在那裏撓呀撓。胖大嫂看到他的脖子上的皮膚粗糙得好像是起了一層厚厚的
繭，孩子也有自尊心他不愛穿背心之類的衣服。有一天，幾個孩子在胖大嫂家裏玩兒，玩夠了小朋友們又都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小科學家就抓耳撓腮地回來了。
“哎，你怎麽回來了？怎麽不跟他們去玩兒？”胖大嫂問。
“我。我。不想去了，我太熱了。。。我。熱。了。”小科學家蔫頭耷腦地說。
胖大嫂見孩子坐在椅子不停地左抓右撓，他胡亂地擺弄著自己的頭發，神情有些焦慮不安。胖大嫂趕緊去倒了一杯水，然後拿個報紙給他扇一扇讓他落落汗。小科學家不是不想出玩兒，也不是不想和別的男孩子一起出去跑，隻是他一出汗，鹹鹹的汗水就會浸得他的尋麻疹更加地癢。胖大嫂發現孩子脖子的粗糙皮膚上還有幾個幹掉的小血點，那可能都是他以前撓破的。
“唉，真沒辦法，孩子太遭罪了。我們試過無數的辦法，國內的，國外的，中醫的，西醫的都不管用，也不知道在他身上花了多少錢，帶他跑過多少地方了。他現在大了，還好多了。小的時候，根本沒法睡覺，我們那邊又熱，尤其是夏天這扇子都不能停下來，一停下來，他就哭，簡直太受罪了。唉。。。我這個孩子真是太可憐了。”孩子媽和胖大嫂聊天的時候這樣說。
的確，胖大嫂知道他們沒少為孩子的病操心，可憐的孩子，也可憐父母心。孩子家長給孩子吃藥打針，紮針灸，泡藥澡，甚至還教孩子練氣功。有一次，家長聽說渥太華有一個中醫大夫對尋麻疹有一套，他爸爸還特意開車帶他去看病，還把胖大嫂和兒子帶上了，因為那裏有個大統華可以順便買買東西。
唉，這該死的尋麻疹就這樣生生地斷送了小科學家成為大科學家的可能性，後來孩子因為這個病性格變得有些孤僻，有時和人交流也不順暢，還迷上了打遊戲。多好的一個孩子呀，胖大嫂想想都覺得可惜，這世上就這樣少了一位科學家。
胖大嫂每天看著冰箱上那個醫生的小紙條數著天數，她甚至都計劃好了打完針以後的要幹的事情。等打完針以後，我要天天出去走路一個小時加強鍛煉，現在不行，因為胳膊疼。等打完針以後，我要一天吃一頓飯減肥，現在不行，因為胳膊疼。等打完針以後，我要蒸包子，烙餡兒餅，包元宵，現在不行，因為胳膊疼。等打完針。。。胖大嫂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打針上，就好像這一針是靈丹妙藥，一下子紮下去就手到病除了。因為胖大嫂太專注於打針的日期和打針這件事上，她的腦子有點兒不好使了。
“你上次不是給我看了你買的粘米粉和糯米粉嗎？我去世紀的時候看到在打折，$0.99/一袋，我就買了2袋回來。
哎，你幫我看看我買的對不對，我好像買錯了。哈哈哈。。。好像不對了，哈哈哈。。。”朋友和胖大嫂在微信上聊著天。
等朋友把圖片發過來，胖大嫂一看那袋子上明明寫的是粘米粉嘛，朋友的智商到這種程度還傻樂呢。
“你買的這個是粘米粉，不是糯米粉。”胖大嫂對朋友說。
“哎呀，那怎麽辦呀？我能不能當澱粉用呀？”朋友又問。
“可以呀。你可以拿它做芋頭糕，蘿卜糕，噢，還有，你還可以做白糖糕，也叫米粉糕。嗯。。。甜甜的，還有點兒發酵的酸味，可好吃了。它有點兒像我在我婆婆那裏集市上吃的米粑粑，就是用米粉做的。其實粘米粉和大米粉差不多，粘米就是大米的一種。”胖大嫂對朋友說。
聊著，聊著，胖大嫂忽然想起她也有2袋粘米粉，她趕快去碗櫥了找。“嗯。。。這半袋的糯米粉我留著給兒子做元宵，這2袋粘米粉我可以試試做白糖糕。”胖大嫂自言自語地說。
於是，胖大嫂就開始在視頻看怎樣做白糖糕，N年以前胖大嫂做過一次但沒成功，這次一看好像也不難嘛。別看胖大嫂左肩不好使了，但她可以用左小臂，疼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就是肩膀生氣了，鬧意見了。胖大嫂覺得她的精神上的疼痛點要比生活上的疼痛點高，在生活上沒有什麽能打垮她的，除非她死。胖大嫂是一個心裏流淚臉上帶笑的人，她要做一個打不死的小強。左胳膊疼也好商量，以後她決定讓左胳膊幹輕活，讓右胳膊幹重活，這不是她現在就開始練習成為一個左撇子。
胖大嫂夾著她的左胳膊，開始做白糖糕了。她突然明白了，為什麽我們敬愛的周總理老是這種夾著胳膊的姿勢，原來是因為周總理也和胖大嫂有一樣的毛病啊！胖大嫂琢磨：這第一回合的疼痛，讓她想到了《生命緣》，感受到了疼痛帶來的折磨和掙紮。這第二回合的疼痛，讓她突然想起了我們敬愛的周總理。這個聯想有點兒奇怪，但胖大嫂還是體會到精神，情緒和意誌力對病痛的影響。當然，胖大嫂的左胳膊感覺一天比一天好了。胖大嫂一邊七裏哢嚓地調米漿，一邊胡思亂想著。上次米漿太糨了，這次要調稀一些。放入酵母，
米漿調好，胖大嫂把電飯煲的內膽放回去，扣好電飯煲的蓋子就完事兒。等過了2個多小時，胖大嫂打開電飯煲的蓋子一看。嗨！成功了，隻見米漿上出現了一層小氣泡。胖大嫂高興得手舞足蹈，她等會兒要和朋友分享。現在的任務是蒸米糕，胖大嫂開始找蒸米糕的容器，拿出碗來又小又深，端來盤子又大又淺，找個魚盤深淺正好就是放不進蒸鍋。胖大嫂東找西找沒有合適的家夥，最後她決定用電飯煲的蒸格，可是電飯煲的蒸格底下有許多小洞洞怎麽辦？這也難不住胖大嫂，她拿出屜布鋪在蒸格裏，她看著蒸格周邊窩上起來的布茬茬感覺很難看。想著網上的白糖糕都那麽美，她這次也要弄漂亮點兒。於是胖大嫂自作主張把窩上來的布茬茬都窩下去，這樣蒸米漿的格子看上去美美的，蒸出來的米糕一定很好。胖大嫂一邊想，一邊把發好的米漿“呼啦”都倒進去。哎呀，不好啦！救命啊！隻見發好的米漿都順著毫無阻攔的邊緣迅速地流了下去，幸虧胖大嫂眼疾手快還搶救回來一部分。胖大嫂一看蒸鍋水全變成白白的了，呃，好不容易，辛辛苦苦發好的米漿全都浪費了。胖大嫂立馬沒了情緒，看看電飯煲裏還剩下一小部分米漿。算了，我也不蒸了，就做燜米飯吧。胖大嫂想著就按下電飯煲的按鈕。
鍋碗瓢盆擺呼了一台麵，胖大嫂也不想收拾了，她開始在網上看“奇葩說”，然後她又去重新改寫她原來的文章。就這樣胖大嫂磨磨嘰嘰地一直弄到淩晨2點多，她突然看到日期是17號。啊！？怎麽搞的？今天怎麽是17號？上午兒子打電話來問看醫生的事，自己明明說是後天18號去診所。咦，怎麽搞的？難道是我搞錯日期了？
怎麽我明天就要去診所？胖大嫂開始犯迷糊了，她看看時間。哎呀！不得了！現在都已經是淩晨2:30，如果明天7:00起床，我隻睡4個多小時，
我得趕快去睡覺了，不然明天起來了。明天去診所，我要早點兒起來準備，我還要洗個澡。胖大嫂這麽一想，她趕緊上床急忙地閉上眼睛。
好不容易從興奮狀態入眠的胖大嫂，突然就被自己上的鬧鈴聲吵醒，她急急地起了床，收拾好東西，當她下意識地打開ipad時，她居然看到今天是17號！咦？這是怎麽搞的？難道又錯了？今天到底是幾號呀？胖大嫂疑疑惑惑地看看手機，再看看IPad, 又看看手機，又再看看IPad。噢。。。胖大嫂終於整明白了。今天確實是17號，昨天看到日期應該是今天的日期，因為已經過了淩晨12點。我肯定應該是明天去看醫生。胖大嫂搞清楚了日期的問題，她如釋重負地回到床上睡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