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很快吃完,帶我到客廳旁的儲藏室取出電線、吸塵器,把吸塵器和電線連好,指著可使用的電插銷,告訴我這個長度可完成客、飯廳、廚房、樓梯下半段的吸塵。然後到二樓,對我說長毛的頭部用於木地板、短毛頭部用於有地毯的房間,又教我如何更換機器的垃圾袋等,很耐心、仔細,並讓我做給他看。
然後帶我去洗衣機、烘幹機處,指著該洗的衣物說,按顏色分深色、淺色,白色,白色除用洗衣液外,還要用漂白水。絕不可把其它衣物沾上漂白水,否則衣服會被漂白,有一塊白的衣服就沒法穿了。並告訴我,怎樣放這兩樣。
又教我用烘幹機,除分色烘幹外,毛巾、厚棉織襪放在一起烘幹,要加增軟紙。我聽著真太費勁了,有如此的講究。然後他把白色的放在洗衣機,放好兩種液體,讓機器開動起來,並告訴我每天第一件事是洗衣服,否則到接小孩時還會洗不完的。每天都有許多東西要洗,一定要安排好。因為每天每人的衣服要換、每人洗澡的毛巾要換,還有床、被單、枕巾、枕套等。
我聽後心想如果沒有我,他們倆怎能下班回來幹這樣多的事。又教我如何打開涼衣架。我問都烘幹了還要涼嗎?他說烘幹機很慢,有時東西多,接小孩前完不成就涼起來,有些料子不能用烘幹機,會縮水,也要掛起來。還特別囑咐我要讀高級衣服裏麵的說明,按規定作,以免毀了衣服。
我想這一大堆事情沒有保姆時一定是他的工作。下班回來和周末他要幹如此之多的家務,夠為難他了。說完後,讓我準備好去送他女兒上學。
女兒該去上學了,為什麽還不下樓? 他到樓上去叫。好久也沒下來,我到樓上去看,小孩為穿什麽在生氣,女主人給她找的衣服她不願穿,就不管了,早已上班去了。屋子已扔了一地的衣物,男主人耐心地幫女兒找衣服,並邊找邊疊,打開一個抽屜告訴我怎樣放好,便於查找。這樣就不會扔滿地。我心想這是她發脾氣的結果。
看來男主人不僅搞清潔、還要管小孩。怪不得吃飯時他和小孩坐在一起。男主人催我們快走,女兒已八歲,認識路,但美國不許小孩自己走馬路。十歲以後才行,否則需花錢坐校車。
一路走,我要學會和這個女兒說話。她驕傲地快步走著,一點也不熱情,不想和我講話。我隻好開口,問她讀幾年級?喜歡老師和同學嗎?我們要走多少分鍾?等,她一句也不答。我不再找無趣,就默默走到學校。
有一些小汽車,停在校門口兩側的馬路邊,有的家長開車送小孩,使得小學門口交通變得危險。從她家到校門口,隻過這一條馬路,但不是單行線,兩麵來車,小孩過馬路的確不安全。
她進了校門,我就趕快回家幹事情。先把籃子裏的化學品分類,哪些隻用在廚房,哪些隻用於廁所,這樣就不用提著沉重的籃子樓上、樓下地跑。有一瓶是用於銅器的,我不知哪個管子是銅的,有一瓶是為鋁質門的冰箱,就留在廚房,清潔瓷磚的那瓶就需要用在廚房和廁所,還有用於玻璃的。這應當是廁所鏡子。她讓我用紙來擦,沒有抹布。本想先擦廁所,但由於廁所沒窗戶,他們三人早上洗完澡,到這時牆上鏡子都非常潮濕,放在最後清掃。
先讓洗衣機、烘幹機工作起來。耳朵要聽著機器運轉,爭取下午去接小孩前全幹完。從來沒有用過吸塵器,我不明白為什麽要按地麵材料來選機頭?能不換嗎?非要帶不同的機頭爬樓梯嗎?我試了一下短毛用木地板會撞壞木質,長毛在木質地板上運動一點也不會碰木頭。但用長毛機頭去吸地毯塵土,由於塵土不在表麵,馬達力量不足吸不上來。還是要照做,不要被解雇了。
先幹第一層,廚房不算太髒,客、飯廳也不髒。最髒的地方在女兒房,清掃女兒房第一件事是疊衣服、收拾玩具、擦屋子,怎樣讓她每天不這樣扔東西呢?頭天晚上不能準備好嗎?從來沒和美國小孩接觸過,不懂他們的脾氣及教育方式,主人不願我來管他們的子女,因為他們不知道我的背景。
一大堆的問題在腦中轉著。這是第一天在美國人家做家務,幸運的是我自己幹,沒有人看著。要不然一定嫌我笨手笨腳。
除廁所外都幹完了,我也很髒,就先洗澡,然後清潔廁所。我簡單衝衝,沒有很多蒸汽,洗完後開始清潔廁所。可以不用這樣多的化學品嗎?這天就隻用砂鹼幹,看他們會發現嗎?按照在中國的方法清掃起來,如果被主人發現,是生手問題,不是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