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gure （小說）

  第五章 未始已消的戰火

放學了，學生蜂擁著向大門外走去，小菲去推自行車，劉茹在後麵叫她，她站住等劉茹走過來。

“小菲，老實交代，是不是在談戀愛？別騙我，誰？”

小菲跳起來像投籃一樣拍了一下劉茹的肩膀。“戀愛，戀什麽愛？戀你？嗯，如果我是一個大帥哥肯定是這樣了。”

“別扯，最近你人來學校心不在。我們在你法眼裏根本不存在了。說，什麽情況？”

小菲遲疑了一下，回答“嗯，法眼裏都是題和書，你在我肚子裏，從外麵當然看不出來了。”

劉茹轉身抓小菲“我們在你肚子裏，讓我看看你肚子有多大。當我們是蛔蟲呀”。

小菲笑著逃開。她信任劉茹，少年無猜無話不談。但這次她覺得是一件沒法講清楚的事情。小菲取了自行車和劉茹一起走向學校外走去。

劉茹住的地方離學校遠要乘公交車，分手時又問小菲“是不是網戀了？那個，那個，戀愛學習成績還升位，是不是在和什麽學霸學長網戀？”

小菲回答“沒有。”

FIG是AI，二維體AI，和AI戀愛？怎麽能解釋清楚。她喜歡和FIG呆在一起，一起的時間她覺得溫馨輕鬆和有助，這叫戀愛嗎？小菲不知道。

劉茹等的車開過來了，又回頭對小菲說“別相信網戀，網絡裏的人，誰知道是12屬相哪一款。”

“犀牛那一款!”小菲一隻手從車把上鬆開推劉茹催她快去上車。然後騎上自行車回家。

小菲爸媽也察覺到女兒的變化。從小到大女兒對待學習不勤奮也不懶惰，喜歡跟著爸媽一起走親訪友，也喜歡和同學一起參加一些活動，她性格隨和東瞧瞧西望望特愜意。現在越來越不願意離開家，喜歡一個人呆在房間裏。但考試成績陡然跳到全班第一或者第二。

別的家長可能對孩子這樣的變化不介意或者高興看到，但老張不同，他有些擔心，事出反常必有妖。向學校老師詢問小菲在校情況，得到一片稱讚。也向劉茹詢問情況，沒任何不好的情況，隻是對同學組織的一些活動不再感興趣。小菲媽安慰老張“小菲每很開心，學習成績那麽好，不用擔心了。喜歡自己一個人呆著，可能是因為高中和初中不同，功課多了考試也多了。” 沒有理由擔心，但老張心裏仍是隱隱約約的不安。哪裏似乎都很好，可是....比如以前小菲會時不時和老張討論一些問題，學習上的，生活裏的，電視新聞裏的。現在統統打住了。老張有時試著開始這類討論，也得不到回應，有那麽點被拋棄的感覺。

小菲回到家，飯菜都擺在桌上。吃完飯，小菲洗了碗，又簡單清掃了廚房，才回到自己房間。老兩口對視了一眼，是啊，女兒懂事又學習好，隻是宅家裏的時間長了，宅家不好嗎？可老張心裏就是是不踏實。

小菲打開電腦進入廖紅草堂，FIG在。還有庫克夫人和一個老頭，應該是老庫克吧，小菲猜想。他們在討論著什麽，神色嚴肅。看到小菲到來，FIG向小菲介紹庫克，庫克和庫克夫人熱情擁抱了小菲。他們繼續他們的話題。

庫克夫人說：“談判不成功，48小時後開戰”

“事態這麽嚴重，有贏的把握嗎？”FIG問道。

庫克夫人氣哼哼地說“勝負對半。Joe這個BASTARD 年輕時就是個瘋子，倒是夠聰明。”

“沒把握的關鍵原因是什麽？”FIG繼續問

庫克回答：“武器數量幾乎對等。”

庫克夫人接話“百蒂一早給我打電話，罵了混蛋Joe近一小時。百蒂告訴我，她家那個瘋老頭子，打算賣了從祖上繼承的那座城堡投到這裏造武器！還說，JOE瘋狂起來可能把她也賣了投造武器”。

庫克開玩笑說“現在賣百蒂可換不了幾個錢了，能值兩板雞蛋錢？”

庫克夫人狠狠瞪了老庫克一眼。“白蒂這次要立刻和他離婚.。。。。！”

“都立刻一輩子了吧，嗯，算算40年了”老庫克鬆了鬆肩。

“這次是真的！”“記得每次都是真的嘛。”

“你。。。。。庫克，誠心要招惹我嗎？”庫克夫人恨恨地問道。

老庫克嚇得立刻閉嘴，朝小菲頑皮的眨眨眼。

小菲這時睜大了眼聽著他們對話，心裏不確定這都是在講瘋話，還是真的要準備打仗，難道屬地也有戰爭？小菲這一代人成長過程中，國家從沒有戰事，對戰爭的概念那都是小說裏的故事，人家的故事，是傳說。想不到來到屬地將要經曆戰爭。

FIG對庫克說“我幫你們找資金增加武器數量，剛才已經部分轉賬。”

小菲聽到他的話，不僅瞪大了眼，驚到嘴巴也張的圓圓的。Fig， 是AI，哪裏找錢？

庫克夫人激動地擁抱FIG，老庫克把他們兩人一起擁抱在懷裏，說“謝謝你YANG一直支持我們。這次談判一定會成功，屬地不會有戰火了”。他拍了拍FIG又說“你知道，JOE那個老東西不愚蠢，他們那邊的人是一群混蛋但不是笨蛋。他賣房套現，投進武器是想一舉滅了，獨占屬地的武器江湖。越來越多的人對購買武器感興趣，滅了我們，他們一家獨大。如果他們知道了我們有能力很快又擁有一批新的武器，在談判桌上立馬老實。他不會把錢扔到戰火裏燒當煙花看。”

“JOE賣不掉那個古堡套現，現在那座古堡有價無市”FIG。

“對，你說的對，我沒想到這一點！談判成功肯定穩了。那老東西真把我們滅了，他能寂寞死。我們來這裏，他查找了一年多，才跟過來，來了就搗蛋”。

兩人告辭告辭，離開草堂去談判。

小菲充滿了好奇，FIG講了事情的前前後後。

庫克夫婦和JOE都是武器專家。庫克夫人現在型寬體胖，年輕時卻是大美人。豐胸肥臀，還有一張似夢露迷死人不償命的臉，身邊自然圍繞著諸多的追求者和獻殷勤的人。那時JOE和庫克夫人是同事，庫克研究雷達在另一家研究所。JOE 苦苦追求庫克夫人多年未果，可她認識庫克半年不到就爽快答應做了他的新娘。兜兜轉轉，最後三人共事在同一家武器研究機構。庫克和JOE 各有自己的實驗室，庫克夫人則是機構的管理層人員。百蒂是庫克夫人的閨蜜，在金融界工作，她介紹她和JOE認識，百蒂愛上JOE結了婚。JOE永遠看庫克不順眼，庫克看到JOE 常流露出嫌棄的表情。後來庫克夫婦加入了一個和平組織，反戰爭，反核武器。庫克實驗室研究方向都和導彈防禦係統有關。恩恩怨怨，糾糾結結，從躊躇滿誌的年輕人轉眼已兩鬢斑白，都成了退休人。

小菲問“他們造的是真武器嗎？能毀壞樹木花草環境和建築嗎，能殺人嗎？”

FIG解釋：屬地和現實一樣，沒有虛構，可以製造一切，如同現實世界。設計合理通過係統檢測，就可以購買材料。比如武器，武器的設計和真實的武器設計是一樣的，如果有錯，則係統不通過。還要花錢建自己的兵工場，加工製作零部件最後組裝。也可讓別人代加工，材料的價格，和現實差不多。如果出現死亡，死者在屬地會被記錄為已死亡人員，永遠沒有機會再進入屬地，因為屬地有每個人的詳細資料無論是生還是死，改換名字也進不來，屬地存有每個人的生物信息的資料。

小菲突然想起上次掛在懸崖上的險況，問FIG“如果上次我從懸崖那裏摔死了，就再也進不了屬地，對嗎？”“不會，我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語氣十分肯定。這話讓小菲滿心歡喜。

她繼續好奇問“庫克夫婦有軍隊在屬地？”“沒有，兩邊都沒有作戰部隊。製作的進攻型武器都是無人操作係列。無人機，無人坦克，無人裝甲車。目前屬地還不沒有核武係統。”

小菲又好奇問“如果在屬地研製任何一種武器成功，那麽現實裏也可以生產，對嗎”“對。”

小菲陷入沉思，好一會輕聲說了句“這樣可能會有很大潛在危險。”

 

FIG轉話題“收到快遞了嗎？”“什麽快遞？”小菲搖搖頭。

這時小菲媽媽來敲門“小菲啊，今天下午你有一件快遞，吃飯時忘記告訴你了。在茶幾上，茶幾上麵那個小盒子就是”。

“好，我去拿”她知道媽媽等在門口，找到了借口打算進屋看看。她黑了屏，打開門。去拿快遞，小菲媽的眼睛像掃雷儀般把房間掃了幾遍，床鋪整齊桌上是書和作業本，沒有任何異常。

“是什麽”小菲媽媽問。

“嗯.......從網上訂的小東西”。

小菲在拆盒子，還未看到東西。反正盒子不大，說小東西肯定不會錯。等小菲打開盒子，小菲媽媽也探頭看過來，金屬圈像手鐲，金屬手鐲？非常精致，兩個獨立的金屬圈，之間有橫格相連，橫格給人的感覺有種幽幽藍色，似金也似石。

小菲媽媽拿起來仔細看著說“是手鐲吧，這麽奇怪的手鐲，很貴嗎？”

小菲毫無概念這是個什麽東西。應該先向FIG問清楚再開門。現在隻好拿話糊弄媽媽。

“手鐲，不算貴了。流行這種款式”。

小菲媽接過話“是不是，年輕人喜歡金屬音樂，也喜歡這種金屬怪手鐲？”

“對對，老媽聰明”。小菲高興自己不用再編慌話，老媽自己圓了答案。

小菲媽沒問花多少錢，因為和孩子有約定，孩子的零花錢不追問買啥不問費用。

小菲媽離開房間立即把看到的聽到的一一向老張做了詳細描述。老張說了一句“這孩子可是什麽首飾都不喜歡的，怎麽網購手鐲了呢”“女孩子長大了，開始喜歡這些東西了”。老張雖然覺得小菲媽說的不無道理，沒再說什麽，心裏覺得手鐲應該不是小菲自己網購的。

小菲這裏關了門點亮屏幕。很開心地衝著FIG搖了搖戴著手鐲的手臂“謝謝送我的禮物，喜歡手鐲”。雖然這種金屬的裝飾小菲從沒喜歡過，但FIG送的，就是最好的，就是自己喜歡的。FIG告訴小菲是一種特製的感應器。“做什麽用？”“現在不說，戴著它跟我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