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 (85)
2023 (104)
在他的"明察秋毫"節目中,艾睿先生認為福奇醫生完美到不容置疑的程度,任何對福奇醫生的質疑,都是"愚昧"的表現。在前一篇文章中,通過羅列了兩年多來美國抗擊中無法否定的諸多失誤,我對"福奇醫生"抗疫中的英雄事跡提出質疑。我不認為這是愚昧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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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因為我指出福奇醫生抗疫中的缺陷,就誤以為我不認為福奇醫生是英雄。
我認為福奇醫生是個很了不起的英雄,但不是艾睿先生想象的那種完美到不容置疑的"(美國)英雄'。他更類似莎士比亞話劇中的"英雄", with a delightful twist thou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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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亞悲劇中的[英雄],總是無法擺脫其自身天然缺陷的羈絆,最終成為這一缺陷的犧牲品。
福奇醫生的天然缺陷來自"有限的科學發展",他麵對是整體美國社會的安全。在兩者之間的巨大空間中,福奇醫生依靠自身的經驗, 不完美地填補了一段隻有God 才能完美填寫的曆史。
在踉蹌地走過這段不完美的旅程後,當混亂的記憶開始平和地沉澱時,對這段經曆越來越多的認識,讓我們聚焦於福奇醫生的執著與努力同時,能將那些缺陷作為艱辛旅途的印證,進而對福奇醫生報以更多的尊敬與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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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更重要的是,福奇醫生能夠成功完成這段曆程的事實,打破了莎士比亞"英雄最終總是成為自身缺陷犧牲品"的[悲劇英雄]定義。英雄都有缺陷,但悲劇不是唯一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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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對科學家的要求。作為科學家,麵對一群科學家的學術會議上,福奇醫生一定實話實說地告訴大家你的這些建議. 但福奇醫生具有"科學家"和"行政官員"雙重身份, 他麵對的不僅僅是科學家,還有美國大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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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行政官員,他必須做出"權威性"決定來執導抗疫操作; 作為科學家,他知道科學對病毒的認知有限,但全盤告知大眾會傷害決定的"權威性"。為了既完成"行政官員的職責”又"不違背科學家的良知”,他必須在兩者之間找到平衡:在大眾麵前【強化】科學知道什麽,【淡化/回避】科學不知道什麽。這麽做,既維持了其作為行政官員決定的權威性,又沒有違背科學而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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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的做法是:淡化/回避疫苗的有效性的[有限性], 但強調【"口罩+疫苗+社交距離”這一組合,是我們"在目前情況下,科學家能夠提供給社會最好的預防措施",這三者都是有科學依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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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出於政治因素否定福奇醫生的人們外,在這個問題上有兩種極端:一個是艾睿先生, 將福奇醫生塑造成一個"完美的英雄"; 一個是因為不完美而將福奇醫生全盤否定。 艾睿先生的極端讓他覺得自己是 God, 可以隨意指控他人"愚昧", 後一種極端則是"過於理想讓人變得苛刻"。兩個極端想法的共同點,都誤以為世上有"完美"的人和事。
隻有 God 才是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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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篇文章真正想說的是,恰恰是因為"不完美",反而讓福奇醫生的"英雄形象"更加光彩照人。文章讀起了似乎沒有達到這個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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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成這樣,表明你沒有"輕重緩急"的概念。 對任何危機"管理"/甚至日常管理中,給出"輕重緩急",是操作的第一步。
房子著火了,首先要做的是滅火,然後才是找起火的原因。你可以質疑滅火過程中技術運用的問題,但在救火現場高喊"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起火原因",就顯得滑稽了。當時,肯塔基州共和黨參議員 Rand Paul 在國會聽證會上,就是在"病毒溯源問題上"與福奇醫生糾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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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句話就讓他的形象在你心中崩塌,不是他的問題,更多是你自己的問題。出於某種原因,你需要擺拍自己的"震驚"。
在激烈的討論/對話中,人們話趕話地說出一些聽上去離譜的話,是常有的事情。而斷章取義地拿出一句話說事, 作為判斷的依據,不是成年人的行為。它聽上去更像你埋伏在草叢中,苦等任何借口來摧毀"他在你心中的形象"。
政客肯定選邊站。對一部分人是英雄,對另一部分人就是惡棍。就因為他是醫生,就把反對他的人說成愚昧。感覺文革中說某某是反革命的味道。不過,who car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