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大媽的聖誕宴 - 道聽途說的故事
兒子回來過節了,牟大媽非常高興,一大清早就起來,忙了一整天,弄了兒子最喜歡吃的各種菜式,雖然有點累,膝蓋處甚至有些疼,可心裏也是高興的,七盼八望的,好不容易把兒子給盼回來了,身子再辛苦,心裏也是舒服的。
終於按著計劃弄好了一大桌子菜,把兒子和老公叫了上來。望著兒子,心裏就高興,說來來,媽媽特意做了你喜歡吃的東西,看這個是你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說著也不管兒子要不要,就去給兒子撚了幾根,然後,又對著其它的菜,照例而行,兒子一邊說不用她夾菜,她一邊用勁地夾著,兒子的話,似乎連耳邊風都不如,不一會,兒子的盤子堆得老高。
兒子看著盤子,又看看她,心想每次和她一起吃飯都讓她別給他夾菜了,可是她卻聽不懂似的,沒有辦法,隻好禮貌性地說了聲謝謝。
坐在一旁的老公,看著從來都自以為是的她也沒有辦法,他知道如果多嘴,一定會被當場嗬斥或辱罵,那樣會破壞節日的氣氛不說,讓大老遠回來看他們的兒子也不好受。於是隻好不說話,坐在旁邊忍著。等她夾完了,舉起酒杯,說了聲妻爾斯,就開吃了。
邊吃邊談,牟大媽和兒子一問一答,老公在一旁,自斟自飲,很少插話,聽著母子倆的對話,看著老婆高興的樣子,心裏也暗暗地高興,一家三口,雖然人少了一些,談不上歡聲笑語,可也算是一起團聚,至少和和氣氣的,氣氛尚好。
就在這時,牟大媽一轉話題,談起了大選,牟大叔一聽,在心裏說了一個No,他知道兒子和很多受教育的同齡青年一樣,是典型自由派,從心底裏支持民主黨和拜登,這次投票肯定是投了拜登,不僅如此,對川普選後一直鬧騰,肯定會覺得反感,而牟大媽是一個對川普鐵忠的粉兒,到現在還在為川普翻盤未果日食不香夜寐不熟。
果不然,牟大媽一說大選舞弊的聲音剛落,兒子就不服氣了,兒子說:媽媽,沒有那回事的,你沒有聽說負責大選網絡安全的官員說這次大選是史上最安全的一次嗎?
牟大媽:不要相信他的,他是DS的人。
兒子不解地望著她,說:DS?
牟大媽:就是deep state的意思。
兒子說:不隻他一個人那麽說,其他的人也那麽說,就連巴爾都說沒有舞弊的證據。還有,打了那麽多官司,沒贏一個,不能說那些法官都是DS的吧。
牟大媽:當然都是,不然就不會不幫川總了。
兒子:他們不幫川總不是因為他們是DS的,而是因為川總沒有證據,沒有證據,再怎麽叫都改變不了沒有舞弊的事實。
牟大媽:可是你說那拜登曲線是咋回事?
兒子:什麽是拜登曲線?
牟大媽:就是人人都在說的拜登曲線。
在一旁的牟大叔插話了,他知道牟大媽很有可能不知道白等曲線到底是咋回事,解釋不清楚的。牟大叔說拜登曲線就是川普在大選夜在威斯康辛都州都是領先的,可是後來卻慢慢失去了優勢,在第二天淩晨的時候,在威斯康辛州更是突然一下由領先變成了落後,拜登的票數突然間超過他的了。
兒子:那不是因為舞弊,那是因為在那些州先點現場投票,後點郵寄票,兩者中,前者共和黨選民多,而後者正好相反,這樣才會出現川普開始領先,拜登後來居上的局麵,威斯康辛是因為作為民主黨票倉的大縣一次性上報計票結果做成的。還有,那裏重新點票的結果和第一次一樣,說明根本就沒有作弊的。
牟大媽:還有那投票機的問題。多貓膩膩知道嗎?那些機器用事先設計好的軟件自動把川普的票都轉給拜登了。
兒子一聽樂了,說:媽媽,你不要聽人家那麽說就去相信,自己動動腦子想想,如果那機器有問題的話,人工點票應該能夠糾正的,可是看看喬治亞州人工點票的結果和機器點的並沒有多大的出入是不是?
一聽兒子那麽說,坐在一旁的牟大叔覺得非常自豪,兒子說的不僅都在點上,而且都是自己想說又不敢說的,平時牟大媽找他談這個問題的時候,他隻能嗯嗯而過,不然就會被嗬斥或辱罵。
今天如果不是兒子而是自己那麽說的話,牟大媽肯定不會饒他,對她來講,她的川總比任何人都重要,如果讓她在他他之間做選擇的話,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川總的。
但是,如果是兒子那就不一樣了,兒子是她心頭肉,再怎麽說她也不會去像罵他那樣去罵兒子,最多就是說兒子是小左左,在學校裏被洗腦了。
這不,牟大叔剛想到那裏,牟大媽就說你們這些孩子們就是沒有辦法,完全被學校給洗腦了,這麽明顯的舞弊都看不出來或者視而不見,如果沒有舞弊的話,怎麽會有那麽多人上街去遊行。
兒子:那些人遊行時因為他們和你一樣,不知實情,不明真相。
牟大媽:那網上的那麽多視頻呢? 難道都是假的。
兒子:那些視頻都是陰謀論,你到現在還不明真相的原因就是因為你老去看那些視頻。你為什麽不看看主流媒體呢?
牟大媽:主流媒體,別給我提主流媒體了。你就是主流媒體看多了,才成了這樣的傻白甜。
兒子:什麽傻白甜,我又不是白人。
牟大媽:不是傻白甜也是和他們一樣的左左。
兒子:媽媽,你不能這樣和人家討論問題,不講事實,亂扣帽子。動不動就左左,很沒有風度的。算了,我不想和你討論了,你們自己吃吧。
兒子把筷子放下下去了,留下大半盤菜。
看著兒子離開,牟大叔心裏難免有點不好受,真想告訴老婆不該在吃飯的時候和兒子討論政治,可知道那麽一說肯定會讓正在生氣的她找到出氣筒了,於是他沒有說什麽。
不知怎的,牟大媽沒有講那幾十架軍機護送硬盤的壯觀場麵,讓他有點遺憾,還有點讓他遺憾的是她沒有講川總要渡河捉拿睡舅,他很想看兒子聽到那些可笑的場麵的時候會有什麽反應,可惜沒有輪到那裏兒子就離開了。
也許,牟大媽還是有點識別能力的,知道那些場景有假。看來在兒子麵前還稍微靠譜一點,不像平時和自己或者閨蜜談及此事時那樣神經兮兮的。
牟大叔心想不管它了,繼續美食吧。不僅沒有說什麽,還連頭都沒有抬,隻是把兒子的盤子拿過來,將他剩下的菜都吃了。邊吃邊喝,就像沒事一樣。
牟大媽見狀,更是生氣。本來想給兒子好好吃一餐的,沒想到兒子卻沒有能吃不說,還半途而退。
牟大媽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本來不想看她的牟大叔抬頭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沒想到,牟大媽說看什麽看,都是受你的影響,兒子才成為這樣的。
牟大叔一聽,本來想懟回去,說你不是說是學校洗腦的嗎,怎麽怪我呢?可如果那麽一說肯定會吵起來,一吵那麽大一桌子菜就沒有心情吃了,再說他知道牟大媽那種人說什麽都沒有用,對他們來講,事實都是假的,而假的都是事實,他們是生活在另類世界的人。想到那裏,他決定不理她,繼續吃自己的菜。
牟大叔不講話,牟大媽那一肚子氣要出,卻找不到出氣筒。沒有辦法,她隻好撥打了一個和自己觀點一樣的閨蜜的電話,一打通,她就把剛才和兒子的事情講了一遍,邊說邊罵,左一個傻蛋,又一個左左。
閨蜜一邊勸,一邊幫她出主意,先說是等等,等再大一些就會好了,牟大媽說誰知道呢,都這麽大人了。閨蜜一聽,說:真沒有辦法,就立遺囑把財產不留給他。
牟大媽聽了連連歎氣,說就這麽一個兒子,不給他給誰呢?
在一旁的牟大叔這時吃飽喝足了,一聽牟大媽那話,終於禁不住了,說:給川總呀,讓他用於美嘎大業。牟大媽一聽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想到平時對她敬而遠之的牟大叔會那麽和她說話,簡直是反了。於是,她對著牟大叔大吼一聲,大過節的,你找死呀?
牟大叔一聽,連忙往另外一個房間跑,這時電話裏傳來牟大媽閨蜜的聲音,說:唉,你那麽生氣幹嘛?我還不是幫你出主意。
原來電話的speaker沒關,閨蜜以為牟大媽是在罵她。牟大媽忙解釋說:不是罵你,是罵我們家的那個死鬼,剛才他聽你說不把財產給孩子,竟敢在旁邊奚落我。
閨蜜一聽,啊了一聲,說我要忙去了,隔天再聊吧,就掛了電話,留下牟大媽一人在那裏,看著那一桌子的碗筷,半生氣,半發呆。坐了良久,終於歎了一口氣,對自己說哎,看這節過的。兒子都那麽大了,為什麽還要去管他呢。
可是,再想想川總,也真不容易,越來越多的人背判了他,或正在背叛著他,一個七十幾歲的老人,怪可憐的,牟大媽是真的相信川普是贏了。
這是樓上傳來了兒子在房間裏發出笑聲,想起天真的兒子她就擔心,她對自己說:不行,我要想辦法,一定要改變他,不能讓他成為一個令人討厭的左左,她發誓要向川總學習,never give up。
想到這裏,它默默地說川總我們一起加油。隻是她不知道的是,他們倆都有意無意地在fighting 一個losing battle。
(道聽途說的故事,切勿對號入座,否則後果自負。版權牟大媽所有,轉載牟大叔不究。)
我看不是雌鐵粉絲多,而是她們的嗓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