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新文化運動(即“五四”)一百年。黨媒說這個運動是救國救亡和中國人的覺醒。黨隻說對了一小半。新文化運動是陳獨秀主辦的《新青年》,針對封建專製製度,把自由和民主的概念引入死氣沉沉的封建專製社會的努力。它的第一目的是燒掉千年的封建專製製度,讓人民享有自由。
中國六四已經過去了三十年,文革過去了四十餘年,大躍進過去了六十餘年,反右過去了六十餘年,公私合營也過去了六十餘年…,這些導致無辜者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影響了幾代人的政治運動得到過客觀,認真的反思與討論嗎?當一個國家的曆史需要政府處心積慮地去消音,去粉飾,去歪曲,去掩蓋…需要來到海外才能進行研究討論,這個國家的政治生活可能是正常的嗎?這樣的一個心中有鬼,躲躲閃閃的政府可能自信磊落,施恩於民嗎?
在二十一世紀,當一個政府需要采用種種手段去建防火牆,在網上監視自己和其他國家的人民的一言一行,不得不采用嚇唬小孩子的語言和行為,用強詞奪理,去掩蓋理屈詞窮下的內心驚慌,它可能被自己的人民和其他國家接受嗎?
經濟發展當然帶來了巨大的社會變化,改善了老百姓的生活質量。難道這不是任何一個政府的本職工作嗎!什麽一切需要時間,經濟發展才是最重要的…這種似是而非的欺騙帶給社會與個人的,其實就是那所謂犧牲奉獻的翻版。沒有個人幸福,談何社會進步。而個人幸福首先是選擇權與社會公平正義。當一個人連自由表達思想的權力都受到控製與剝奪,這個國家可能朝氣蓬勃,蒸蒸日上嗎?一個對持不同意見的個人不惜采取極端手段的政府,可能對它的廣大人民寬容與尊重嗎?以犧牲個人利益為代價的經濟繁榮可能持久嗎?什麽國家楷模,什麽道德,什麽愛國,什麽萬眾一心…這些早聽膩了的聲稱,帶給中國百姓的災難還少嗎?
掩蓋曆史,曆史就一定會被重複。這是所有受害者對曆史的總結。當年希特勒的宣傳部長希姆萊說過,謊言被重複一千遍就能變成真理。可那個殺人越貨的納粹政權最後還是倒在了真理的麵前,那些邪惡製度的維護者,最終都沒有逃脫正義的審判。
前車之鑒不遠,真相必將大白於天下。這個世界的不斷進步正是因為人們拒絕遺忘。曆史是無法掩蓋的,因為人們拒絕忘卻。
讓我用一個事例結束本文。過去幾年,每年有近萬的中國百萬富翁移民海外。這個現象可以說在人類曆史上都是空前絕後。中產階級是任何一個社會的穩定劑。當一個社會缺少了這樣的社會精英,它不可能持續發展。他們為什麽要離開祖國,遠走高飛呢?我認識幾個這樣的朋友。其中的一個是這麽說的,“我們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重複我們的過去。”
他說的“過去”,用一個簡練的詞來形容就是不堪回首。
2019年6月4日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