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家裏的前院後院種滿各種蔬菜. 收獲的季節, 夫妻倆吃菜當飯, 也吃不了呀, 遂, 益街坊, 也送給我. 我從中國嶺南遷移到北美, 雙手從沒幹過農活, 不擅長與泥巴, 肥料打交道, 園子裏一顆蔥也沒有. 我佩服那些戴頂大草帽, 拿把小鏟小鋤頭之類的工具, 沉醉於農家樂的姐妹們. 每一次她們送來蔬果, 我都手舞足蹈, 像一個小孩子收到五顏六色的糖果那樣, 甚雀躍.
到底是有機的青菜, 鮮的綠, 綠的翠, 翠的嫩, 它們在廚房裏的奕奕 Echo, 紋路都是細細的, 一絲一縷. Sweet, but not too sweet.
我問天問大地, 非得讓煙花來告訴我這世界有多美麗麽? 雲城每年夏天的煙花匯演, 無論在 English Bay Beach or Vanier Park or Kitsilano Beach, 皆人頭攢動, 摩肩接踵, 假如被擠掉了一隻鞋子, 多尷尬.
今夏, 想看太陽把光還給月亮的夜. July 20 / Saturday, 農曆甲辰年六月十五, 晚上九點五十分, 抵達水邊時, 太陽剛下山, 月亮升起來, 在清澈透亮的河流, 染織一條橙紅色的腰帶. 數了數, 視線之內的那一段河畔, 連我在內, 一共有七個地球人, 一隻狗. 天邊傳來紅月亮的 Echo ---- Red, but not too red. 十分鯊.
事後查資料, 了解到這晚的滿月, 如果使用 Sky Tonight App, 可以顯示與我所處方位相匹配的實時星空圖, 從而得知月亮出現在哪一個星座, 射手座或黃道家族的摩羯座. 七月的滿月被稱為半夏月, 因它在北半球的夏季中期升起, 還有很猛的名稱叫雷月, 狼月, 雄鹿月; 此外, 不同的地域 / 文化, 賦予它古靈精怪的名稱, 誓如, 冰月, 鮭魚月, 黑莓月, 蜂蜜酒月, 玉米月亮等.
當年注冊入文城, 正值七月流火. 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寫了一篇小文《棋逢對手 AI 勝》. 留言欄裏隻來了一位美眉, 俺倆叮咚叮嚀, 6 年過去了, 猜想她種的花兒, 年年開了又謝, 而回聲, 叮咚依然.
她: 問鈴蘭好. 我曾經和幾個同學以前編過下棋的算法. 很好玩兒的.
我: 問喜mm 好, 謝謝來訪. 告訴你一個秘密, 我一遇上數學好的 lady, 唾液腺就無法控製的分泌激增. 有一天, 與兒子的同學小山子的媽媽閑聊, 她說 “在公司裏編程無人寫得過我, 包括男的”, 其時, 盡管表麵鎮定自若, 可內心的景仰之情啊, 如滔滔江水, 奔騰不息.
她: 親愛的鈴蘭, 我一看見醫生就心裏發慌. 一種不得不任由醫生處置的感覺, 嚇得發慌. 哈哈. 不過我不編程, 隻做算法.
我: 抱抱喜mm. 見醫生, 心發慌, 有時是對病情不了解的茫然或焦慮, 有時是由於醫生不苟言笑的權威性冷麵孔. 試著將內心的不安說出來. 我的標準, 於病證中審病因求病機, 有人文關懷者, 良醫也.
她: 謝謝安慰和提示. 找個好醫生不容易, 好多都太忙了沒時間和病人多說話. 都是保險公司給弄的.
噢, 夏天的回音壁上, 有陽光的腳步, 月亮的小憩, Hot, but not too hot.
巴黎奧運會在即, 我不會放過觀看體操和跳水的. 今夏尾巴的 echo, 轟隆隆的響.
謝謝雪梅, 真言和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