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休假後高高興興回來,她要忙於家庭暑假活動。全家包括兒子家、女兒家,都要住到邊界大房子去度假,從六月到八月共兩個月。為此要請大廚。一天一位非常年輕身材極好的男士來見工,我當時以為她要用男工來代替我的工作,我很緊張。
第二天我告訴了竡,他說是在雇大廚,他將到邊界大房子,為十幾口人做飯。原來那裏的大廚和我一樣隻能做簡單飯菜,這次要招待好幾批人,要雇正式廚師。這時廚師來了,婕母也來了。看來暑假要好好聚會了。
婕母和婕要在這裏住幾天,每晚魏先生下班也回來住,等到周末一起坐他們的私人飛機去邊界大房。
這位新大廚開始大顯身手,我不用做飯,廚房搞衛生的工作量可比我自己做飯要大太多了。他為保證質量,從早到晚在廚房忙活。他開車自己去買菜,第一次買了洋蔥、芹菜、胡蘿卜等一大堆青菜、水果。
把一個大鍋放在大灶上,裝了多半鍋水,所有青菜和一隻整雞洗淨、不切全扔在水裏,放了一大堆調料。大火開鍋後慢火燉,我想這是為中飯還是晚飯做得這樣早。他讓我不用管,就回他的臥室了。四五個小時後他才回來關火,把所有青菜雞全撈出來準備扔。我問這是垃圾?他說就是要這個汁,其它都是垃圾,我說我喜歡,這樣好的雞肉、青菜夠吃好幾天的。我把它們裝在罐裏放入冰箱。
湯涼後他倒入三個大玻璃瓶,放到地下室冰箱裏備用。
下午四點後他又下來準備晚餐,打開一盒雞翅膀,去掉翅膀尖端,把雞皮去掉,然後再把雞肉與骨分離卷在雞骨一端,成圓盤形,骨在中間立起,像一個棒棒糖。刷上他調的汁,準備放在烤箱裏烤好,作為開胃第一道菜肴。
接著做了其他幾個菜,我看他的做法是婕不許我做的。例如婕不許用黃油、不許我放鹽,但他不論做什麽都會先用黃油煸過、放鹽,例如做洋蔥湯,除了用他的汁燉之外,就是這樣做的、綠菜花更是如此。烤雞不是用橄欖油塗上而是用黃油。我對他說婕不會高興。他說她懂什麽?不這樣做就不會好吃。我說她控製體重,他說那最好不要吃,要吃就要好吃。
我聽後,一句也不說了。我問他什麽是他的食物,他說喝水,吃青菜沙拉和水果,其它不吃。我說怪不得他的體型這樣好。這就是他所說,怕體型不好就什麽都不吃。他自己並不吃他做的美味佳肴,甚至都不嚐,非常自信是很好吃,不用嚐。
我也怕胖隻吃那去掉汁的青菜雞肉,雞油全在汁裏我吃的部分很健康。
這位大廚來自英國,專業廚師學校畢業,有廚師證,在英國幹過幾年。他喜歡英國的氣候,喜歡潮濕低溫。住在魏大兒的那間,他的室溫是60度左右。我進去就覺太冷。他說廚房太熱,如果臥室也熱對身體不好,每天要多喝水,不工作馬上回到他的低溫屋中,回到廚房做飯時就不覺得熱了。我說康州溫度比紐約市要低得多。他還如此怕熱,要到紐約怎麽住呢?他說到時再說。
婕很高興他做的菜,一直誇讚他做的好吃。有一天我真憋不住了說這全是黃油做的菜,放了不少鹽,澆了許多含有雞油的汁。婕說沒關係。過了暑假再說。
過了暑假婕明顯變胖,這個大廚不見了。我問婕大廚呢?她極不高興地說一個暑假大家都變胖了,不好,讓他到銀行的大餐廳為職工服務去了。我多了一嘴:大廚自己並不吃他做的飯,他知道這種做法好吃,但不健康,是為客人的。
我學著他的方法做雞翅,婕極不高興說以後一定用她原來說的做,不許仿大廚的做法。她需要快快減重了。我暗暗自喜,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如此怕胖的人吃了兩個月不健康的食物,褲子的拉鎖都拉不好了。
婕和婕母一天在魏先生去上班後,也打扮很好準備出去。走前在廚房門口對我和竡說,她倆要到曼哈頓去玩,要去很多地方不會早回來。晚飯可以晚點做。聽完,我準備走時,婕突然對我說:
魏先生會早會來,我可以給他特殊服務。
我看著她是嚴肅說的,馬上問晚飯前他要吃特殊食物嗎?
她說特殊服務我是懂的,不是吃東西。
我明白她是不懷好意,認為我與魏先生有染,馬上頂回去說,我隻管做飯,其它特殊服務是她的工作,不是我的。
我這一說婕一臉不悅,瞪著眼看著我,她從沒想我會如此回嘴。婕母馬上說不做就好,竡嚇得一聲不吭。我說完揚長而去,因為我不能為洗清自己而說出魏先生的偷腥事件。
等她們走後,竡跑來對我說我回得太狠了。我說她對我人格太不尊重,這不是簡單的說我偷東西,而是說我偷人,是妓女。這是決不允許的。
竡說如果我和他結婚就不會這樣想了。
我說不見得,因為她感覺丈夫有外遇,在同一屋簷下的其她女人是首先要懷疑的。另外她嫉妒我的能力,長相,性格。她很自卑,怕丟掉了她的闊丈夫。所以才會控製不住,說出這樣的話。
我心裏明白這就是她要解雇我的真實原因,雖然我都不和魏先生說話,站在中立地位對他們矛盾發表看法。這樣都容不下,說明我不能再出現在他們眼前了。哪天她控製不了自己一定會再次提出解雇的,我也無法再說什麽留下的理由。準備好這天的到來吧。
長相不知道,但能力,性格。。那真的是一言難盡。
不知佩妮這時候英文水平怎麽樣了?覺得是不是每件事佩妮都理解,溝通對了?
從中國到美國這一路,發生的不少事情都相似。
人這一輩子,看起來有什麽做得對做得不對。實際上,擺脫不了劇情的走向。反複出現幾乎同樣的劇情,這正是今生要解決的問題。外人無好也無壞,我們自己的習氣吸引過來配合演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