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時要去拿診斷書,和衣物。診斷書沒有給任何精神病藥,但要繼續找精神科門診醫生觀察。我要求找說中文的醫生。所以介紹信是給法醫院精神科。
回家之後首先檢查為什麽當時會如此難受,先把床被單洗了,然後打開窗戶看到如此之多的白色物質塗滿兩個窗子、紗窗、窗台,又檢查床頭的周圍家具、物品、都有這種白色粉末。十天住院這些物質已經揮發得差不多,我馬上大搞衛生。打開窗子,新鮮空氣進來,一切複原。很後悔當時太害怕,打了911 。如果不打,到院子呼吸新鮮空氣就好了,要吸取教訓!
前麵寫的各種放毒:發現白藥片、半夜去洗單子等都是在這次住院後,經過幾個回合的鬥爭總結了一套工作方法,避免或少中毒。
啊,他們放毒並不可怕,冷靜,不心慌、不害怕,就可處理很好。每次從外麵回家,第一件事是打開窗,檢查窗子是否幹淨,使清潔空氣進來,然後查床被單,和床頭附近家具。一切在剛進家時搞好,不讓毒長時間揮發,充滿臥室,睡覺就不會中毒了。
敵方看我可以對付他們後,又更換其它方法已在前述,用牆上的細孔冒出毒氣等,這樣不得已又增加貼膠條等動作,總之隨時提防,決不害怕,兵來將擋,決不打911,決不住精神病院。
新鮮空氣充滿地球,他們的區區放毒小事,怎能和上帝抗衡,不用怕!從此我房間無論春夏秋冬都保持大開窗戶,讓新鮮空氣充滿房間,即使放毒揮發,也不會太濃,吃一塹長一智。他們不停更換方法,遇事冷靜處理就是。
然後到周圍各鄰居詢問是否牙醫院來調查。他們異口同聲說:沒有。根本不知道我住在精神科十多天。很明顯是破山主動以鄰居為名報告醫院的,他成了鄰居的代表,孰不知他就是當事人!
住院期間因為有鄰居的報告,才對我評估觀察這樣長的時間。吃兩片強力藥等於是上刑,告訴我必須按司的要求說,逼我說假話。
我耍了花招,隻說:忘了我說過什麽,從來沒有說他沒有妓女破蒂。走前也告訴主治醫他有破蒂,是我親見,不會真正忘掉。醫生也明白這是為出院所說。看來醫生對是否真有妓女並不關心,關心的是幫我出院。
我對於繼續找醫生並不反感,至少有新事情可對醫生講,而不會再送到精神病院。
門診醫生是香港來的。我簡單介紹了情況,問是否永遠扣上精神病的帽子?他不說話。停一會又說,不用服藥沒有多大影響。讓我每月找心理社工談一次話。
見了這位社工,她是年輕女士,來自台灣。很熱情。從此每個月去和她談話半小時。
第一次我和司去的,她仔細詢問司的想法,司脫口質問為什麽不許他有女朋友,這是第一次公開承認有破蒂,在2008年盲人培訓班妓女說得到大財產的工作時,他都沒有明確承認有破蒂、給她財產。
我馬上接上去說這不是一般女朋友。她是已婚婦女,不給大錢決不會來。這才幾年就給了兩輛汽車、幾個房子。我和他在一起十多年,什麽都沒有。他從沒想過給任何女友,太太大錢。他第一個太太帶著三個孩子走時,能拿到房子和每月撫養費是法院判決,勉強給的。
每月社工很喜歡和我聊天,因為充滿正能量。她說那些精神病患者每次談的非常奇怪、陰暗。她隻能開導,又不被接受,使她的壓力很大。因為治療無效,她的業績不好。
半年後,要讓我付費了,我說不來了。她依依不舍地和我再見。
在醫院住院、門診看病期間和醫護人員討論,拿到很多有關精神病的小冊子,仔細閱讀,提高對精神病的認識。
為什麽這次會住精神病?最大的問題是沒有識破敵方的陰謀,放毒要送我去精神病院。這次事件之前我向司要求給臥室安鎖,他不同意,我服從司不裝鎖,做出了非常人舉動。如果按常規,臥室安鎖是非常正常的事,睡覺鎖門是正常行為。所以他不讓裝,我也應當裝,以後一定不做這類傻事。
通過學習,我認識到任何心理活動到極致就會發生精神問題。所以當我害怕、氣憤、煩躁、孤立無援時,打斷它,趕快停止思考。最好的方法是到院子運動,散步。有明媚的陽光、新鮮的空氣,看著蔚藍的天空,美麗的環境、人們的笑容,心情馬上豁然開朗。然後再來分析剛才出現的心理活動,仔細想清楚,找出處理方法,就可正確處理各種問題。總之是用理智解決問題。對自己情感決不放縱。
通過學習,提高認識,使我從來沒有成為精神病,我不用服藥,不用去見精神醫生。司每月都去見精神醫生,談話,給藥,一直到他離開我。
司認為僅他和破山家人說我精神病,壓力不夠大。出院後,雖然繼續看門診,對我仍沒壓力。參加柯林博士的大宴會後,覺得和他聊得來,特別是當柯林博士第二次骨折住院吃不了東西,請教司,並按司的建議吃嬰兒食品緩過來。很是感謝,司認為立了大功。兩人關係密切。
司給柯林博士打電話說了許多我的精神病表現,讓他來我家說我。當時柯林博士已經行動極為不便,在司堅持,在要回報司的幫助思想支配下,由夫人的女兒開車送來。柯林博士認為司如此之老不會玩妓女。他不想自己92歲還要結婚。
司把他拉上樓,讓他看我房間,到處監視器、到處貼膠條,認為我精神病嚴重。我對司說讓我和柯林博士單獨談話。他們倆異口同聲說事實很清楚,不用談了。我問柯林博士為什麽隻聽一麵之詞?他拿出德國人趾高氣楊的派頭訓斥我,讓我好好服精神病藥。不要胡思亂想。
對於身體如此不好的老人,不用多廢話。我不出聲了,司得意地說我的好朋友都支持他。我不再辯論,因為如果柯林博士支持我,司一定會喪心病狂,甚至打人。如果把柯林博士弄病了,就太不好了。我回房間,隨他們聊天吧。
後來司經常說,我的舞伴都說我精神病,用這個來壓。我不想再多申辯。
當最後司帶著妓女跑了,把房子送給妓女,我打電話告訴柯林博士。他聽後 一直道歉,說當時偏聽偏信了。
在他96歲生日那天,我已經住在公寓,他的夫人在家舉辦大宴會,請我去,柯林博士還非常抱歉,關心地問我怎樣生活,我說教鋼琴,緊張度日。他說他家房子大,可以來住。他已經快不行了,其夫人是否真願意我去住呢?我說我會自己解決,謝謝他的關心。
三個月之後他就離世了。他對我做了如此巨大的傷害,有時想起很難過。但從他多次道歉,還是原諒他。向他遺體做了告別。
這是佩尼呐喊. "至於喊聲是勇猛或是悲哀,是可憎或是可笑,那倒是不暇顧及的"
向84歲不憚於前驅在寂寞裏奔馳的猛士, 致敬!
賣老兩口住的房子在後
送了兩輛車幾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