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不算我的老板,我和他隔了好幾級。我的直接老板是組長(supervisor), 組長上麵是管片區的小經理(manager),我們部門一共四個這種片經理,這四個片經理匯報到我們部門的經理,部門經理匯報給Director弗蘭克。弗蘭克手下除了我們情報部門之外,還有IT,分析測試等四個部門。每個部門一百多號人吧。在尼龍部門工作的中國鄰居把凡是不在生產科研第一線的都稱為後勤部門。弗蘭克所管的就是這些部門。由於每個公司的Title不一樣,所以千萬不要用Title來評判某人的位置如何。記得文城故人過世之後,有人對他有PHD卻在學校當Research Associate嗤之以鼻,並聲稱自己沒有拿PHD之前就是Research Associate, 大概井底之蛙就是這麽現形的吧!我的老東家那裏,Research Associate是PHD雇員的第三級,好多人退休時都還是這個級別。誠然許多公司的Research Associate是給沒有PHD的雇員,老東家買的一個部門就是那樣。一般而言,被買來的部門遵循大公司的文化,這家買來的小公司卻是獨樹一幟,一直沒有歸化雇員的Title。中國同事們開玩笑說以為買了一孫子,結果買來一爺爺。那裏的非PHD都提到了Senior Research Associate,工作二十年的我在逃離那艘沉船時還沒爬到那裏。
書歸正傳。弗蘭克是從某部門的生產單位提到我們中心科研當Director,我們戲稱他是從地方來到了中央,因為中心科研似乎在公司很牛皮,按照電子材料部門中國同事的說法我們是吃皇糧的。我從中心科研主攻科研的組轉到Support組的Offer Letter不是弗蘭克簽署的,但我是他接手這四個Support組的第一個新雇員。新官上任三把火,他的第一把火就是邀請新雇員和他見麵,大概也就聊半個小時的樣子。我和他短短的那次談話中覺得他平易近人,而且是特別在意孩子的好父親,因為他向我打聽哪裏可以送孩子上中文課。我提到了我們這裏的中文學校,但是他不是那麽感興趣。一輪談話篩選下來,他隻留下二人繼續和他定期談話,一個是日本人黑糯米,另外一個是印度人瑞吉薇。
黑糯米比我大20歲,她有一雙特別sympathy的耳朵。同事們喜歡去她那裏傾吐心事,猶如心理醫生一般,大家都認為她學錯專業了。大概弗蘭克和她聊天後就免去了用各個公司都有的EAP(Employee Assistance Program)。 男老板們尤其喜歡她。她上班較早,同組有兩個男士上班比她更早。一見到她的到來,馬上尾隨到她辦公室,給她倒垃圾。
黢嘛黑的印度人瑞吉薇和弗蘭克聊著聊著就同吃同住同勞動了。十三個月的時間裏她提職了三次,火箭般的速度哈!藥物部門的朋友哀歎美國任人唯親,沒有象國內有紀檢委約束這種行為。那陣她和弗蘭克出雙入對的,在去鄰城舉行的聲勢浩大的全公司研討會上,同事形容她就是弗蘭克的影子。她提級後抓我們幫她做項目,無奈能力有限,最終沒做出啥來。她則把所有責任推到我們這幫有PHD的組員身上。我們又不想去做她的項目,莫名其妙被抓了差還背了鍋。後來弗蘭克調任中心科研一科研部門的Director,他把她帶到那裏做了Research Planning Associate。她隨老公來美國沒有上學深造,印度的碩士學位坐在中心科研的Research Planning Associate位置上指揮不了一大批美國名校的博士和博士後,於是又跳到地方某部門繼續做Research Planning Associate。
好像美國公司沒有作風問題之說,弗蘭克一路高升,最後成了某部門的副總。我們組有同事和弗蘭克是鄰居,從他老婆那裏知道了他搬出去和瑞吉薇同居了。我聽了後大跌眼鏡,和他短暫的聊天覺得他是家居好男人一枚。同事說弗蘭克是典型的womanizer, 我被蒙蔽了。由此學到了新詞“womanizer”。
瑞吉薇的老公也在中心科研工作,不知道他就此感想如何? 後聽中國同事說這老公也是奇葩一個,每次有中國女士來麵試,他表現得相當的露骨,色迷迷的。我剛進公司中心科研時,和他不一個組但是在同一層樓。每次我去Fax房間他都會尾隨而至,順便和我聊天。開始以為我沒有綠卡,要教我如何申請。等得知我有綠卡後,又找其它事情聊。據他說他想去大學教書,所以總去Fax房間看有沒有他的傳真。現在想起來,這對夫妻大概都在外麵各自覓野食吧!所以老公對頭上的綠茵視而不見。後來他真的找到中西部一教授位置,在中心科研解體前離開了。瑞吉薇也從公司的雇員名單上消失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和老公一起搬走了?據同事說弗蘭克也回歸了家庭。而他和我提到要送去學中文的兩個小娃那時已經是高中生了。不知道他全職家庭主婦的太太,如何接受這個拋家棄子的老公?
好像是化工或紡織業? 對這行我不了解, 真漲姿勢了。
誰說不是,上幾篇也很棒,和花花的有一比:)
問好朦朧,花花,小萍和這裏所有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