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 80. 保險，保險，自身難保

想嚐鮮沒門！

在新州我住處附近曾騎自行車去周圍的小鎮推銷。一次進入一個很漂亮的藥店，老板正在櫃台。由於客人不多，我開始和他攀談。問他是否有人壽保險？他很會察言觀色，順著我說。讓我介紹我賣的產品，很有興趣地聽，並不時地提出問題。最後他要我的地址。說在他的店裏買不方便，在我住處買馬上可交現金。我放鬆了警惕，心想問題不大。給了他住址、並約了見麵時間。

他如約到來，我很高興。遞給他保險單。他合上保險單說先聊聊。他打開話匣子得意地炫耀自己說，他和各種層次的女士有性生活，並舉出許多著名演員名字，可惜我一竅不通，又說和那些大學教授的關係。突然一轉話鋒說，就是沒和中國教授發生過。我明白他不是來買保險，而是來嚐鮮的。我馬上警覺地站起來說你不買保險馬上走，否則我要報警了。他說不要這樣嚴肅。我說這是非常嚴肅的事情。我諷刺他說他賣藥，應當懂得性病，他的所作所為就是性病傳播者。我邊說邊打開大門讓他滾，他沒想到我如此認真，就站起來灰溜溜地走了。

我很懊惱，又沒賣出去。為什麽他會認為我可讓他得逞呢？是否不應當化妝？對此我一直拿捏不好。

地鐵音樂家

一個晚上十點左右在地鐵大站換車時，聽見美妙的提琴聲，好久沒有聽過音樂了，就給自己放假，在這裏免費聽一會吧。我隨著音樂走過去，一看是位中國人在拉琴。我聽了足足半小時，他也注意到我，在他要結束前，我們聊了一會。他來自天津，音樂世家，從小學琴，文革時父母落難，他們兄弟倆流落街頭，成天拉琴，文革後，得到來美機會，就在地鐵站拉琴，以此給自己做廣告，從而有一些學生。他告訴我在地鐵站拉琴要和那些搶錢的人搞好關係。送他們一點錢，他們就會為他維持秩序。

不久又看見一位中國人在地鐵站彈電子琴，這是他業餘愛好，他的專業在美找不到工作。來地鐵站彈琴作廣告、掙錢，也可能認識人後會幫他找工作。

這兩位給我不少啟發，我是否也應買個電子琴來地鐵站彈呢？把自己宣傳出去，也許會改變。但一想自己是個女的能有好運嗎？

後來他們兩位都不見了，我猜他們給自己做廣告成功，有工作了。不久在世界日報登出他們是紐約的一景，地鐵站的音樂會演奏者。還專門報道拉提琴的先生被克林頓總統請到白宮作客。

離開保險公司

最後黑人區小外賣店的年輕林老板，看我為了生活到處賣保險，實在可憐，出於同情心，從我這裏買了一點。這是我三個月賣保險的唯一一單。

戴經理找我談話說這樣長時間才賣出一單，這項工作不適合我，對公司業績也有影響，讓我到別的地方去工作。自己也感到不可能在任何保險公司掙錢。就此作罷，賣保險的成本太高了。

總結這十一個月的收獲，英文有些進步，對美國的金融、經濟情況有一點了解。從考保險的痛苦學習經曆，知道我身體實在不好，做不動腦力勞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