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共九個人在我家裏過了一個別開生麵的感恩節火鍋聚會。雖然還在疫情中,但人們的心態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回歸常態——一來大家基本上想打疫苗的都已經打全了,二來人們逐漸厭倦了隔離在家、遠離社交的生活。
我頭一天冒雨去采購了很多食物,昨天中午就開始洗菜、切菜。我自己調製的火鍋蘸料就用了幾乎一整瓶麻油,此外還用了大量橄欖油、豆瓣醬、蔥、薑、蒜、香菜等等。
先到的幾個人喝了愛爾蘭百利甜酒。這酒乍一喝以為是巧克力飲料,誰知越喝越上頭。後來我網上一查,這就論酒精濃度高過啤酒和紅葡萄酒,論熱量也是奇高,所以不能多喝。
火鍋一開,大家興致勃勃地開吃時候,我卻因太辣無法下咽而自己悄悄熱了杯牛奶,吃了一個muffin。在座的倆老外都絲毫不怕辣,吃得津津有味。
天津朋友綠度母是個刀子嘴菩薩心的人,雖然有時候說話不中聽,愛抬杠,但是昨天帶來了一大包吃的,有李子、甜點、紅薯、瓜子、燕麥、南瓜麵、幹果、水餃,幾乎把她家冰箱都掏空了,此外還帶來兩瓶葡萄酒。英國老朋友彼得帶來了三盒熟食,排骨、叉燒之類的肉食。河南朋友梁女士帶來了意大利麵食和沙拉。天津老朋友建麗帶來了自己烤的天津火燒一大盤,熱氣騰騰,大受好評。
建麗是人世間少見的好人,早年命運多舛,中年後病痛纏身,她來一趟純粹是為了朋友們。因為減肥,她自己沒怎麽吃,望著大家讚不絕口地吃著她烤的燒餅,她心裏頓時湧起一股暖流。
英國彼得是多年老友,我習慣叫他的姓——威爾金斯。這個人的靈魂世界幾乎一塵不染,看不到貪、嗔、癡、慢,沒有憤世嫉俗,沒有滿腹的戾氣;中國社會與他同齡人廣泛存在的毛病他統統沒有。當然,缺點也是有的,但是都無關緊要。
綠度母當即邀請大家十天後再次聚餐。這綠度母眼看奔五了,孤身一人,我行我素、特立獨行。修佛研易不說,還學唱歌,學彈吉他,學烘焙,最近又要做自媒體。
客人們散的時候我基本上廚房也收拾差不多了。雖有洗碗機,但是也要先簡單手洗一下。現場兩位女士稱我家裏太幹淨了,問我是不是潔癖?我回答說,我隻是做了應該做的,倒談不上“癖”。之所以她們會覺得“潔癖”,是因為大多數華人家庭的衛生標準比較低。售樓的經紀人常年看房子,西人家、日韓人家,華人家,他們心裏都有數。當然肯定也有例外的,但是房子看多了,都有了個大概其的統計。
我又舉例說,家裏打掃衛生,燈的開關你們擦過嗎?油鹽醬醋瓶底你們擦過嗎?這些都是做衛生應該做的,而不是“潔癖”;如果沒做,隻能說是衛生標準偏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