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裏他舉著尿袋走來走去,休息一個月就認為好了,讓我開車帶他去佛州。到了佛州,他甩掉我,忙於去文化中心,找賣禮品的一位老太太。我想這就是他的南方女友。過分的性生活讓他得了癌。
我私下到鄰居海倫家打聽,海倫說頭年他自己連續來住,有兩個女士輪流帶回來。我說怪不得會有此病。後來在醫學書上看到與眾多女人性生活者,易得前列腺癌。這也證實了我幾年的觀察。
接著他讓海倫帶她去尋找房子,一定要自己有房。
2000年司自己來時曾看準了一個大房子,由於房主要價太高,就沒有馬上買。他想,放他一年半載,房東賣不出去,落價後再來抄。
他的美夢失算了。2001年我們去時,打電話一問,半年前出手,比他的要價還高。他很奇怪為什麽價錢會抬高?要求允許我們去看看。
這房在一個窮人區,周圍的房子極其破舊,和這個大房子完全不能相配。這就是司認為價格太高的原因。
我們開車到了道路的盡頭,一個圓形的大院子出現在眼前,新房主知道我們來,熱情歡迎進去。新房東是中南美說西班牙話的中年人。小個精明,漂亮的房子沒有相應的陳設,這時從一個屋裏走出個穿得很糟的年輕男子,去上廁所。一眼看到屋裏放滿雙層木床,我一下子明白這是偷渡販,把那些想來美的人運來,藏到這裏,然後再分散到其它各地。
這個窮人區正是藏窮偷渡客最合適的地方,他們出入不顯眼。如果我倆住那就太招人,不安全了。
走到院子,一眼看到兩條三層樓的海船停靠在這裏,進一步證實我的猜想。這也就是新主人會出大價錢買的原因。這個房子在墨西哥灣,不用海道即可自由出入海灣,偷運非常方便。
司喜歡這裏的原因也是這個房子的海岸線很長,是個大半圓形,可以停靠很大的船。司一直想買船,讓我開,在海裏遊逛。我拒絕,因為汽車都沒開好,還來開船!他認為他玩了陸地、天空、就剩海洋了。
他年輕時有劃槳的小船,在海裏劃過,但走不遠,不能到其他國家。在天空他開過飛機,在美東地區,飄過,跳過降落傘,把腿摔折。這一生就剩這個大船沒試過了,有我之後,他覺得機會來了,雖然眼睛基本看不見,但還是不甘心。看到這個房子,這個念頭再次升起,認為買了房子就買大船,結果房子被別人買了,他很懊喪。
2001年我們住在這裏,他到處打聽、看房子。我們去看過幾種不同的房子,房子較大,院子的泳池較大,我比較喜歡,不能放船他不喜歡。長海岸線的房子過大,價格太高,他也承受不起。
一天他看小報發現了在富人區的臨鎮有一個有海道的價格適宜的房子,我們開車過去看,這是一個平房。聽說這個地區是沙地,不適合蓋樓房,且有大片荒地,所以各家都占地很大,與紐約極大不同。
房主打開大門,一片天藍色映入眼簾,這是司著迷的色彩。他什麽都不看就定了下來。
其實這個房子不大,一進門就是不大的廳,廳的牆壁是天藍色,僅接著是小泳池,池壁天藍色,池外麵是個小後院,放一個小摩托快艇的海道連在這裏,看到遠處蔚藍色的天邊,一大片藍色出現在眼前。讓他高興地丟了魂。
這是第一次看他買房子,我曾看他賣過兩次房,過戶手續繁雜、有律師在場。這次他說付現金,似乎一切就定了。我心想太快了,應當再好好想想,像買汽車那樣。但房主很高興能找到付現金的買主,就催促經濟人快辦。
在這種忙亂之中他開的支票戶口內沒有足夠的現金。銀行打電話來詢問,才知出錯了。我們趕快開車返回紐約,到處轉錢。為了買這個房子,我在95號公路上短時間開了三趟,為了趕路,隻在路上住一次旅館,兩天一趟,幸虧身體頂得住,沒有出車禍。
買下房子,仔細看後他才知道太貴了。客廳、飯廳、廚房連在一起,麵積不大,一個小主臥室,一個小客房分在廳的兩側。兩個廁所分別在每個臥室旁。小客房窗戶對著大街,該屋外是洗衣間和車庫,在廚房一側還有個小書房,窗子對著後院的海道。主臥室、廳、廚房均有窗、門通到泳池,池子罩在大鐵紗棚裏,水泵、清潔加熱係統在大棚外麵。
院子在小客房一側有人家,主臥室一側正在蓋新房子,我家院子沒有任何果樹。相比起來,我們的房子最小,大家公用這個海道,我家部分的海道邊最短,其它各家都停靠一兩層樓的海船,我家不可能停大船。這讓司覺得臉上無光。
他買了幾件新家具,我們從阿提那裏搬了過來。他住主臥室,我住小客房。這裏距離他熟悉的生活環境很遠,沒有文化中心。僅一個小漁村,這是過去百年前的小街道,小商店,小劇場。我們可以走去,看過一個女通俗歌唱家的演出,沒有什麽聽眾,唱得也不好。
這裏與阿隄房子地區非常不同,那裏是低收入區,房子都很小,人們經常坐在外麵,互相見麵打招呼。離文化中心和商業中心很近,他可自由走動、感覺舒服、自在。
這裏周圍到處是荒蕪人煙的大馬路。住宅區大房子聳立,看不見人,非常冷清。即使看見人,他們的警惕性很高,不俏於和不認識人打招呼。喜歡自己一人活動、愛交女士的司,幾次被人家頂回來,不高興地對我說他受辱的遭遇。看來附近找不到他的性伴。
住進新房後的一天,一個很髒、很舊的大轎車停在門口,一個披頭散發非常肮髒的女士和一群髒貓站在我們的門口,我去開門,她自稱是阿隄朋友的女兒,阿隄朋友希望司收留這個女士,作為女友。
我覺得很奇怪,我不是他的女友嗎?為什麽還要另一個。馬上想起付母所說,我是北方女友,這個女士來做南邊女友。她怎麽知道這個新住址呢?
她父親聽說司買了新房子,讓她從德州馬上趕過來。她從沒有工作,到處流浪,十多年就和幾隻貓住在這個髒汽車裏。她父親建議她來和司生活,住在這個房子裏安家。我對她說,我是司的女友,全程陪伴,他不需要南方女友。這女子不甘心,對司說,開車帶他到海邊遊泳。我說我每天和他一起遊,確保他的安全。如果她要陪他遊泳,我必須一起去,因為不知這位女士的水性。我在司麵前頂掉他,司一句也不說。
在我堅持拒絕的狀態下,這個女士自感除英文外和我無法相比。她的野性、潑婦、粗魯樣也讓司感到可能駕馭不了。這時司剛做完前列腺癌的手術,這女人不會像我一樣的照顧他。和他想象的不同,不敢收留她讓我回紐約。
我明白這是2000年我沒有陪司來這裏的結果。那一年我忙於用電腦在網上為我倆做投資,他自己每月都來住阿隄的房子,直到天太熱,懷疑前列腺癌的六月,才回紐約。這給阿隄一個錯覺,認為我不會和司住佛州。司告訴阿隄他買了新房,阿隄趕快通知朋友,想幫這個朋友解決其女兒的難題。
他們沒有想到我堅決不讓!我不允許出現這個複雜關係!
我猜阿隄和其朋友想把這個無家可歸的女人送給司。司是同意的,但沒想到這女子是流浪女,沒文化,長相很老,對司缺少吸引力。司也懷疑去年住阿隄家為什麽不讓她來?這表明阿隄不願把自己不住的房子讓朋友的女兒住,司一有了房子,讓她馬上來,這分明是為財產而來,不可靠。所以當我頂住時,司一句也不說。這個女士看著無趣,隻好喪氣地夾著尾巴離去。
她走後,我一句也不問司這是怎麽回事?何必弄得我們關係很僵呢?但我已經感到司想找人替掉我。
在紐約的老人中心也出現過這種情況,司告訴一個女士我是他的保姆,這個女士在老人中心拉著司的手親熱地、眉來眼去不停地說笑,然後和司跳舞。司根本不會跳,是我拿司做支柱,我自己跳。很多不會看門道的女士都誇獎司跳得好,來找他跳。
這時機會來了,我走到這個女士麵前說司不會跳舞,如果想跳舞,我走男步帶她跳,這樣司坐下了,我邊帶這個女士跳,邊告訴她我是女友,不是保姆。這女子說是司說的,我說這是司的毛病,要交好幾個女友。但我和他住在一起,是否她要讓司去住?從她的談話知道司不愛我,而是撿了闊人家高級保姆的便宜,他賺了。
從此這女士再也不出現了,看來她到老人中心是來找男伴的,不是參加老人中心活動。
這裏天氣越來越熱,司清早也不能出去鍛煉了,做什麽事情都需要我。他就有點厭煩。我一開始就不喜歡這裏,第一,漂白粉弄得我隻能呆在我的臥室,其它房間都有很重的漂白粉味,讓我哮喘。第二,這個房內有跳蚤,到處咬人、因為原主人養貓,貓身上有跳蚤,留在地毯上。我用帶有漂白粉的洗衣粉撒在全部房間才稍微好一點。第三,我因關節疼痛,不能用空調、風扇,但如此熱的天氣實在難熬。第四,院子的大螞蟻、蚊蟲咬後過敏,腿都腫了。
住了三個月,直到了七月初司終於下決心賣掉這個房子,搬回紐約。他讓房地產公司幫助賣。一年後賣掉,賺了一萬元。
此後我們很少來,如果來還是住阿隄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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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裏有一點沒交待清楚就是, 和司是什麽時候結婚的。 我估計應該是最後沒簽協議結婚了, 但是目前都沒有一個具體的交待。這裏寫2001年, 你們還隻是男女友關係, 似乎關係並沒有定下來, 但是你在幫忙管理投資,那麽司已經很信任你了。這位流浪女的出現好奇怪, 怎麽會有爸爸把女兒賽過來給人當情人的?如果真是這個關係, 你當時是未婚妻的身份嗎, 怎麽對她說話很客氣的樣子?
另外64綠卡是發放給1989年6月4日到1990年4月11日之間在美國登錄的中國公民, 你登陸太晚了, 所以當年就算進去了中國城, 也拿不到64綠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