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病

從前有個同事，巴基斯坦人，來自北方部落地區，是個虔誠的穆斯林。911亊發，大家對敏感話題都持謹慎態度，這位仁兄卻不以為然，公開力挺賓拉登，說他是個神聖的革命者。周圍的色目人漸漸地與他拉開距離，過去稱兄道弟的居然當眾嗆他。一次，他在人前炫耀剛買了一套軟件，他的舊日buddy之一問，還沒來得及給賓拉登一個複本吧?仁兄從此學乖了。

他有兩個漂亮的女兒，很是以為自豪，常在人前誇耀。一日，聊起家常，誇完兩個漂亮女兒後，話題一轉，問我，你家庭情況如何？我本想玩個幽默，說，真羨慕你，我沒有女兒，隻有一個老婆，一個狗。豈知他聽完後皺起眉頭說，你怎麽這樣說你老婆？

我以為我的幽默達到預期效果，佯問，你對一個老婆有問題嗎？他說，在我們那裏，男人最多可以有四個老婆，初次見麵，問有幾個老婆，一點也不奇怪。一個老婆，我沒有問題，況且，我也是一個老婆。但你把老婆和狗並列，我有問題，這是對你老婆的侮辱。

我一想，可不是嗎？那個地區的人反對阿富汗戰爭，上街遊行，手裏的標語牌上寫有大字，Bush is a dog，字麵意思是，布什是條狗，其文化涵義類似於魯迅罵梁實秋是資本家的乏走狗。罵得夠刻薄，可惜天不遂人願。罵人的五十五歲便駕鶴東去。有人說，不對，應該是西去。我說，東瀛不是在東麵嗎？我就認為他想東去，你找國安弄死我？挨罵的卻享八十高壽，七十二歲還娶嬌妻。姓梁的大婚那天，姓魯的，不對，姓周，周迅，他肯定象劉備的先人一樣，趴在墳頭上哭。

我對那位仁兄說，你們反戰遊行標語上那口號，別說傷不著小布什，說不定他看後會莞爾一笑，他們說我是狗，我有那麽可愛嗎?① 我有個鄰居，是個來自歐洲的移民，他養了一條德國牧羊犬，蹲下齊腰高。你知道他怎麽說嗎？他說，吾愛吾狗勝過吾愛吾妻。

該同事聽後，沉吟片刻說，你們這些人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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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小布什發動兩場戰爭時，的確麵目可憎，退位後也的確有點可愛。一次接受媒體采訪，主持人問，退位後感受如何，小布什憨厚地說，早晨起來自忖，夥計，自己弄咖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