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獅子是五nian前在火柴網上遇見的。當年痛心地與前塵往事抽刀斬水,整個春天元氣大傷。等女兒高中畢業時就趁機和幾個朋友約了去歐洲遊玩。
旅遊真是治療傷心的最好良藥,每天不同的美景美食就象一個繡花針,不知不覺地把那些支離破碎的溫情和對未來的向往給重新縫補起來了。
記得在巴黎的最後一夜,6個人找了一家評價甚高的法式餐館,說是一醉方休。巴黎的夜風軟軟地吹著,坐在有點幽暗的老式餐館裏,紅酒一瓶一瓶地上,配著不同的前菜,濃湯和主菜,到甜品時我們都已微醉。那個瘦高年長的招待說著圓潤的法語,偏偏就對我情有獨鍾,上菜斟酒之際不時地對我飛媚眼,讓我第一次在年輕的女伴之前有了良人有惜的感覺。回到家裏的第二個周末,我把旅途上的照片整理了幾張,把自己正式上市。
大獅子是我麵試過的第三人。之前的兩個人都不乏可取之處,隻是一個年近50尚未結婚過,一個已經離婚多年成了老江湖。他們和我在人生的旅途上都在不同的地方:一個超我太多,一個又在我後麵太多。結婚生子類似的瑣事都是人生路上的一個個站台。不在一個站台上上車的人比較容易錯過一路同行的相知相惜,為了這個原因,我選了經濟實力在這三人中最弱,但是和我起步比較相似的大獅子。你永遠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不是最好的。你所知道的是當時你自己感覺好不好。
記得第一次和他出去吃飯約的是市中心的一家意大利餐館。到了門前才發現那家餐館周三不營業。對視一笑,兩人就走進臨近的一家酒吧,裏麵鬧哄哄的很多年輕人喝著啤酒看著很吵的體育頻道,我們對笑一下,不約而同地走出了那家酒吧,又隨意走進了路對麵的一家墨西哥餐廳。一二不過三,我們有了我們的第一次正式約會。
看他熟練地點菜點酒,我問他是不是經常來這裏?他笑著說這是第一次,但是一直喜歡墨西哥,所以對那裏的文化餐飲略知一二。另外,他的祖父就是墨西哥人。我看著他覺得不可置信:一個生在加拿大,長得純粹象加拿大的白人,會喜歡墨西哥,還有墨西哥血統?墨西哥不就是那個毒梟倉狂的南美最危險的一個國家嗎?悶熱,嘈咋,擁擠,混亂,危險,還有什麽?
他說真正的墨西哥根本不像媒體宣傳的那樣。有一天他會帶我去看看。也許我會愛上那裏,會想要跟他一起搬到那裏享受悠閑的退休生活。
我對他笑笑,說:如果他搬去,我也許會去探望他。我30多歲從中國搬到加拿大,傷筋動骨。從沒有想過再搬家。更不用說是搬到另一個發展中國家。在墨西哥享受退休生活?不可能。
簡單美味的菜肴,流暢愉悅的交談。我心裏不由地暗暗歎息:也許有些人有些事還沒開始就注定是要結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