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詩

有些事你是可以想象的，

某天瘟疫突發

人們逃離北京城，

你一個人造訪無人的故宮。

空闊的宮殿和廣場，

隻有你一個人站在那裏。

你在等將要發生的，

野火，洪水，雷電還有地震

傷害這數百年的聖殿。

 

人們當然記得元大都，永樂皇帝

和慈禧光緒，記得千萬人住的地方。

在麵對一片荒野時，

你想到的是建立一個全新的，

沒有記憶的和過去的。

在麵對一片瓦礫的廢墟

你想象在原址上建起新的宮殿

在舊得街道上用新的麵料。

在麵對倒塌的圓柱和屋頂，

你會修複這宮殿。

時間似乎沒有改變一切。

 

探索是一種好奇心，

沒有奧秘的探索，

讓我們知道過去的過去。

藝術隻是沙龍裏無聊的談資。

美的都是無言的心靈感應。

希臘神廟早已倒塌，

懲罰人類浪費眾神的饋贈。

 

每一塊土地

都有神奇的力量，

都有腐朽的遺跡。

時間是曆史的消聲器。

所有的豐碑變為埋在底下的石料。

我們記憶中的，

刻在石碑上的，

過去的過去的過去。

 

忘記的，否定的，

還是展望的，

其實無關緊要。

不要自己去扭曲心結。

當你登上頂峰之時，

想到回歸後的小憩。

徒勞的旅程，

隻是熬盡生命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