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興的連調,我很難布置給這位研究生任務。因為讓他為我做圖形軟件,就兩個月,作不了什麽,將來我也不容易接手。所以他來就作他老師給的工作,我完善我的程序,準備計算株洲工廠的五坐標數控機床加工的數據,和準備文檔的書寫。
這位研究生是社交舞高手,我倆周末到株洲市政府舉辦的舞會去大顯身手,或在工廠的巨大舞廳跳舞。這裏的舞會辦得很好,為豐富來自全國四麵八方的工作人員的需要,穩定廠職工的情緒,安心在這遠離城市的“山溝”裏工作。
元旦全廠休假兩三天,我們和西工大研究生三人到湖南著名景點南嶽去爬山。在山頂和登山愛好者渡過除夕夜晚。第二天早上,邊下山邊欣賞美景,冬天的風霜把綠色的樹葉打扮得像穿了一條白紗裙子,使每個葉片由各種花紋的冰花覆蓋非常挺立,不是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腦袋。這自然風景喚醒了我,要在這困難的工作中堅持頂住。
下山是我最忌諱的事,下到一半我的老毛病犯了,我想也許跑步可以高抬腿,彎膝蓋以減少疼痛。開始可以,後來不行了。我實在走不動,怎樣休息也不行,他們看天快黑了,就說他倆輪流背我,我說這太危險,重心高會滾下山的。我把雙手分開,分別搭在他們肩背上,我腳可少沾地,兩個20多歲的年輕小夥子把我這個50歲的老媽媽架下了山。從此之後,我再也不敢爬高山了。因為上山容易,下山我是同伴的負擔。
株洲研究所的招待所僅有住房,沒有為外地人提供的餐廳。開始我們去吃職工大食堂,讓他們給我們單作不放辣椒的菜,結果做的沒有辣椒的菜,仍然很辣,因為不能要求廚師能花很多時間徹底清洗大鍋,沒吃幾頓,痔瘡犯得大便時拉一灘鮮血。我很害怕,不能節約時間了,我到自由市場小攤上買鮮魚、蓮藕、荸薺,和小青菜。吃久了胃痛。我知道這些食物在成天下毛毛雨的地方,胃太寒涼。最後能吃的東西就是魚和小青菜了。無論如何有足夠的食物。我們按計劃工作到春節,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