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味道,小時候的年味是一個特定曆史時期的特別存在。許許多多年味十足的一幕一幕沉澱在了記憶深處。我常常把他不得不翻出來。每次當她在記憶裏竄出來的時候,那個味道似乎更濃鬱一些。
逐漸地釀成了老酒。那都是珍貴的老酒。逢年過節的時候,我總想開瓶珍藏版的。
招待親朋好友。下麵所記述的是幾個記憶較深的場景和瞬間。
我們的家鄉是一個小小的山村。冬天的時候,一開門,滿眼都是白雪覆蓋的山。一座座綿廷不絕。過年的時候,是一年最冷的時候。但一家人圍著火爐子,爐子上燙著熱氣騰騰的燒酒。
大家坐在熱炕頭上,酒是盛在小碗裏的。
一大盆手把肉放在中間,屋裏歡聲笑語。牆上的年畫多半是一個胖頭娃娃,滿臉笑容瞅著這一家子。那是永恒的微笑。像蒙娜麗莎那神秘的笑一樣。
隻不過是有時多了點調皮。衣服多是色彩誇張了點,但多了點喜慶和吉氣。每個人的臉上都樂開了花。有皺紋的,皺紋聚在了一起。有的年青的臉樂出了淚花。不小心一模臉上油光光。我現在還沒有看到有什麽藝術作品留住了這樣的瞬間。
一沒有照片傳下來。二沒有藝術家光顧。但在我心靈的那個角落,那是多麽鮮活的藝術素材。我隻能把她盡量記下來。
另外一幕就是年三十上墳的情景。我小時候喜歡上墳。一是因為是長子和長孫,二是因為好奇。上墳的時間多半是下午,帶上各式點心,準備好燒紙,縷縷青煙漫漫升起來,紙錢隨風一點點飄散,貢品在墳頭靜靜地等待被老鴉們享用。遠方幾株枯樹在寒風中倔強地挺立。四野蒼茫,冬天的寒陽中烏鴉停在枝頭。偶爾有點哭聲,大多數是一種儀式,寄托了人們對先人的哀思。人們就這樣在哪個特定的年裏,一代一代地廷續著特別的傳統。一個歡樂的年裏少不了的儀式。這種儀式給歡樂的年裏增加了一些神聖的人文景觀。
這些場景,我總想將他們進行藝術加工,難道說那是我的偏愛?我願我是一個畫家,走過千家萬戶,將你留在我的作品裏。我願我是一位音樂家,專為你譜一曲,可惜這些我都不會。
我隻好將你在記憶中釀成老酒,和朋友們一醉。
注:圖片是從網上找到的。向發明者致謝。
無論是獨自回味,還是與人分享。
祝過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