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孜薩和愛薔の福島

日本福島田舍娘之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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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山上的春晨

(2019-04-16 06:08:14) 下一個

3月一過,孩子們各自進入了自己的新生活,突兀地,我竟是無所適從。雖然博奧極力鼓動我去自家的旅館幫忙,我也積極地想出各種各樣的重塑旅館的方案,加上春天的到來,花花草草的栽種,也算是最忙的季節,可是,可是我還是失落深深,寂寞蕩蕩,就算是忙得沒有一點點的空閑,依然是想念孩子們在家時的種種。

好在還有博奧和納納。

趕上像今天這樣的好天氣,我們就帶上納納一起上山逛逛,然後他去上班,我在家做各種功課。

預計今年的櫻花會比往年早,但突然的忽冷忽熱,櫻花開放時間卻也延長了一些。我家山上栽有兩株深粉色的垂柳櫻,一株粉色的八重櫻,三株淺粉色的染井吉野櫻和原生的一些高大的山櫻,陸陸續續地開著。

櫻花的美麗在日本人眼裏和觀光客眼裏是不同的。

在春寒料峭的時候,櫻花的枝椏和那些早春的植物一樣,在三寒四暖的日子裏,無論枝條還是顔色都漸次地柔軟起來,那時候,即便是有春雪,也依然能感到勃勃的生機。

待一入三月半,電視裏每天都在放櫻前綫的消息,但福島鄉下的山還是凜冽硬朗,可是,時令是按部就班地行駛著的,果不其然,一進四月,山色便溫潤起來。那個時候,略微地晴朗一下,便如同渲染過的宣紙一般潤色開來。也就在這個時候,在一些高大的植物還在半睡半醒之間,在新綠的芽兒還未出色,櫻花就突兀地開了起來,雖説開的突兀,但從一分開三分開五分開八分開到滿開,這一路的「花見」下來,櫻花一下子就把春日扯到了眼前。

所以,日本人眼裏櫻花的美是慢慢地來的。

無論遠古神話中櫻是神鎮座使用的神木,還是祈願豐收的對象,也無論奈良時代貴族的風花雪月,還是江戶時代的庶民歡愉,櫻花是和日本人相互依傍相互觀望一同生長著的,它的美麗便不隻是觀光景點的美。

我們鄉下,哪裏能沒有櫻花呢。

沿著河邊每一路沿下去,哪裏不是幾百年幾千株的櫻花呢;漫山依然黯淡的時候,那裏沒有一團雲霞般的櫻花開放呢;公共場所,學校等等總是有幾株在裊裊著;亦或路邊亦或誰家庭院也有櫻花燦爛。然而這燦爛,三五天裏便是落英繽紛了,且不説河邊池塘草坪樹下的落英,單單是驅車而行捲起的都是“櫻吹雪”。

櫻色是短暫的,從這匆匆的美麗,日本人養成了順應時令珍視自然的教養。

雪下山茶

雪下櫻花

雪下水仙

雪夜的中庭

雪下春花

垂柳櫻

喇叭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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