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樹雜記

采集家壇的學習種果樹和他在車壇的Steelers的一些隨筆及胡說八道。
正文

當當當~~~來段兒馬老的《偏方》

(2008-07-03 10:11:52) 下一個
馬三立,王鳳山

馬:外國人最欽佩咱們的醫學!
王:是啊?
馬:很多外國人要學(音xiáo)咱們中國這個針灸科嗎!
王:奧!
馬:針、針灸懂嗎?
王:針灸,紮的。
馬:哎,紮針那個,外國人大夫也有治病的,他紮針他不是這個!他那是什麽紮針呢?
王:啊?
馬:一個玻璃管,一個針,把那個藥水嘬上來,紮靜脈,紮皮下。
王:對!
馬:紮針嘛。他看看中國這紮針跟他不一樣!
王:奧!
馬:就是這個針,不是蘸了藥水了,藥水泡的。
王:啊
馬:全不是!就兒這針。紮時還擦擦,擦幹淨嘍,拿過來就紮,紮了就治病!
王:嘿。
馬:外國人就納悶兒了。他不懂啊!他看著新鮮。這怎麽回事兒呢?
王:是啊
馬:眼看著,要參觀參觀。病人來了,捂著心口,啊喲,胃疼。
王:嗯。
馬:啊呀,胃疼,直不起腰來。
王:哎。
馬:外國人站這兒看著。這怎麽辦?!
王:嗯?
馬:什麽辦法?一看呐,不給藥吃,不開方,拿過來就紮針。
王:嗯。
馬:這麽大個針,還擦擦。“伸手”一伸手,往這兒紮。這兒叫什麽?
王:啊?
馬:“內關”
王:奧!
馬:紮進去,撚撚,坐這兒歇會兒吧。一刻鍾,針拔出來,再問病人,“怎麽樣啊,胃疼?”“嗯……好了?!”
王:嘿!這麽會兒好了。
馬:外國人一看怪啊!又來了病人!歪嘴,嘴歪眼邪。嘴歪到這兒了。
王:啊喲!
馬:病人坐下了,怎麽辦?拿過針來,紮!
王:紮。
馬:也紮針。耳朵後頭,這叫“風池”。
王:奧!
馬:針紮進去,針一進去,眼看著歪嘴,“嗯……”正過來了!
王:好了!
馬:就這麽快!那個,啊喲,肚子疼,鬧肚子,跑肚子拉稀,蹲地上都站不起來了。來,紮針!
王:奧!
馬:肚臍眼兒下邊兒,這叫“關元”。紮進去,熱乎乎的,針拔出來。病人怎麽樣?拉稀怎麽樣啦?連幹的都不拉了!
王:那好!
馬:就這麽快!
王:嗬!
馬:牙疼!啊喲,牙疼。吃飯吃不了,說話都說不了了!捂著腮幫子來了。“好,伸手!”到這兒,一紮針,手,大拇指,二拇指頭,正當間兒,這叫“合穀”,
  這兒,紮一針。再重點兒。耳朵前邊兒“下關”紮一針,再瞧瞧病人怎麽樣啦?“好啦,不疼了!”
王:嘿!
馬:外國人看著,怪啊!哎呦,牙疼,紮手這兒,二尺多遠,怎麽管的事兒?
王:嘿呀。
馬:離著二尺多遠。學(xiáo)!
王:嗬
馬:現在外國人淨是學咱們這個的。學醫學,學這個紮針。
王:是。
馬:外國人還沒學咱們這個,這個拔罐子。這中國興的。拔罐子!腰疼,腿疼,膀子疼,肚子疼,來個罐子,裏邊點個火,噌,嘬住了。呆會兒肚子好。
王:哎!
馬:我還不行。我這人拔不了罐子。
王:怎麽?
馬:骨頭太多,跑氣!
王:咳!
馬:跑氣,嘬不住。我身上哪兒也拔不了罐子。
王:啊。
馬:嘬不住。還有大膏藥,外國人都沒有的。
王:奧!
馬:大膏藥,貼肚子上。北京賣的狗皮膏,哎呀,那狗皮膏,多大個兒!甭算皮子,就光那膏油子,這麽大個兒,圓的,貼上,那是給大胖子預備的。
王:奧。
馬:大胖子,肚臍眼兒恁麽大個兒!
王:謔!
馬:我不行,用不了。那個大膏藥,有一貼,包起來了!
王:嗨!
馬:沒法兒!外國人還不學咱這個偏方。
王:奧!
馬:“偏方治大病”,都這麽說呀。我們應當相信偏方,但是我們也不能完全淨信偏方。必須要聽大夫的話。
   大夫給你偏方,我們要聽:給你副藥,告訴你了,黃酒,黃酒送下。這是偏方。偏方配合著藥。你這個藥啊,起個早兒;你這個藥啊,來點兒山楂片兒;你這個藥啊,切三片兒薑。
王:嘿。
馬:它配合藥,不是光用偏方!
王:啊。
馬:哎,別象我們那個二大爺似的,我有一個本家二大爺,他就這樣,光信偏方,不信大夫。誰要上醫院他還攔著。“
  上醫院幹嘛去,倒黴了你這人!上醫院幹嘛去?偏方治大病啊!‘蘿卜就熱茶’啊!‘蘿卜就熱茶,氣得大夫滿街爬’!”
王:謔。
馬:這人你說,你不信大夫拉倒,還氣得大夫滿街爬幹什麽!他就信偏方,那不行,光給偏方,不可能。
王:啊。
馬:你多怎瞧大夫光給偏方的?
王:沒有嗎?
馬:沒有!你上醫院掛號了,光給偏方?哪有那事兒啊!上醫院了,掛號,看病。掛完號兒了,二樓一坐,大椅子上等著,就等叫號。
  等啊等啊等啊,等倆多鍾頭,好容易盼著哪護士叫號兒了:“91號,92,93號,93號,93號來了嗎?94,95,進來。”
  進來了,還沒等坐下呢偏方大夫來了,光給偏方。“怎麽樣?嘛……嘛事?嘛病,嘛病?怎麽地了?你有嘛病?說話!”
王:“我這個,這個胃疼”。
馬:“胃疼啊,蘿卜就熱茶!走!”
王:啊?走啦?
馬:完了。白等,白等倆鍾頭兒。一個‘蘿卜就熱茶’,完了,打發出來了。“您呢?嘛病?您怎麽回事兒啊?”
王:嗯。
馬:“我……咳嗽,咳嗽,到後半夜,這個痰呐……”“得得得得得,別說了。不是咳嗽嗎?買倆梨,買倆梨,煮了連湯喝了。走!”
王:這也完了。
馬:“您啊,嘛病?你說!說話,嘛病?"
王:“啊……鬧肚子。”
馬:“鬧肚子,麻醬和白糖,走!”“老頭兒,老頭兒怎麽回事兒?老頭兒嘛病?”
王:“哦,您老,喘呐……”
馬:“喘?老病。老病沒治,買棺材預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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