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魚老友

恰似遠來的紅葉,懷著一片赤子癡心,或思鄉長嘯,或感時歎詠,或壯哉抒誌,或相思寄情,喜怒哀樂,無不聚於晨空的筆端,無不融於雲廊的書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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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春橋被捕後對中國未來驚人預言

(2020-07-23 09:52:18) 下一個

張春橋被捕後對中國未來驚人預言

 張春橋早年曾是文藝活躍分子,在幾十家報刊雜誌發表作品。1949年後仍不斷寫作,發表多篇文章。1958年,張春橋一篇《破除資產階級法權思想》的文章深為毛澤東讚賞,使他由上海進入中央。文革爆發後,張春橋更是平步青雲,直至毛澤東去世後,張春橋被捕。作家文貝在個人博客中撰文《張春橋是有才能的“預言家”》指出,張春橋在生活作風上非常檢點,同時是個有思想的人。

 

軍師是出謀劃策的人。中國古代的軍師,往往是智慧的化身。曆史上很多軍師曾經以自身超凡脫俗的智慧在軍事上籌劃奇謀妙計,決勝於千裏之外。

把張春橋稱為狗頭軍師來源於郭沫若在《水調歌頭·粉碎“四人幫”》:“政治流氓文痞,狗頭軍師張,還有精生白骨。”“政治流氓”是王洪文,“文痞”是姚文元,“狗頭軍師”是張春橋,“精生白骨”是江青。其實郭沫若在人格上一點也不比張春橋高尚,這位沒有骨頭的文化人在文革中的表現並不為人稱道。

把張春橋稱之為“狗頭軍師”,其實是看輕了他。張春橋不是軍師,而是主將。在四人幫裏,他是最有能力,最有主見,最有城府,心理承受力最強的主心骨。當然,也可以說他陰險狡詐,頑固不化,能出壞主意的人。

張春橋1917年生,山東巨野人。1935年5月到上海,從事文化寫作並參加抗日救亡活動。1938年到達延安加入中國共產黨。曾在晉察冀解放區先後擔任《晉察冀日報》和《石門日報》主編。中華人民共和國後立後,曆任上海《解放日報》社長兼總編輯,中共上海市委宣傳部部長、上海市委書記處候補書記等職。1965年任中共上海市委書記處書記,分管宣傳文化工作。從1966年任中共中央文化革命領導小組副組長。1967年任上海市革命委員會主任、中共上海市委第一書記兼南京軍區第一政治委員、中共中央軍委常務委員等職。1975年1月擔任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副總理、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政治部主任。被選為中共第九、十屆中央委員、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共第十屆中央政治局常務委員會委員。1976年10月被捕,被判處死刑,緩期二年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1983年1月被減為無期徒刑,2005年4月21日因肝病病逝。終年88歲。

張春橋是個文化人,早在1932年就在民國日報上發表了《春雨之夜》《為國捐軀》《愛痕之一》《這一天》《漫談》《學校生活素描》《銀鈴》等文章,後來又在《華蒂》《婦人書報》《新詩歌》《中華日報》《文學季刊》《新文學大係》《太白》《中央日報》《漫畫與生活》《新藝》《漫畫漫話》《大晚報》《創作》《時事新報》《申報》《立報》《抗戰文藝》《晉察冀日報》和《人民日報》等幾十家報刊雜誌發表作品。解放後仍不斷寫作,發表多篇文章。其中1958年在上海《解放》上發表的《破除資產階級的法權思想》一文被轉載於《人民日報》,毛澤東為之加了按語。

批判他的時候說張春橋是叛徒,說他1935年5月在上海從事擁蔣活動,瘋狂反對魯迅,積極參加國民黨的反革命文化“圍剿”。說他是1938年1月混入延安,一直都在為國民黨執行秘密任務。不知道張春橋這個特務對岸的國民黨政權是否承認,承認的話他的後代該去要特務津貼了。

還有一種說法是張春橋的老婆文靜,1943年12月在晉察冀邊區平山縣郭蘇區任區委宣傳委員時,被日寇俘虜,自首叛變,充當日本特務。張春橋對她長期進行包庇。

文革前張春橋已經高居上海市委書記職務,“文化大革命”開始不久,張春橋作為市委書記,也曾受到過多次衝擊。如果張春橋不被捕,國務院總理的位置基本肯定是他的,當時他59歲,華國鋒55歲,鄧小平72歲。

1980年11月20日,最高法院特別法庭宣布張春橋罪名包括:製造上海“一月風暴”,在全國刮起奪權風。在上海爭當一把手,整陳毅的黑材料。誣陷朱德、陳毅;提出“改朝換代”;指使、煽動“打倒劉少奇”。製造上海康平路事件;支持濟南“五·七”武鬥事件。1980年12月13日組織第二武裝;策動上海武裝叛亂等。這些帶有政治符號的定性不具法律意義。

張春橋在審判中實行“三不主義”:麵對提問,不答;送達文件,不看;要他簽字,不簽!

張春橋的長壽,是他城府深和心理承受能力超強的結果。他不像青那樣的浮躁,不似王洪文的淺簿,沒有像姚文元那樣僥幸的脫罪企圖。他城府很深,經得起任何打擊,這是他的素質。

在審判他的法庭上,他從頭到尾都保持沉默,一副藐視法庭的神態。這種絲毫不在乎的心態,使他能夠在多年的鐵窗生涯之中活得好好的。

他發跡於柯慶施,擔任過柯慶施的政治秘書。柯慶施恰恰是毛澤東最看中的人,差一點當了總理。

時任張春橋預審主法官的原浙江省公安廳長王芳回憶,在指出被告人“可以陳述有罪的情節或作無罪的辯解”時,張春橋說:“我不是反革命,你講的我都不接受,我沒有違反你這個法。”這是張春橋在預審中難得的一次開口。張春橋嘴中“你們的法”指的是1980年1月1日起施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而即使張春橋有罪也不應當追溯,因為他的問題隻能依據當時的《公安六條》懲處。這一點張春橋是對的。

1977年3月1日,張春橋寫給中央的信中申明:“未經我簽字的材料,我不能承認對處理我被審查的案件有效性。”這就是後來張春橋在特別法庭審查時拒絕在任何文件上簽字的理由。

張春橋和姚文元還有個規矩,就是晚上送夜宵不要女服務員而讓男服務員或警衛員送,不讓女同誌上樓,說明張春橋在生活作風上非常檢點。

1981年1月23日,張春橋被中華人民共和國最高人民法院特別法庭,以組織、領導反革命集團罪,陰謀顛覆政府罪,發動武裝叛亂罪,反革命宣傳煽動罪,誣告陷害罪,對國家和人民危害特別嚴重、情節特別惡劣,判處死刑,緩期二年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關押於北京遠郊的秦城監獄。到了1983年1月,緩期二年已滿,被改判為無期徒刑。

張春橋是個有思想的人,他的思想從1976年發表在《紅旗雜誌》的一篇文章《我們為什麽反對洋奴哲學》中可以看出端倪:

“我們是無產階級專政的社會主義國家,又是一個人口眾多的大國,我們既不能掠奪別國人民的財富,也不能依賴任何外國的力量來搞建設。吃現成的要受氣,依賴別人是建設不成社會主義的。隻有從本國的實際情況出發,依靠本國人民群眾的創造力,充分利用和挖掘本國的資源和潛力,才能在不太長的時間裏,建立起獨立完整的工業體係和國民經濟體係,使我們的國家更能經受風險,立於不敗之地。”

“把發展經濟主要立足於國內市場的社會主義原則丟在一邊,無原則地以出口換進口,勢必造成那麽一種狀況:自己能生產的無限製地進口;國內很需要的又無限製地出口;買人家先進的,自己造落後的,甚至把礦山資源的開采主權也讓給人家。這樣下去,豈不是要把我國變成帝國主義國家傾銷商品的市場、原料基地、修配車間和投資場所嗎?那裏還有什麽工業化的速度,那裏還談得上獨立自主地發展社會主義經濟!這隻能作帝國主義的經濟附庸。經濟上喪失獨立,政治上也就不可能自主。”

“即使是資本主義國家,完全依靠外國,也不可能真正發展自己的獨立經濟。那些依賴別人發展經濟的國家,縱然一時經濟發展比較快,也是虛假的繁榮,基礎極為脆弱。一有風吹草動,不是鬧這個荒,就是鬧那個荒,簡直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要有自己的獨立的經濟體係,隻能走自己工業發展的道路。離開獨立自主、自力更生,不但搞不成社會主義的現代化,而且會使我們的社會主義國家蛻化變質,複辟資本主義,靠向外國乞討過活。蘇修就是一麵鏡子。蘇聯全麵複辟資本主義之後,官僚壟斷資本向西方壟斷資本買專利權,借貸款,甚至不惜把未開發的資源拿去作抵押。”

“我們提倡自力更生,並不是拒絕學習和研究外國的經驗,包括好的經驗和壞的經驗。我們也不是反對引進某些確實有用的外國技術、設備。但是,對待外國的經驗以及技術、設備,都要具體分析,加以鑒別,“排泄其糟粕,吸收其精華”,使其為我所用。學習要和獨創結合,立足予超。決不能生吞活剝地照抄照搬,不管好的和壞的、成功的和失敗的,適合我國需要的和不適合我國需要的,一古腦兒統統搬來。毛主席曆來號召我們,要破除迷信,解放思想,埋葬教條主義,打倒奴隸思想,批判那種認為“外國月亮比中國的圓”的洋奴哲學。因為這些東西是窒息人民群眾的革新創造精神、束縛人民群眾手腳的精神枷鎖。洋教條、洋偶像不掃蕩,生動活潑的革命精神就煥發不出來。安逸倍增明智選,坐享其成翻一番。”

“洋奴哲學、爬行主義有著深刻的階級根源和思想根源。修正主義的路線也就是資產階級的路線。中國的買辦資產階級從來是帝國主義的附庸,曆來奉行洋奴哲學。民族資產階級先天就有軟弱性,既怕民眾,也怕帝國主義。它同帝國主義有矛盾的一麵,在一個時期裏有可能與民眾結成統一戰線去反對帝國主義,但它又有依附於帝國主義經濟的一麵,常常屈服於帝國主義的壓力,崇洋迷外。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是黨內的資產階級。”

據說張春橋被捕後,包括在法庭上都一言不發。後來他在法庭上作了一次發言:

我的發言並不是打算在一個即將走向資本主義道路的政權機器前為自己辯護。但既然今天你們還打算維係一個偽善的辯護程序,我不介意在這裏和你們安排的旁聽者聊幾句。

我從來不認為我是純潔無暇的聖人。這個社會有100條或更多的理由指控我有罪,但正如我預料的,你們指控我的罪名在這100條之外,而且製造的罪名非常不專業。比如說與林彪集團合作。那些為我炮製罪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次曾和林彪集團一起密謀殺光所謂的“文人集團”,也就是無產階級繼續革命派。或許幾十年以後,你們會給自己曾經的同謀翻案,同時繼續稱我為罪人——我會很高興你們這樣做,因為我恥於讓另一個懦弱的反革命集團分享我被走資派打擊的光榮……

……你們現在麵臨一個非常矛盾的問題——毛主席。你們試圖繼承他的權威,你們試圖繼續尊他為領袖,你們試圖宣稱自己和毛澤東的革命路線一脈相承,你們知道甚至不能和逝去的偉人對抗……但你們絕對不同意毛主席建國以來的革命路線,本能地要保護自己官僚機構的特權……

因此我們被推上這個審判台來為毛主席的“錯誤”負責,我對此既感到光榮,又感到惶恐……我作為毛主席革命路線的具體執行者之一,斷然不敢獨占這一理論成果的發明權;但我很樂意看到,我因為這一路線而被審判,這是一個光榮的職責!

我知道,我們其中有人會認罪,會痛哭流涕地懺悔,會聲淚俱下地揭發自己和林彪集團的合作……這同樣在意料之內……曆史總會在恰當的時候甩下一些人,因為他們本來就不配曆史賦予他們的責任,更加當不起這份光榮。當然,你們不會因此饒恕這樣的人——因為他們的能力限於汙辱自己……

就在我被審判、被指責的時候。人民公社正在被解散,獨立的工業體係正在瓦解,成千上萬的人正在以各種罪名被正式或非正式的法庭判罪、私刑處死。那些聯動分子正在迅速的被提升,千百萬重新獲得權力的大小官僚正快活地讓子女聯姻,為利益集團補充新的血液……這絕不意外。而且由於你們竊取了人民幾十年積累的工業財富,你們有能力在短期內收買人心……讓被蒙蔽的人民一起聲討我們革命派的罪行……

這種小伎倆混得了一時,能混一世嗎?慎重的說,或許能吧;如果這“一世”指的是我們這一代人的話。

我還不老,在我有生之年,未必能看到你們的滅亡,但我可以看到你們的墮落,看到你們的子孫走向瘋狂!看到你們鎮壓群眾,看到你們在群眾中埋下另一次革命的火種!

張春橋的發言在今天看來多發的令人震耳發聵!他是真正的預言家。

無須對張春橋做出評價,他的思想在文章裏,他的性格也反應在法庭發言中。

當我們結合今天的社會情況,再看張春橋的思想,該如何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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