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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師父傳功給楚江,每隔一段時間傳一個功法,楚江每次路過長沙,都到母校探望林老師。林老師有一女,叫林梅眉,下鄉三年,回城後被湘雅醫學院安排了一個行政職務,改革開放了,新鮮事務之一就是專利。當時國內沒有幾個法律專門人才,學校就讓林梅眉專門幫助學院科研人員申請專利。往來坪石多了,楚江與林梅眉見麵的次數也多了,不久他們就相互有了愛慕之情,後來兩人結婚,還生一子。幾年後林梅眉被調到襄陽市科委,繼續從事她的專利工作。
……楚江用蘸了酒精的棉花球消毒針和病人穴位外部皮膚,然後用拇指和食指捏這針尖後邊一指寬的部位,對準病人穴位,快速適力地直針一紮,病人基本上沒有疼感,針就紮進去了。然後楚江一邊往裏送針,一邊問病人:“有感覺了嗎”?
“沒有。啊!有了”。
“什麽感覺”?
“麻”。
楚江停止送針,開始撚針,用拇指和食指捏著針柄輕輕搓轉,同時問道:“現在感覺怎樣”?
“麻到腰了”。楚江一聽病人麻感往上走,隨即把針拔了出來。
病人側臥在診床上,楚江剛剛紮的是足少陽膽經的環跳穴。病人常年腿疼,這是常見的腰腿疼,中醫理論說的是腎虛。虛則補之。足少陽經從頭往腳走,環跳穴在髖關節附近。如果用補法,應該是麻感順經而下,但是,病人麻感逆經而上,是瀉的征兆,所以楚江馬上把針給拔出來了。同樣是腰腿疼,同樣是腎虛,有些病人針灸環跳穴的麻感就是往下走,如果是往下走,楚江就會留針十分鍾左右,效果特別好。然而,如果麻感朔經逆上,則往往沒有效果。這次病人麻感上行,楚江隻好拔針,換紮足陽明胃經的足三裏穴。
襄樊市第二工人醫院中醫科一共隻五個醫生,所謂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人少,分工不細,楚江逢二、四下午是傳統療法,其餘時間診病。楚江的傳統療法主要是針灸、輔以艾灸和拔火罐。不是傳統療法的時間,診室裏聞到的都是醫院消毒水的味道,一點中醫味道都沒有,在傳統療法時用到艾灸的時候,才可以聞到中西醫結合的味道。針灸的補瀉之法,中醫同行也有許多經驗,如逆經進針為瀉,順經進針為補;快撚針的強刺激為瀉,慢撚針的若即若離的刺激為補。但是,就楚江的經驗來說,麻感走向最能檢驗這些補瀉手法是否有效。而所以這些手法都有很大的隨機性,使用了瀉法不一定就真的瀉了,使用了補法也未必真的補了。為此楚江大為傷腦筋。所以,楚江經常在紮針前,會在經行的要穴輔以拔火罐和艾灸,想加強補法和瀉法的可控製程度。
自從倪師父傳給楚江金剛指功法有近五個月了,這金剛指功法也有效果了。雖然倪師父說的是用劍指給病人發功治病,但是楚江發現給病人紮針時運行更好控製。針紮進病人的穴位以後,楚江右手食指和拇指捏在針柄上,稍一運氣,病人就有感覺了。而且不是麻感,而是氣感。後來,楚江還發現自己可以控製氣循經上行還是下行,這一下就解決了補法和瀉法的難題。而且,楚江可以有更多的餘地選擇合適的經絡和穴位,對症施針運氣。
夜深了,楚江還沒睡,還在讀《皇帝內經·靈樞經》:“…… 持針之道,堅者為寶,正指直刺,無針左右,神在秋毫,屬意病者,審視血脈者,刺之無殆。方刺之時,必在是陽,及與兩衛,神屬勿去,知病存亡 …… 上守機者,知守氣也。機之動不離其空中者,知氣之虛實,用外之徐疾也。空中之機,清淨以微者,針以得氣,密意守氣勿失也。其來不可逢春,氣盛不可補也。其往不可追者,氣虛不可瀉也。……”。楚江想,“針法無論補瀉,都是‘正指直刺’,‘神屬勿去,知病存亡’,看來要感知病人體內的氣血運行才能精確號脈施針”。
楚江想起黃師父講的把脈有練氣功的事了。一本《皇帝內經》講的都是經絡氣血運行的理論,無論把脈施針都要有氣的感覺才行,沒有氣感,不能感覺到病人的氣脈,這中醫療法基本就難以精確,至少,就《皇帝內經》來說,看病就是診病人的氣,治病就是調病人的氣。自楚江受了倪師父金剛指功兩年以後以後,楚江無論是把脈還是施針,都氣沉丹田,然後氣運指端,發現果然把脈時可以感知病人氣脈運行,施針後也可以感知病人經絡內氣的運行是否正常,那條經絡邪氣旺盛,那條經絡內氣虛弱。而且,楚江施針時運金剛指奪瀉病人經絡中的邪氣,補經絡中的內氣。楚江的針法,可以循經絡運氣到病灶,療效顯著。
自倪師父傳楚江金剛指三年以後,楚江的醫術有口皆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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