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鄰居〕左世海／清印

《樓下的鄰居》 文:左世海  誦:清印 門鈴響了，我打開門，一位七八十歲、身子佝僂的老太太站在我麵前。 “我是你樓下的鄰居，剛搬來不久。” 未等我說話，老太太自我介紹道。 “哦，您有事？”我疑惑地問。 “其實，也沒多大的事。” 老太太望著我，繃著臉道： “我一人在下麵住著，正準備睡覺，突然聽到樓上隆隆聲特別大，嚇了一跳，就上來看看。” 我帶著歉意的笑說：“對不起，白天有事耽誤了，拖到晚上才洗衣服，洗衣機的噪音影響您休息了，以後我們一定注意。” “哦，行吧，沒事就好。”老太太轉身離去。 第二天晚上，我正在廚房收拾碗筷，門鈴又響了，來的還是那位老太太。 她一臉憂慮： “別看我年齡大了，可耳朵還好使。剛才我聽見樓頂一直咚咚響個不停，好像還有摔盤子摔碗的聲音。我膽子小，夜裏一有響動心就懸著睡不著，隻好又上來看看。” “實在不好意思”，我趕緊道歉：“我家熊孩子在屋裏亂跑，碰掉了桌上的兩個碟子，讓您受驚了。” “沒事就好，小孩子皮一點也正常。”老太太說著，轉身離去。 本以為事不過三，可第三天晚上，老太太又來了。 和之前一樣，她站在門口，不等我說話就開始嘮叨： “你家有客人？我剛才聽見樓上音樂聲很大，還有人在唱歌。” “是這樣的”，我解釋道：“過幾天我要參加全縣青年歌手比賽，有幾個音節把握不準，教練讓回家多練唱一會兒，想不到又驚擾您了，實在抱歉。” “哦，這是正事，應該好好練習。現在練得咋樣？”這次老太太沒走，笑眯眯地問我。 “感覺比白天好多了。” “那就好。不行你再多練一會，反正我孤老太太一時也睡不著。” “好幾次吵到您，真不好意思。要不這樣，您留個電話，以後晚上我要洗衣服，收拾家挪動家具什麽的，提前給您打個電話通通氣，免得您老懸著心，又往樓上跑。” “好呀，平時也沒人給我打電話，正悶得慌。” 從此，我和家人夜裏盡量不搞大動靜，什麽東西都輕拿輕放，還不時給老太太去個電話：“我家孩子晚上要練一會兒鋼琴，不會影響您吧。” “我今晚要用洗衣機了，請您多擔待。” “我訂的新書櫃送到了，需要安裝，可能動靜大些。” 起初，我隻在電話裏和老太太簡單交流幾句。 後來時間長了，會多說一些，問候幾句或拉拉家常。 一次，老太太主動打電話過來，問我咋好多天不洗衣服。 再後來，不管有事沒事，我們每晚都像老朋友一樣通個電話，天南海北聊一會兒。 那天我加班，回來已經很晚，照例給老太太打電話，卻無人接聽。 這是獨居老人，我很警覺，立即下樓敲門，還想著如果敲不開是不是就得報警。 另一戶鄰居聞聲開門，說老太太上午在樓門口曬太陽時突發急病，被聞訊趕來的兒子送進醫院。 第二天晚上，我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老太太的電話。 電話被人接起，傳來一個男子沙啞的聲音： “是梅姨嗎？我媽走了。她臨走時說，讓我晚上等您的電話，代她說聲謝謝，感謝您在電話裏陪她度過一個個孤獨的夜晚。” 那一刻，我淚流滿麵…… 《人老了的跡象》 一天會議結束後，我快步走向停車場，並急切的在口袋裏摸索我的汽車鑰匙，它不在我的口袋裏！也不在公文包裏！快！ 我趕緊返回會議室找尋，竟了無蹤影…… 突然間，想起我一定是把鑰匙留在車裏了吧。 我的先生曾經多次對我大叫，說我要當心別把鑰匙留在汽車門上…… 我立即又趕到停車場，但可怕的事還是發生了：汽車居然不見了！ 我立刻打電話給警察，告訴他們我現在的位置，汽車的顏色 、號牌，我停放汽車的地方….等等。 最後我承認我馬虎了，把鑰匙留在車上了…… 然後，我無奈地打電話給先生，告訴他: 我確實把鑰匙留在車裏了，而且車已經被偷了！ 對方沉默了好一陣子，我以為電話已經掛斷了，隨後聽到了他憤怒的聲音：“白癡！”他喊道，“是我開車送你去的！” 現在輪到我沉默了… 我很尷尬，但因為車居然沒丟，也好開心。 我說: "好吧，那請你來接我吧！ " 他再次大聲喊道：“我會的！但要等你說服警察，讓他們相信我不是盜賊，沒有偷你的車，要不我一出門就可能被抓了，怎麽接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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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三點。

什麽是鄰居呢？應該是比鄰而居的人吧。什麽是比鄰而居呢？東海岸，西海岸，就是坐飛機，也得好幾個鍾點。發個短訊，回車鍵還沒按呢，那邊就收到了。說遠，其實也不遠。

每天晚上都下雨，雨氣蒙蒙的，望著那棟樓，哪扇窗，黃濛濛的燈光，幹嘛呢？雨絲朦朦嚓嚓的，就是有身影，也看不清。看不清好；看清了，就是狼子野心了。

所以，是不是近鄰，和遠近無關。

第二點，丟車。我是真丟。傍晚出去購物，回來後忘了拔下車鑰匙。隔天早晨一看，車沒了。報警。警官問了情況，嚓嚓的寫了不少，遞給我一張紙，報案的記錄吧。等到下午，了無音訊，到附近的街區轉轉吧，死馬當活馬唄，不為醫，隻為死心。轉了幾個街區，毫無所獲。就在要死心時，咦，看見了。果然，車牌扔掉了，發動，車沒問題，兩天前剛加滿的汽油快到底了，這是跑哪裏轉了一圈，跑墨西哥了？還算有良心，轉回來了。雨刷下夾著罰單，違規泊車。幾天後，依據罰單上的指引，去了駕照辦公室，結結巴巴的說了車被偷的經過，還沒說完，那位女警官不耐煩了，勾了罰單上抗辯的選項，we'll call you back...next! 後來，也沒有call back，也就不了了之了。

第三點，選附歌。喜歡房東的貓唱的《所念皆星河》，開始配歌時有點舍不得，這麽好的歌配這麽短的，也談不上有多精彩的文，有點浪費啊。不過在選歌時首先跳進來的就是這首，那就遵循“一見鍾情”，就它了。好在可以單獨聽歌。文不咋樣，歌實不錯。放幾句歌詞吧：

所愛如月色 觸手而不得 將溫柔的夢 都投射 這世間的吝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