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金、安妮在場。
亨特指著掛在牆上的數目眾多的長短槍說:“請你們二位來這裏,是情況有些特殊。”
亨特:“你們知道,莫染脾氣倔強的很。我告訴她目前形勢不利,外出有危險,請她暫停拍片的工作。可是---。”
亨特搖搖頭說:“沒辦法。她指望這部片子拿奧斯卡獎,絕不肯停下來。她說片場在一座軍營裏,那裏很安全。但是今天晚上她會從外景地返回,我不放心讓她乘電影公司的大客車,隻得煩勞你們開防彈車去接她。”
金笑了笑說:“別這麽客氣好不好。我們義不容辭。”
安妮指著那些槍說:“教授先生的珍藏好讓我羨慕。”
安妮走過去擺弄槍。
金:“我更欣賞那輛車。”
三人走向停在旁邊的看上去笨頭笨腦的轎車。
亨特頗有感慨地說:“我爺爺製備了這麽一輛防彈車,停在這裏很久了,今天居然派上用場,真是世事難料啊。”
安妮、金接莫染返回亨特堡的途中。車行駛在空曠的郊區公路上。
三人閑談。金駕車。
金突然緊張地說:“有人跟蹤!”
金行駛在路中央,加速。後麵三輛黑色轎車高速駛近。一輛車企圖超車被金撞開。有子彈打在後車窗上,防彈玻璃禁住考驗。
長距離緊張追逐開始,險象環生。
安妮呼叫亨特堡支援,同時攜槍,係彈夾皮帶。
莫染很鎮定,從手包掏出小手槍,握在手中。安妮驚訝。
莫染:“是麥克硬塞給我的。看來還是他對了。”
金:“亨特告訴我,這輛車禁得住撞擊。現在我要發揮一下它的這個優勢。二位女士,準備好!”
金持續加速,關掉刹車燈。幾秒鍾後他突然急刹。緊跟尾隨的車撞上來,這車的前臉轟然‘粉碎性骨折’,麵目全非慘不忍睹。
一輛車乘機超車跑到前麵。金機智提速,把這輛還沒調好方向的車撞出路麵,翻到溝裏。
可是,後麵追逐車增加了數輛。
路前方出現一輛重型卡車,在路中央緩慢行駛。金立即離開公路,轉向一條隻能容納一輛車的小路。(這個看似聰明的做法卻引來麻煩)。
車開上一座小橋,不得不停下。赫然發現,幾輛黑色車已經駛過幹涸小河橫擋在前方,金的車被多輛黑色車包圍在橋上。
安妮:“金,我們倆下車狙擊。讓莫染一人開車闖出去!”
莫染:“這不是辦法。我看見了他們有人扛著火箭筒,瞄準車輪。”
一聲轟響,車顛動又傾斜。金嚐試啟動,車已不能動彈。
莫染:“你們倆回去報信,讓麥克來救我。”
莫染打開門下車,安妮阻攔不及。金、安妮持槍下車。
莫染向追逐者喊話:“你們聽好!我隨你們走,放他們兩個離開。不然的話---”莫染用小手槍抵住自己的頭。“你們也得不到我。”
剛返回的金、安妮風塵仆仆形象。安妮流淚。亨特擁抱安慰他們。
電話鈴響,亨特接聽電話。
X:“你的未婚妻莫染正在你窗下,在粼粼水波中迎風而立。亨特先生,我的槍手瞄準著她。請立即交出織錦圖,我還給你完整的莫染。慎重考慮。給你三分鍾,過時不候。”
亨特:“這個狗東西來的真快。算他找對了地方。”
亨特未婚妻莫染站立在亨特堡花園小湖中的棧橋上。湖邊守著許多黑衣人,膀大腰圓,個個黑衣黑帽戴墨鏡。被圍在小湖中的莫染則是一襲白裝素裹,與黑衣人呈鮮明對比。
亨特堡人聚在朝向小湖的湖景廳大窗前。可以看到 小湖邊一棵大樹後伸出的槍管瞄向莫染。在湖中的莫染似乎無路可逃,也難以營救。但是,莫染表現得像是臨池觀魚那樣平靜。亨特端著一杆長槍,槍上有精密瞄準鏡。他透過氣窗孔瞄向那棵大樹邊伸出的槍管。
傳來一個人的喊聲,是持槍者在大聲地倒計時讀秒:
“十、九、八、七、六、五---”
突然槍響。亨特開槍。大樹邊的槍管不見了,站在棧橋上的莫染也不見了。湖水泛起了很大的浪花,隨之漸漸平靜。黑衣人張惶失措地四下看,站在湖邊亂做一團。
亨特:“傑克森,打開右鍵盤,在左上角找到‘湖馬基’按鍵,把它升到三級,立即啟動。”
小湖區密密麻麻地響起了爆破聲,小湖四周地麵出現了無數個球形物,上麵有密密麻麻的長長的倒勾刺。黑衣人無一例外地陷入了這個球陣,每個人都被勾刺穿透了鞋子襪子褲子,刺到皮肉。凡是企圖拔腳逃開的人都被刺得鮮血淋漓。有人企圖拉起刺球拋開,引發連串爆炸,出現更多刺球。
警車呼嘯而至,黑衣人全部就地被擒。
莫染突然出現在大家麵前,一個水淋淋的美女,讓大家驚呆。莫染笑吟吟地看著眾人。大家鼓掌。
金:“你了不起,真正一個烈女,很勇敢。”
她突然拽起金的手貼到她的胸口上,盯著金問:
“我勇敢嗎?到現在心還在砰砰跳。”
她四下張望著。“麥克呢?他去哪兒了?我要找他算帳。”
她的言辭尖刻,是帶著調侃味道的抱怨。
莫染:“我好冷啊!”。
亨特趕來,手拿毛茸茸裘皮大衣給她披上,笑著拉起她的手朝大浴室跑去。
金:“這一切是怎麽安排的,我真莫名其妙。”
安妮:“亨特堡與小湖之間有暗道。棧橋下方有個涵洞距離水麵僅一米多。莫染跳入水中潛入涵洞,向斜上方遊出幾米就到達水麵。那裏是掩在水泥板下的一個水道,順水道可以遊進亨特堡的室內泳池——小湖在隆冬季節也不結冰,是因為那裏的水與亨特堡內的泳池相通——莫染就是這樣輕鬆地擺脫束縛來到大廈的。”
翌日清晨警報響起,亨特堡人齊聚地下監控室。傑克森把屋頂平台景象放到大屏幕上。
屏幕畫麵:天上又來了恐怖大鳥——兩架大直升機
降臨天台。許多人從直升機走下來。仔細觀察赫然發現,每個人前胸綁著個孩子。把飛來人定格再放大,可以看到,這是些女人,她們身上除了孩子背部還有方形炸彈。現在清楚了——這是一群帶著孩子的人體炸彈。
亨特:“X的手法翻新。劫持莫染不成,現在發動人體炸彈進攻。對付這群人很棘手,不能用任何襲擊手段。”
戈地:“他們攜帶的炸彈,按高爆當量粗算,同時爆炸,也就是‘殉爆’,會掀翻半個亨特堡。”
戈地解釋:“殉爆非常殘忍。就是一顆炸彈爆炸引爆旁邊所有炸彈。”
所有的人,包括員警,全體陷入沉悶。
這群入侵者被限製在頂層一間大廳裏。
傑克森:“一群弱智?”
薑老:“不,不是弱智,是中毒。這些女人被注射了某種藥物。”
女人們卸下孩子,懶散地或躺或坐在地毯上,神情木訥,根本不理睬身邊哭鬧的孩子。
傑克森把一個炸彈女的麵部鏡頭定格放大。她坐在那群女人中間不顯眼。此女與眾不同,背上同樣的塑膠炸彈,但身前沒有孩子 。此女微微低頭,手撚佛珠一刻不停。
薑老立即找來安妮,對她作了一番囑咐。
念珠女起身如廁,步履緩慢但方向準確,徑直朝廁所方向走,不像其他女人晃來晃去走出蛇形路。
念珠女進入廁所解手後,要離開時發現廁所門鎖住了。她扭頭看看,見到站在遠處的安妮,麵色一驚。安妮友好地抬手打招呼,她不理睬。安妮緩步走近,麵帶微笑。
念珠女突然伸一隻手去抓安妮的衣襟。安妮雙手搪開,念珠女用手中那串念珠襲向安妮,手法專業。安妮退步閃開,同時踢腿。念珠女扔掉手中的念珠串,手捧小腹坐到了地上,又躺了下去。安妮上前去蹲下來,手按念珠女的腹部檢查。念珠女有了個奇怪的舉動——慢慢把手搭在安妮的手背上,輕輕撫摸。安妮撥開這隻騷擾的手,繼續察看。念珠女再次撫摸安妮,還順著手背摸向胳膊。她臉上並沒有痛苦表情,眼裏倒有點迷離神色。安妮站起來走開,有些厭惡地皺皺眉。
安妮通過耳麥說:“此女有病,而且病得不輕。我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念珠女也站了起來。她一個指頭按在嘴上輕輕地說同樣的漢語:
“別怕,我吃不了你。”
安妮突然變得嚴厲——迅速擰轉她的兩隻胳膊動手捆綁。念珠女來不及作出反抗。念珠女怒目相視,突然向一側低下頭去要咬人。安妮迅速用兩根指頭頂起她的下巴軟齶。安妮的反應速度驚人,
金:“念珠女是個同性戀?”
薑老:“不,她是偽裝的。”
念珠女狂怒,就地打滾,企圖掙脫束縛。安妮把她的腳也捆起來,扛起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