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侯,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分,蓮花塢上籠罩起金色的寂靜。遠處的山巒,披上了晚霞的彩衣。那天邊牛乳般潔白的雲朵,也變得火帶一般鮮紅。
九嶽峰上,在萬道霞光中,一劍和師太你追我趕,又是大戰了一百多個回合。
漸漸地,九嶽抖師太已是嬌喘籲籲,漸落下風,露出了破綻。飄塵一劍趁機用力發出一記大力金剛擒拿手,向師太肩胛抓去。師太向上一躍;憑其武功,本來可以躍出一丈高,但筋疲力盡之下,僅蹦出一尺有餘。一劍一下子捏住了一個柔軟異常的物什,驚了一下,慌忙鬆手。
“不要臉的臭流氓!” 師太又氣又羞,用盡全力,向後一退,不巧撞在一塊大石墩上,腿上一麻,已不能動彈。
“把解藥拿來,饒你性命!” 飄塵一劍厲聲喝道。
九嶽抖師太冷笑道:“嘿嘿,一劍,沒有解藥,中毒之人怕是熬不過一個時辰。最後終究是你來求我呢,還是我求你?”
飄塵一劍聞言心急如焚,說道:“不錯,畢竟是我向你求懇,請夫人賜藥。”
師太道:“你又有什麽好處給我?”
一劍道:“劍某但教力所能及,除了倚天劍和打狗棒,夫人有何吩咐,無有不遵。”
師太微笑道:“到如今我還想什麽劍啊棒啊?一劍,我惱恨你不屑細細瞧我,以致釀成今天這等禍事。你要我給你解藥,那也不難,隻須你將我抱在懷裏,好好地瞧我半天。”
一劍眉頭緊蹙,實是老大不願。但世上確是隻有她一人才有解藥;藍鳳凰的性命危在旦夕,別說她所說的條款並不十分為難,就算當真是尷尬之極的事,也隻有勉強照做。心想:“我抱著她瞧上幾眼,既無旁人在側,又有何妨?”便道:“好,我答允你就是。”彎腰將她抱在懷中,雙目炯炯,凝視著她的臉頰。
這時師太披頭散發,滿頭大汗,又混合著泥土灰塵,容色憔悴,哪裏還是從前那個彩繡輝煌的神妃仙子?!一劍抱著她本已十分勉強,瞧著她這副神情,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頭。
師太怒道:“怎麽?你瞧著我挺討厭嗎?”
一劍隻得道:“不是!”這兩個字實是違心之論。平時他就算遇到天大的危難,也不肯心口不一,此刻為救藍鳳凰的性命,卻實在是無可奈何了。
師太柔聲道:“劍郎,你要是不討厭我,那麽親親我的臉吧。”
飄塵一劍正色道:“萬萬不可。夫人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一朵白蓮花,劍某義氣為重,豈可辱人名節。”
師太甜膩膩地道:“白哥誠可貴,白蓮價更高。若為劍郎故,兩者皆可拋!再說,劍郎要是講義氣,怎麽又將我抱在懷裏呢?!”
就在此時,隻聽得不遠處有人卟哧一笑:“一劍大俠,你這人也太不要臉啦!大夥正心急火燎等著解藥,你卻跑來抱住藍鳳凰的仇人,想要親嘴偷情,你害不害臊?”正是恬兒的聲音。
師太聞聽,羞得無地自容,當場人事不省。
一劍問心無愧,於這些無知小兒的言語,自亦不放在心上。他趕忙招呼道:“恬兒,休要胡說!你快快前來搜身,趕緊把解藥給藍鳳凰送去,遲了怕是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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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甜膩膩“可有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