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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的醫生、浪子、情聖與雲中的神祗--諾爾曼.白求恩

(2018-05-18 04:35:02) 下一個

 

 

世間的醫生、浪子、情聖與雲中的神祗--諾爾曼.白求恩 

 加禾集結號  2018-05-16

作者 家禾三生

先講一個小前戲。
   這次回國被一個九歲的小女孩給狠狠虐了。
 小女孩靈秀可愛,是個小機靈,嘴皮子老溜了,和任何人鬥嘴,翻來覆去總能占理。什麽話無論正說反說,最後她必贏。

  我說要好好學習啊。她反問:你小時候學習好,人品怎麽樣啊?能證明你學習好,你能證明你人品也好嘛?

  我問你被老師趕出教室不丟人?她回答:我和好朋友被老師同時趕出教室,那正好我們可以痛快玩。這多好啊,老師都怕我了,以後還有誰敢欺負我?

  看我被噎得喉嚨亂動,她自己繼續添了料:跟我吵架的最後都被我罵哭。

  看我變老實,不敢說話了,她又告訴我:別擔心,我罵別人從來不帶髒字。 

   她自豪地誇自己:我最厲害的就是從來沒有被別人罵哭過。

 我大聲說:小丫頭片子,你給我過來。我特麽打小人品不好,什麽五好、三好也不是,但我專和伶牙俐齒的人品小妮子幹架。估計這天底下也隻有為師我能收了你這個小徒兒了。乖徒兒,給為師坐過來,看看為師怎樣把你罵哭。

  孩子居然真過來,兩手往後一背,像個乖學生一樣坐到我麵前說:你罵吧。

  那小模樣簡直比紅樓夢裏的晴雯還俊俏,比黛玉還楚楚可憐。為師我生平第一次發了慈悲心,嘴唇動半天,最後隻好自己服軟。

  得了,徒兒,你自己玩去吧,為師我實在我罵不出來。

  孩子早斷定我舍不得罵她,嘻嘻笑著跑了。

  瞧這孩子,是不是未來大學生辯論會最佳辯手的首選?站正方說正話,站反方說反話,隻要能打倒對方哪怕隻是氣焰囂張也算有理。 

  怕也算是一個好的律師苗子吧?別管對錯先看是誰交錢要求辯護。無論多黑都能用指甲一條條刮擦洗白,還必須讓對方啞口無言,讓對方把所有論點證據都憋死爛死在肚子裏,無論嘴唇怎樣哆嗦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也可以是一個好寫手吧?今天大家喜歡離婚就寫婚姻都是愛情的墳墓,明天大家喜歡結婚便寫愛情保衛戰。做小三時罵黃臉婆,扶了正開始棒打狐狸精.....

  總之這次從國內回來我常常在想,其實我們說出的每一句話、寫出的每一個字都帶有個人的主觀意念和思想。哪有什麽對?哪有什麽錯?隻有你想要的對,和你想要的錯。

  一如我們都在標榜客觀,卻連科學論文的數據,也是按照寫作人想要的那個論點羅列展示。

  再想想我們的宇宙,真正的物質實體一把拳頭便能握住。但是那些我們握不住的空間,充斥的滿滿的水貨,盡可以用任何想象出來的東西去填充。

  每念到此,我是如此汗顏,因為我正打算寫一個我從小熟悉的人物的自傳。

  在中國人民的心中,他幾乎是完美的神,為中國這一片陌生的土地,他不僅奉獻了熱血,也奉獻了生命。

  在他的故國加拿大人們的眼裏,他隻是一個凡人,甚至酗酒、甚至吸大麻亂交,並且還很另類。

  在他的女人眼裏,他又是才華橫溢的胸外科醫生,能做愛也能救命的優秀男人,同時也脾氣暴躁怪異甚至不可理喻。

  他到底是神?還是人?還是既是神,也是人?我要怎樣寫他,才能交出一篇及格的作業? 

    這一次回國,被九歲的小孩子狠狠地教育之後,我忽然都想通了。

 世界上的事情,對與錯,黑與白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每一個人,在讀了你的文字、你的故事之後的感悟,那一點不同人的不同感悟最重要。

  但每個人的感悟,並不需要你的文字去教導、哪怕僅僅隻是引導。你所需要做的事情,其實隻是講幾件別人沒有聽說過的事情就好。

  想來也是這個道理。我隻需要盡力真實地寫一個人一生做過的那些事已經很費力、很足夠了。因為即便是那些掩埋在曆史塵埃裏的故事,也是文字,也帶著講述人和寫作人的理念和意念。

 而我們的白求恩,他可能曾經是凡人,但不影響他後來正果修成。也可能他隻是被情搞昏了頭才去西班牙和中國做間諜,但他確實是在中國奉獻了熱血和生命。

  需要還原一個真實的白求恩嗎?也沒這個必要。既然還原真實已經是一個偽命題。

  而且他的故事特別多,又特別不統一。假如讓加拿大和中國做為正反兩方來辯論,雙方都會拿出足夠多的事例來證明自己一方的正確。

  可以想象我們都是正方、或者反方。一起用正方的故事和反方的故事,來展現一場完全可以稱為臆想的辯論。

  先捂住你的小心髒。想象你是正方或者反方。

  無論哪方,其實都可能貽笑大方。 

 因為我們所有的文字、所有的話語都是意念理念的產物,因此都是充滿變數的人心發出的人言。

   人言可貴、也可畏。隻是不可全信。

    

   

--- 關注我們,為你展現一個立體、豐滿的男神白求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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