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發現付母對我很好,知道讓她繼續盯著我是不行的。隻好讓她母親來監工。
原來蘇母是每周末我走時才到,隻是打個照麵,所以我知道她帶來許多食物、也看見她的男雇員兼男友。我們每次見麵都是禮貌地簡單問候。
自從蘇不讓我陪伴付母後,周末快中午時蘇母來了。我本以為她隻是事情不多早一點過來。後來發現她是來看我的。
蘇沒有聲張其母早來。付母像往常一樣中午來看我。這時蘇母到來,我們三人坐在客廳聊著,老三在我旁邊午睡。小孩睡著後我馬上抓緊時間合上眼睛,付母也躺在沙發上睡覺,隻有蘇母跑到廚房去忙什麽。我很坦然,因為廚房沒有工作,她願去忙活,那就是忙她自己的事。
但周末我回來女主人生氣地質問我,為什麽每天午睡。我說因為孩子睡了,我也沒什麽事要做。為什麽不能睡一會?給的工資如此之低,為什麽每天要幹12小時以上?我反問:她每天幹12個小時嗎?她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她叫我到後樓梯邊的廁所說我沒搞這裏的衛生。我說我每天都搞,她說很髒。我到處看看沒見什麽髒處。
從此之後一連幾天蘇都這樣說我沒好好搞衛生。
蘇從其母知道付母中午來,兩個大的沒回來之前就走,便讓付告訴其母不要常來。從此之後付母每周隻來一兩次,有一次她來,我告訴她蘇說我沒搞衛生,但我每天都搞,為什麽總說沒搞。
她進了廁所,一眼就看見髒處,說我不懂,這是主人檢查工人是否好好工作的記號。她不告訴我在何處,讓我把馬桶周圍的每一個地方都一一擦到。我按她說的仔細把每個地方都擦了,我沒發現什麽東西,但付母進來一看擦淨了。
我想這個髒物一定很小,顏色不明顯,所以最後我也不知是什麽,在什麽地方。但我知道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徹底擦過。
我剛來工作沒幾天,女主人問我是否願意到她診所抽血、體檢,如果不同意,就回到自己醫生那裏檢查,把報告拿給她看。我告訴她我願意讓她檢查身體,因為在美沒有醫保,有病就到紐約專為窮人的醫院看病,很久沒有體檢了。在中國每年做一次。
她很驚訝:你們中國有體檢?為什麽肝炎到處都是?
我答:中國工作人員有國家醫保,每人每年做體檢。但大多人沒醫保,不體檢、不看病,有病不知道,直到流行才引起政府重視。例如50年代末的肝炎大流行,和上海80年代的肝炎流行。但並不是中國人都有肝炎。我就沒有!
她奇怪我會如此肯定,我說我們有文化,知道怎樣預防,我來美前體檢沒有肝炎,來美後體檢也沒有,我在美國沒醫保,吃東西、做事情非常小心,力爭不生病。
她帶我到正門口,指著一個看大門的兵馬俑說這是她們去中國旅遊時買的,旅遊公司通知去中國的旅行者要注意預防肝炎。她們非常害怕。旅遊期間隻在旅館用餐,不敢隨便到中國餐館吃東西。
接著她非常氣憤地說:中國的運輸太差。買了保險,收到的兵馬俑隻有半個頭,一隻手。沒處去辦退貨。隻好認了,放在門口,多不好看!
我開玩笑說:“至少讓客人知道你們去過中國,也宣傳了中國的兵馬俑”。
她不高興地說,也反映中國不守信用,買了個破爛貨。
在她的診所,她親自為我抽血,並仔細檢查身體,我很感謝,免費看了病,也讓她放心。結果出來後,她說我的身體真好,改變了她對中國人的看法。
在美國,小孩出生後每年體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