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複旦大學分配來的徐明聰是一位虔誠的基督教徒。業務能力很強,學生很喜歡她,但由於信教,不被黨支部看重,她非常安靜,永遠笑容滿麵,對人和善,不得罪任何人,開會基本不發言,除非必須說幾句。由於住在她丈夫的學校,農機學院,下了課沒有事就回家。她和眼睛不好的翁珍玲最要好。我開刀住婦產醫院時帶了糖果來看我,讓我很感動。文革後,和丈夫移居香港,我來美國後,每年打電話互相問候,她希望我去教堂信主,我讓她失望了。
小時我在燕京參加主日學,每周按時參加,實際是去玩。學唱歌、學做娃娃、學做點心等,很有意思,解放後終止。
到美國,住新澤西州時我開始參加教會活動。那裏美國人的基督教堂,和天主教堂隻隔一條馬路。天主教堂很大、很漂亮、顯得很正規,但人們之間很冷淡,一切按程序進行,每次都差不多,特別在最後排隊喝聖水、吃聖餅,我覺得這樣做太不衛生,一兩次後就再也不去了。
基督教堂要顯得寒酸得多,但人們之間非常親熱,領講牧師,講話通俗易懂,不是幹巴巴念聖經。琴師非常活躍,不僅帶領大家一起唱聖詩,還給大家表演現代音樂的聖歌。會場氣氛馬上活躍,大家隨著音樂擊掌、打著拍子。然後大家自由與座位附近的人交談15分鍾,以增進友誼。會後大家獻出自己的食物,分享午餐,促進相互更多的了解。
主講牧師請我們新來的到他家去玩。那天去了20多位,主婦準備簡單可口的西餐,讓大家共進晚餐,感謝上帝。最後送我們回家。
這個教堂讓我感到熱呼呼的。聖誕夜我和會友深一腳、淺一腳踩著厚雪一起到一些身體不好的會友家唱聖詩,帶去神的愛,我感到自己是他們的成員了。後因工作的變化我要離開這裏,走前我去告別,牧師和工作人員帶我一起禱告,希望神幫助我,克服各種困難。幾十年過去我永遠懷念這裏的牧師和信徒們。
我還參加過幾個不同教堂的活動,一點也不吸引人。我特別反感的是每人必須要見證上帝的愛,輪流講述自己的體會。這讓我馬上聯想到文革時期,在林彪手舉紅寶書毛語錄搖晃畫麵的引領下,大家每天早請示晚匯報,輪流對照語錄檢討自己的虔誠樣子。隻要出現這樣活動我馬上就走。本以為隻在中國人主持的教堂做這件事,當我去美國人主持的美國基督教第一科學箴言教會時,唱完聖詩後,每人必須講上帝怎樣救了他,有的講車禍,有的講癌症、聽著太假,太牽強附會。
我隻對那架雄壯威嚴的管風琴感興趣,會後我專門請教一位看上去八、九十歲的老太太,她是這裏的琴師,已服務幾十年。自我介紹後,她歡迎我來彈琴,但與鋼琴的觸鍵感覺完全不同,腳下有一排琴鍵,要用兩腳來踏,與雙手的音樂配合,眼睛決不能去看腳。我有自知之明,這不是一兩天的功夫,我不可能從這裏掙到生活費,就此作罷。
我和先生去過附近的美國羅馬天主教堂,沒有意思,連他都懶得每周去。隻是在好友去世後到教堂辦公室登記,確定一天來禱告,祝他升天。我先生小時和他母親每周按時去羅馬教堂,他父母來自意大利,是羅馬教皇這一派。他父母去世後他就不按時去了。但耶穌基督一直在他心裏,桌上擺著基督聖像、瑪麗亞聖像、在他臥室整麵牆上掛著藍天、彩雲的美麗大型油畫的印刷品,盡頭是耶穌的畫像。表示他正走在這藍天之下的漫長道路上,最後要升天堂,去找基督。
在美國我聽過佛堂施主在電視上的講課,他的佛學講得很有哲理,教導修行者做人的道理,很有收益。在恐怖主義襲擊世貿大廈後,我翻閱了回教的教義,讓我感到每一種宗教能流傳千百年必有道理。有信徒就說明有他存在的意義和使命。各種宗教中都有背叛者,做出邪惡事情。所以我尊重每一種好的宗教,讓人充滿愛心、無私地對社會做貢獻。
有一次兩位傳教士來我家送資料並想讓我參加他們的教會。我說了看法:尊重任何一個好的宗教,反對狹隘的宗教主義者。反對認為隻有自己這個教是好的宗教,否定其它教,甚至把那些教當成邪惡。我覺得一個人需要有信仰,讓精神有所寄托,讓心中充滿愛,減少得憂鬱症的可能性。我談後他們馬上邀請我到他們的教堂去講,我說,我的思想還很膚淺,拒絕了他的邀請。
我的觀點是不一定要參加固定教會的活動,隻要心中有信仰就好。在新冠疫情時法輪功宣傳他們的九字真言“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