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合作單位各自作了一年多工作後,按計劃於1988年12月在株洲研究所集中連調。
來連調的人隻我一人是老人,其他都沒見過。我幹了近十年整體葉輪加工軟件。這次我帶了飛機工藝教授朱心雄的碩士研究生李銳來工作,他不了解我的工作,但懂得製作圖形軟件,來這裏可幫我作和西工大的接口。
西工大來的是一位我從沒見過的研究生,本來以為楊海成會出現一下。但這位研究生說他已不做具體工作,準備做副校長。我曾問這位研究生他們圖形中心是否已作完西工大負責的圖形部分,他一點也沒透露。隻是說聽了情況回去匯報。我聽後的感覺是還沒做呢。這怎樣叫做連調?我來和誰連?連什麽!
上次分工研究所應完成刀位的後置處理軟件。結果一位準備考去日本或美國訪問的小包來參加,他張口閉口就是準備考日文、考英文的問題,一點也不講他們負責的軟件完成了多少。
部裏指定西工大負責這個課題,現在楊海成不來,也沒有委托誰來領導,是否他們這位研究生來領導?看樣子他一點也不知道這件事,對這個課題很不熟悉,沒法領導。和部裏的希望完全不同。從這裏看出他們對上次會議的分工不滿,用甩手不幹來抵製,那次會議等於僅是個要經費的會議。
我本以為經過一年的工作這次大連調,每個單位應當在計算機上展示各自軟件的運行。說明自己的這一大塊已完成了什麽,是否滿足需要。
然後就是三大塊的接口,我本來想介紹一下我是怎樣輸入要加工零件的曲麵的,以及我輸出刀具位置的方式和格式。我想知道是否和他們的要求一樣,如果不同,誰來負責做銜接軟件,對我的部分還有什麽要求?我本想,我帶的研究生李銳可完成部分接口。但沒人來組織這件事,隻是讓我們在計算機房調自己的程序。仍然是單幹。最後我把零件曲麵輸入格式和我的刀具軌跡的輸出格式告訴了西工大的那位研究生,以便和他們圖形軟件連接。
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出現了計算機房的室主任,表示熱烈歡迎我們來工作。他曾到我宿舍來看我,我提出上述看法,他很為難,他說他是為我們用計算機服務的,而不是這個課題的負責人,他和該所搞這個課題的人是平行關係。讓我聽了實在哭笑不得。
這次連調真是雷聲大雨點小。沒有負責人,誰也不拿出自己該完成的部分給大家看。沒有通盤考慮,沒有進度檢查。誰來負責完成這個課題,看到此景我心裏涼透了,這和我們各自單幹有何差別?我已經感到這個軟件將成為一個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