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草花跟我很有淵源。小時候,我父親的工作單位從北京東城搬遷到了遠郊山區。在六十年代,北京市和水利部在那裏私下建了一群違規建築。被國務院知道後,據說周恩來雷霆震怒,沒收了大部分,轉給了機械部下屬的研究所,也就是我父母的單位。這個所說起來也出了不少人物,當時父母同事中,不少留蘇留東歐的副博士,更大量的是新中國培養的哈工大,清華浙大的機電轉業的畢業生。當中不少高幹子弟,其中後來出了兩個部長,一個國務委員。職工家屬都生活在一個生活區大院裏,坐落山腳下,十幾棟樓沿著山坡而建,中間一條山溝分為東西兩部分。同齡的職工子弟從幼兒園開始就互相親密熟悉,整日嘻笑打鬧在一起,溝東溝西有時還互相打群架。那時的孩子整天在外瘋玩,後麵的山上布滿了我們的足跡,所以我的少年時代很多時間在荒山野林裏度過。
每年春末夏初,山上野花開放。最吸引我的有兩種,一是豔紅的卷瓣百合,就是陝北民歌唱的山丹丹。另一個是淺黃色,帶有清香的黃花,據說木須肉裏的黃花菜就是這種幹花。後來從人民畫報上知道學名叫萱草,而且還有深紅色的品種。當時我家是一樓的中單元,陽台外有一塊地,父親種了一棵玫瑰香葡萄,還挖了個菜窖。剩下的地麵會撒一些跟鄰居要的花種,每年會開出牽牛花,地雷花,指甲花等。我曾經從後山挖了萱草和紅百合種到自家地裏,百合從來沒活過。後來明白深處的球根沒挖到,光杆當然是種不活的。黃萱草卻活了好幾團,而且發現跟其它花不一樣,根是不死的,每年都重新長出來開花。這個經曆,是我對多年生草本植物的啟蒙認知。
因為這些特殊經曆,我對萱草非常有好感,在我上一個房子就種植了十餘種。搬家時大部品種都挖了一團種在現在的花田裏,近十年來發芽長葉開花調零消失,循環往複,從不讓人失望。我也不需要伺候,偶爾清理下周圍雜草,春天加點有機土,剪掉殘花稈,這些就是所有的活了。
好吧,看圖:
今年撒了一寫一年生爬藤花種,牽牛和香豌豆花,到八月也開始現花了。
豌豆花的獨特香氣,可以說過鼻不忘。經常把她們剪回家,可以促進不斷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