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在超市裏看見賣牡丹花(或芍藥)的花骨朵,小嬰兒的拳頭大小,一束5個大小不一的花苞,顯得有些孤單寂寞的樣子,甚至都不值得拍照,它們根本就構不成一個完整充滿美感的畫麵,我就把它們隨意插在了一個大肚子的玻璃花瓶裏,然後灌滿清水就靜靜地等著它們開放。
結果不出幾日,它們就依依地開放了,從第一天緩緩羞澀的幾瓣,到第二天的全部開放也就是經過了一夜,頂多二十來個小時,這是我第一張拍下來的照片,喵在旁邊,似乎喵是主角了,到後麵我再也找不到那天拍的芍藥(從葉子看是芍藥)隻好拿它來充數了。
因為透明的玻璃花瓶顯得輕薄了些,我於是找出家裏一個老舊的青瓷花瓶,它雖是舊些但是非常有質感,我洗洗涮涮又剔除了芍藥花一些多餘出來的梗和葉,果然配在一起很搭,甚至可以說是完美!
下麵的這張照片是開花的第三天拍的,早上起來看芍藥花朵朵迥異,層次漸漸變得豐滿,更加雍容華貴。
第四天早上起來,我就發現花色層次漸淡泛出淡淡粉色,彷佛一夜之間從一個貴婦人轉換成了一個清純淡雅的小女人。
第五天的芍藥就變幻成了淡黃中有白色,而白色中又飄染著粉的花朵,僅僅用肉眼看去就是淡黃色的,非常清麗動人,而拍下的照片裏更加呈現出紛複多彩美麗的色澤。
好奇心讓我一直耐心地等待著最後的色澤,今天應該是最後一天了,它們在窗外透過的陽光下顯出淡淡的,憂鬱的黃色。
早上我下樓的時候它們已經開始散落了,一片片灑落在桌子上,我不忍心將它們丟棄,便收集起來放在竹籃裏,還是有微微的清香。
我不知道那樣的撫摸也暗含著命運
當我成為一隻瓶子,我有時候
空著,有時候接過
你折下的花枝
貓咪的那一瓣兒點絳唇,像從奧菲莉亞鬢邊擷來,漂浮在透明的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