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是NAS曆史上最受歡迎的報告。相關行業迅速推出了在兩周內出版的他們自己的寫了80頁的報告,其中有56位來自相關行業和學術界的專家對我們的智慧提出質疑,他們為美國國會的每一位議員提供了一份報告。我是一個在NAS委員會更公開可見的成員,在國會委員會作過證,參加過全國性的電視節目,等等,從而成為相關行業和為相關行業辯護的許多學者發起的攻擊的目標。這包括一個在職業生涯中非常嚴重的事件,一份請願書要求對我進行調查,然後我被我的專業協會,美國營養研究所開除,盡管我們的執行委員會剛剛提名我做主席。
根據請願者的邏輯,我背叛了我的行業來支持NAS的報告,就好像我是邪教的一員一樣。任何減少總脂肪和動物性食物(美國飲食的支柱)的理論,都會觸及到一個非常敏感的神經。回顧過去,該報告確實成為了飲食和癌症研究曆史上的裏程碑式事件,包括增加了NIH的飲食和癌症研究經費,不幸的是,這項研究後來被用來幫助建立維生素補充產業。
此後不久,我進行了(1985-86)一年的休假,在此期間,在牛津大學和我的同事從事我們剛剛從我們在農村中國項目中收集的數據方麵的工作。雖然這對我和我的家人來說是一段智力上和個人的激動人心的時期,但是關於飲食和癌症關係的麻煩和指責隻會越來越糟。我那時不能明白這1982年科學院的報告引起的非凡的敵意來自哪裏(後來我意識到是由於我可笑的幼稚 - 我們委員會上的人認為我們做了重要的事)。最值得注意的是,我們關於飲食和癌症的結論與1977年初麥戈文關於飲食和心髒病的報告相同(兩份報告都是由美國參議院提供具體資金)。但是,與心髒病不同,癌症是一個非常熱門的話題,尤其是當我們質疑肉類的消費(又名動物蛋白)。
我花了很多年在牛津試圖以了解飲食與癌症的曆史為線索,從而理解至少在英語世界這種敵意的出現的原因。我們的1982 NAS委員會認為,這種所謂的飲食和營養與癌症的聯係是相當新的,包括1931年初的同行評議的科學文獻。因此我在牛津花了很多時間(在牛津大學圖書館和威康信托基金會和皇家醫師和倫敦皇家外科學院圖書館)來研究曆史文學。我有兩個主要的興趣,想知道這個奇怪的想法是否有更早的根源,並試圖理解“營養”和“癌症”這兩個詞究竟意味著什麽,這兩個詞都非常有爭議。
食物營養與癌症的聯係有著比我想象的要豐富得多的曆史,一直可以追溯到1700年左右,甚至在2000年以前希波克拉提斯和他同時代的人所留下的。關於癌症的因果關係的討論在1800年+變得特別活躍和有爭議,在1900年+初逐漸確立了一種觀點,即我們現在所依賴的架構。
我寫了一篇相當可觀的論文(大約60頁),隻是那年在謝菲爾德英國舉行的科學史會議做了演講(30年前!),然後我把論文放在一邊,直到最近才發表。經過三十多年的思考,我現在相信,曆史對我們目前的飲食和保健製度有很多要說的。我們至少在200年前就開始考慮飲食和癌症的關係,但是並沒有開創出一個好的課程,公平地說,我相信,我們走入了營養和癌症研究的歧路,這使得理解他們的關係變得更加困難,而不是更少。
在向癌症研究的一位老朋友展示我的手稿後,他現在是《飲食與癌症學科》的同行評審雜誌的主編,我接受了他的建議,把它分成小塊出版。前兩篇文章已經被接受,第一篇剛剛在六月出版的《營養與癌症》(開放獲取)上發表,第二期將在下麵發表。
我將此作為一個引子,引出了一個更大的討論,不僅討論了為什麽營養與癌症的關聯如此難以理解,而且如果我們繼續走目前的道路,我們的未來將是多麽黯淡。從18世紀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我們創建了折磨人的癌症學科,忽視了營養的作用。這也反映了我們當前的醫療保健係統,我們現在在錯誤的方向上進行辯論。在我看來,正是因為忽視營養的作用,在錯誤的方向進行癌症的研究,才讓無孔不入的資本利用我們有缺陷的衛生保健係統,然後把它變成了賺錢的醫療機器,現在這個體係即將讓我們的金融體係破產,破壞我們的環境,讓太多的人沒有足夠的衛生保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