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豆腐 or 吃豆腐, 看得懂的就懂了, 看不懂的 Ignore.
在文城自己的博客 pose 自己的塗鴉, 有點兒類似在衝涼房唱歌, 自我陶醉之餘, 說不定有人聽見《何日君再來》, 就慷慨地贈予一頂高帽 “浴室歌後”, 縱使名符其不實, 也要戴, 欲拒還迎. 某些小文的下麵, 某些朋友有時候的 comments, 一個不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 我兩眼一黑, 就暈死過去, 他們留言時, 難道隻在乎過程, 不在乎後果的嗎?
煮了一盤自己認為有史以來最棒的麻婆豆腐, 拍照並秀出來, 真言留言 “鈴蘭豈止食豆腐咁簡單 ……”. 這句話因信息量太大而可愛, 請問, 究竟是個什麽版本, 真誠版 or 搞笑版? 省略的內容露骨麽? 茅盾的《子夜》有個透明的版本 “你不要慌, 我同女人是規規矩矩的, 不揩油, 不食豆腐”.
食豆腐有幾複雜啫? 事實上, 我中意食豆腐, 乃千真萬確. 豆腐端方白淨溫淡, 白紙一張, 脾氣好, 任君調弄, 麻辣燙香, 冰火交加, 不盡華麗變幻. 在超市, 各式豆腐品牌淨挑好聽的詞兒命名: 豐業, 頂好, 山水, 日升, 西施. 我買過的豆腐品種有: 有機鮮豆腐, 滑豆腐, 板豆腐, 老豆腐, 嫩豆腐, 五香豆幹, 水戶納豆, 家鄉豆腐樸, 椰汁豆花皇, 以及貌似柔柔弱弱的玉子豆腐.
在鈴蘭小廚, 常常做這兩味家常版豆腐菜肴: 酥香麻婆豆腐, 玉子小夜曲. 前者略為沸騰, 是仔仔的至愛, 後者因為是原創, 因為文青範兒, 是我的至愛. 間中頭痛不適, 何需 Tylenol or Advil? 煮一鍋奶白湯鮮的魚頭豆腐湯, 加紅棗杞子天麻黨參, 就妥啦. 沒弄過北京人一青二白的小蔥拌豆腐, 也沒弄過上海人的鬆花蛋拌豆腐. 偶爾會買一小瓶廣合腐乳, 用來做辣絲腐乳通菜.
去中餐館進餐, 豆腐幾乎必點: 一酥豆腐, 椒鹽豆腐, 蟹黃豆腐, 黃金豆腐, 五柳豆腐, 客家釀豆腐, 豆腐沙薑肥蠔煲, 每一款都好好食. 打邊爐時, 將脆脆的炸響鈴扔進熱氣蒸騰的鍋裏. 平生未接觸過臭豆腐, 想象中, 那是我寧死不吃的東西. 沒見過汪曾褀的家鄉菜 “汪豆腐”, 也沒嚐過文思豆腐. 寫《隨園食單》的乾隆才子袁枚為了得到《蔣侍郎豆腐》的烹飪秘訣, 向蔣戟門折腰行了三次大禮, 他說 “豆腐得味, 遠勝燕窩”.
盡管打心眼兒喜歡食豆腐, 但是, 在夜色的掩護下, 我應激反應, 懟真言 “你這是以男人之心度女人之腹”. 是的, 無論食豆腐, 還是和好友之間無需約定的 Dating, 端是 AI 無法設置的狀態, 無法山寨的樂子和趣味.
那晩夜, 在小鳳眼海心橋, 望珠江江水波光鱗鱗, 捧一片星空, 聽劉惜君唱《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