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新聞裏有一則,説是在法國,過激的素食主義者開始有各種攻擊肉食店鋪等的行爲,鏡頭中,一位被砸了玻璃的肉食店主說:我尊重你選擇素食,你也應該尊重我選擇肉食。博奧對這句話沒有什麽反應,隻是説這些砸玻璃的人會受到法律製裁的。
新聞很快就轉向別的話題。
我問博奧:肉食店主的那句話你怎麽沒有反應?説的多正確啊。
博奧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這是正常的思維方式啊,那些過激的素食者才是非正常思維。
前幾天,去JICA做了一個講座,也選擇地聽了幾堂其他講師的講座,其中澳大利亞的多文化共生環境那一節非常觸動我這個單一思維方式教育出來的人。多文化共生是什麽?需要具備什麽樣的教育才能共生?共生的意義是什麽?我們需要怎麽去思考等等,看著我身邊的日本高中生大學生們的反應,我發現自己需要重新學習很多從未涉獵過的東西,這東西不僅僅是知識,而是一種思維方式。
日本有一個家喻戶曉的小故事,講一個孩子不小心撞在柱子上,哇哇大哭起來,媽媽把孩子擁在懷裏,用手撫摸孩子的痛処,輕聲說:寶貝撞疼了啊,好可憐,媽媽給你揉揉,可是不止你痛啊,柱子也撞痛了呀,和媽媽一起也揉揉柱子吧。
想想你自己的記憶裏和你身邊看到的場景是什麽呢?
啊呀,誰撞痛了我的寶貝,我們打它。
你看你,跟你說要小心,不聽,活該。
不要小看這兩種不同的細節,它展現出了完全不同的世界觀,完全不同的思考方式,而正是這樣的不同也是造就了現在的日本能把理科的諾貝爾獎拿到手軟的一部分。
話説回來,我不是反對素食主義的,偶爾,也素食幾頓。但法國這種過激的素食主義者的行爲,我是反對的,因爲他侵犯了社會的道德底綫。我們歷來是以道德底綫來維繫社會秩序的,而西方不是,儅道德被複雜的人性所左右的時候,他們選擇了法律。
順便説一句,希特勒也是個素食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