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寐之夜
神說要有光，於是就有了光
奉聖父聖子聖靈的名，阿門。今天的證道經文是使徒行傳13:44-52，
44 到下安息日，合城的人，幾乎都來聚集，要聽神的道。
45 但猶太人看見人這樣多，就滿心嫉妒，硬駁保羅所說的話，並且毀謗。
46 保羅和巴拿巴放膽說，神的道先講給你們，原是應當的，隻因你們棄絕這道，斷定自己不配得永生，我們就轉向外邦人去。47 因為主曾這樣吩咐我們說，我已經立你作外邦人的光，叫你施行救恩直到地極。 48 外邦人聽見這話，就歡喜了，讚美神的道，凡預定得永生的人都信了。 49 於是主的道，傳遍了那一帶地方。
50 但猶太人挑唆虔敬尊貴的婦女，和城內有名望的人，逼迫保羅，巴拿巴，將他們趕出境外。 51 二人對著眾人跺下腳上的塵土，就往以哥念去了。
52 門徒滿心喜樂，又被聖靈充滿。
感謝神的話語。今天的證道經文可以明顯地按上述方式放在交叉結構中。第一、聖靈藉著神的道在安息日臨到世人（44，52）；這是上帝在基督裏的重新創造。第二、神的靈運行在水麵上，但地是空虛混沌淵麵黑暗——福音在世上一定遭遇攔阻，傳道者麵臨逼迫（45，50-51）。第三、但是，神所預定的人將藉著神的道獲得重生和成長；基督最終得勝（46-49）。換句話說，我們今天的信息可以簡要為三部分：聖靈傳聖道；有罪人抵擋聖道；有罪人歸信聖道。事實上，基督徒的一生也總是在這三部曲中起伏前進：福音-敗壞-得救；或者好消息-抵擋-順服。而引申的問題有兩個：第一、何為聖道。聖道的核心信息是永生，隻有永生才能拯救罪人。第二、怎樣傳道。教會應該怎樣承當傳道的責任？唯有靠神的道本身。願主在彼西底的安提阿的勝利，在這個時代，充充滿滿地臨到我們，阿門。
一、安息日：聖道與聖靈（44，52）
44 到下安息日，合城的人，幾乎都來聚集，要聽神的道。 ……52 門徒滿心喜樂，又被聖靈充滿。
1、安息日與城市
保羅一行繼續在彼西底的安提阿傳道，今天的經文告訴我們，聖靈藉著他們在這座城市宣告了第二場勝利。我們主要討論兩個問題，第一是時間，第二是地點。時間是安息日（σ?ββατον）。神在基督裏賜給人的是屬天的安息，讓人息了一切的工作和勞苦，來到祂的殿中。在福音之外，人類從未得到過真正的安息。人最大的不安就是終日忙碌。神設立安息日與我們同在，讓我們知道神在哪裏；並藉著祂的同在我們得安息。而有安息日的選民有福了，獲得了持續更新的“機遇”。其次是地點。這裏特別提到城市（π?λις）。這座城市當然是指彼西底的安提阿。然而我們應該追溯城市文明的起源，在創世記第四章，該隱是城市文明的奠基者，第一座城市叫以諾。就人與神的關係而言，在罪人的曆史中，城市取代天國成為人類的家園和反對上帝的基地。就人與人的關係而言，創世記第四章告訴我們城市的三重罪惡：以嫉妒和凶殺為核心事件的弟兄關係，使城市成為攻擊和防禦的堡壘；以祖先崇拜和傳宗接代為核心事件的親子關係，使城市成為生存和榮耀的產業；以一夫多妻為主要特征的男女關係為中心，城市淪為淫窟——這是拉麥詩篇所展示的城市文明。
在這樣的城市文明中，人們根本不是按真理在生活，隻是按肉體在生活。但是如今這一切改變了。人們開始從那三座大山中被帶領出來，隻為去傾聽神的道：“合城的人，幾乎都來聚集，要聽神的道”。這一刻也可以在創世記第四章中找到根據：“25 亞當又與妻子同房，她就生了一個兒子，起名叫塞特，意思說，神另給我立了一個兒子代替亞伯，因為該隱殺了他。26塞特也生了一個兒子，起名叫以挪士。那時候，人才求告耶和華的名”（創世記4:25-26）。
我們在約拿書中也經曆過全城被更新的偉大奇跡。這不是任何人的工作，這完全是神跡，這是神的工作。正因為如此，“聚集”（συν?γω）這個動詞在這裏是被動語態——全城的人是被一種外在的力量召聚在一起的，這場“革命性”的更新隻能出於神。人們聚集不是圍觀什麽明星，不是搶購什麽傾銷商品。人們聚集隻是為了傾聽神的道（τ?ν λ?γον το? Θεο?）。一方麵，真理終於取代肉體重新回到生命的中心；另一方麵，神召聚我們，不是召聚我們進入冥想和行為藝術，而是讓我們傾聽那清清楚楚的道理，並靠著聖靈，努力按真理去生活。彼拉多曾經說過：真理是什麽呢？這個世界從來沒有把真理當回事，也不認識真理；更不可能按真理生活。但是今天，從土耳其高原這座城市開始，真理成了注意中心。在某種意義上，我們每個人就是一座城市，當我們遭遇基督，我們的生命開始改變。這改變的主要方麵就是：真理取代肉體成為你價值判斷的基礎。基督徒常常願意在自己身上尋找得救的確據，我們否認這樣做的必要性。因為在我們身上根本找不到得救的確據。得救的確據在基督和祂 的十字架。不過基督徒自身 可以找到得救的見證。這個見證常常就表現在這裏：你開始按真理去生活。換句話說，你不再按利害的邏輯生活，而是按是非生活。即先求神的國和神的義，然後經曆神的供養。從洗禮開始，甚至你洗禮的時候對真理也一知半解；但是，從此彼拉多的問題要攪擾你。越來越多的時候，你在所有爭戰之後的答案是：基督是真理，還是主是對的；或者，主啊，阿門。
2、神的道與聖靈
在這個交叉結構中，請再一次注意聖靈的工作和神的道之間的呼應關係。我們曾經一再強調，聖靈的工作主要就是帶領人傳講真理和聽從真理，聖靈因此被稱為“真理的聖靈”（約翰福音14:17；15:26；16:13）。今天眾教會有很多人樂意談論“聖靈充滿”，那麽聖靈充滿到底是什麽意思呢？我們需要研究52節的原文。ο? δ? μαθητα? ?πληρο?ντο χαρ?ς κα? πνε?ματος ?γ?ου，And the disciples were filled with joy and with the Holy Ghost（KJV）。實際上，這句話可以這樣翻譯：門徒被喜樂和聖靈充滿。換言之，動詞“充滿”（μαθητα? ?πληρο?ντο）指引兩個並列的賓語：喜樂和聖靈。再換句話說，我們吃驚地發現，在這個句子裏麵，“喜樂”（χαρ?）這個表示感情的名詞（joy，gladness；feminine noun），“竟敢”和三位一體的上帝聖靈“平起平坐”。事實上這個並列詞組向這樣的解釋開放：喜樂主要表示的是情感，而聖靈代表的則是真理。一方麵，感情是受聖靈管理的，不是放縱；基督徒的喜樂不是狂歡。另一方麵，聖靈在這裏應該理解為與“感性”對照的“神聖理性”，在聖經中，喜樂主要指聖靈中的喜樂（帖撒羅尼迦前書1:6；羅馬書14:17；提摩太後書1:3-4）。否則，這個並列是不可理喻的，甚至是瀆神的。今天，很多號稱被聖靈充滿的人滿地打滾，狂笑歌哭，這從來沒有聖經的根據；也出於對這節經文的無知。事實上，僅以和合本聖經為例，“聖靈充滿”共出現15次，其中與“酒神精神”或“放蕩”對立的兩次（路加福音1:15；以弗所書5:18）；兩次涉及管理能力（使徒行傳6:3；6:5）。其餘11次聖靈充滿都和神的道有關（路加福音1:41；路加福音1:67；路加福音4:1；使徒行傳2:4；使徒行傳4:8；使徒行傳4:31；使徒行傳7:55；使徒行傳9:17；使徒行傳11:24；使徒行傳13:9；使徒行傳13:52）。
不僅如此，聖靈在安提阿的工作，更帶領我們返回創世記1:2和創世記2:7。一方麵，神要在這空虛混沌、淵麵黑暗的世界中重新開始創造。另一方麵，神要在泥土一樣的罪人身上賜予他們新的生命。借著教會帶人信基督就是神創造和重生的工作。此時此刻，上帝正在彼西底的安提阿造男造女。一方麵，“1起初神創造天地。2地是空虛混沌。淵麵黑暗。神的靈運行在水麵上。3 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4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開了。5 神稱光為晝，稱暗為夜。有晚上，有早晨，這是頭一日”（創世記1:1-5）。這個頭一日就是安息日。另一方麵，“6但有霧氣從地上騰，滋潤遍地。7 耶和華神用地上的塵土造人，將生氣吹在他鼻孔裏，他就成了有靈的活人，名叫亞當。8耶和華神在東方的伊甸立了一個園子，把所造的人安置在那裏”（創世記2:6-8）。聖靈像臨到亞當一樣臨到了安提阿，並且將在那裏建立新樂園，就是基督的教會。這個新人承擔一種使命：“耶和華神將那人安置在伊甸園，使他修理看守”（創世記2:15）。讓我們祝福安提阿教會的誕生。這座高原之城是名副其實的山上之城。主說：“你們是世上的光。城造在山上，是不能隱藏的”（馬太福音5:14）。
二、猶太人：攔阻與逼迫（45，50-51）
45 但猶太人看見人這樣多，就滿心嫉妒，硬駁保羅所說的話，並且毀謗。 ……50 但猶太人挑唆虔敬尊貴的婦女，和城內有名望的人，逼迫保羅，巴拿巴，將他們趕出境外。 51 二人對著眾人跺下腳上的塵土，就往以哥念去了。
1、嫉妒
然而救人的工作一定遭遇攔阻。這攔阻的工作一方麵出於魔鬼——它不能容忍基督奪回人的生命。另一方麵出於人的罪性，這罪性首先表現為嫉妒。有人不相信基督教原罪教義，尤其不相信孩子一出生甚至在母腹中就被宣布為罪人。事實上，最能表明孩子是罪人的罪性就是嫉妒。這是任何誠實的人都無法辯駁的。我們已經看見，該隱在行動——人類第一個嬰孩成了殺人犯，根本原因就是嫉妒。而如今，該隱的精神統治著所有城市的居民，包括彼西底的安提阿。安提阿的人民代表是猶太人。?πλ?σθησαν ζ?λου，滿心嫉妒，這個詞組和“充滿喜樂與聖靈”是對比使用的。由於沒有聖靈，嫉妒一定放縱自身。猶太人有兩個理由展示他們“陰間般的殘忍”。嫉妒的第一個原因是在乎人——因此誰贏得的人多，誰就讓他們驚恐萬狀。在嫉妒的邏輯裏麵，起點是“人是上帝”，或者它根本沒有上帝，所以人就是上帝。人的看法和臧否，決定人的命運。一個真正的基督徒根本不會嫉妒那些擁有人氣的人，因為一群罪人對一個罪人的恭維和否定什麽都不是。但無神者或人本主義者會為了爭奪人心和輿論而你死我活。嫉妒的第二個原因乃是罪對義的嫉妒——當神的道勝過律法和利益上升為首要原則的時候，靠這兩大世俗小學安身立命耀武揚威的人就覺得受到了致命的傷害和否定，他們會怒發衝冠、瀟瀟雨歇。福音遭世人嫉恨，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他們發現他們絞盡腦汁用“利害”手段爭奪人心沒有達到目的，卻被你輕而易舉用一些“話語”達到了。你不僅搶了他們的人，也否定了他們的“憲法”或原則，或信仰。
我們很容易認識嫉妒徒。嫉妒有三種語言現象，這裏表現為三個動詞。遺憾的是和合本似乎隻翻出兩個動詞。第一是硬駁。?ντιλ?γω，可想而知用作imperfect——沒完沒了的糾纏你要和你辯論，當然打著“對話”、“真理愈辯愈明”等等“普世價值”的招牌。這個希臘字的意思就是處處作對。反對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反對。無論你說什麽，他都能說“但是”。硬駁患者根本沒有傾聽的能力，隻有反對或說不以及挑刺的意誌。這個否定意誌甚至是他自己也不能控製的。換言之，保羅每說一句他們都反對。一個你說什麽他都反對的人，可以判斷就是嫉妒你的人，你不要和他討論。因為他的目的絕對不是為了在對話中尋找真理，而是為了弄死你。他不弄死你不能解恨。那麽多人都說你是第一思想家，而且還有文學女青年。你就完了。第二個動詞和第三個動詞都是分詞，是用來修飾“硬駁”的——“硬駁”有兩種方法。第二個動詞是?ντιλ?γω，和第一個動詞是一個字。但這很有意思。用什麽來“硬駁”保羅呢？隻能用“硬駁”本身。這個重複的動詞形象地顯示了嫉妒徒的貧困和無賴：總而言之你不對。第三個動詞是毀謗。毀謗針對的不是道理，而是人身。βλασφημ?ω這個字基本上有兩個方麵的含義。第一是說你壞話，而且隻說壞話。這是一種編輯式謊言。第二是妖魔化你，弄髒你。這是一種誇張式謊言。魔鬼是謊言之父，因為這類謊言極為狡猾，而且流行。當一個人用魔鬼的謊言捏造和重演你的罪狀的時候，臨床結論很簡單：這是一個嫉妒徒。這個人所有的辯解和冠冕堂皇，諸如為主為人為教會為聖經，或者愛心誠實，我要流淚為你禱告……這些花枝亂顫都像無花果樹的葉子或江南絲綢，毫無意義。保羅真的很不容易，你還要“自比保羅”嗎？
2、逼迫
嫉妒不僅僅停留在語言階段，語言的暴力若不受聖靈節製，一定上升為拳頭的暴力。罪就伏在該隱的門前，但該隱沒有能力製服它，隻能被罪製服。於是該隱們要起來殺害亞伯，日光下麵實在是沒有什麽新事。拳頭的暴力在第50節經文中也表現為三個動詞。需要強調的是，保羅對他們的責備讓他們更加惱羞成怒。
第一個動詞是挑唆。παροτρ?νω這個字英譯為stirred up（有試探、引誘使之激動等含義），在新約聖經中，這個動詞僅出現在這裏。我個人覺得這個動詞可以對應中文的“宣傳”或“揭露”。挑唆的對象是“虔敬尊貴的婦女，和城內有名望的人”——這個順序符合蛇在伊甸園裏的戰略戰術：先是夏娃，然後是亞當。有權有勢和名門正派才能形成對使徒的逼迫，因此這些人是“挑唆”的首要對象。但是不僅如此，蛇很巧妙地從“婦女”身上入手，實在是大大的狡猾——敬虔和尊貴，或自以為敬虔和尊貴的婦女，更容易被激動起來替天行道；並借此從幫手地位上升到領袖地位。靠他人醜聞上位，律法主義者都具有這種陰損品格。另外一批“我不能不說話的”人就是城裏的領袖，他們從始至終是靠吃人獲得和維護特權地位的。他們應該感謝猶太人，又賜給他們一個機會和一頓盛筵。
第二動詞就是“起來逼迫”。?π?γειραν διωγμ?ν ?π? τ?ν Πα?λον κα? τ?ν Βαρναβ?ν，raised persecution against Paul and Barnabas；針對保羅和巴拿巴實施逼迫。動詞?πεγε?ρω的基本含義是激動地起來，在新約聖經中另外一次出現在使徒行傳14:2，翻作“聳動”。他們義憤填膺地或見獵心喜、咋咋呼呼、電閃雷鳴地起來了。也難怪，這些日子他們受夠了——全城那麽多人去跟隨保羅和巴拿巴，讓這些貴族和領袖情何以堪？這場逼迫根本不是單方麵的預謀，而是兩種嫉妒徒的精誠合作、默契和同仇敵愾。我們再一次看見，希律和彼拉多又成了朋友。διωγμ?ς，persecution，逼迫。我們討論過這個名詞，它的基本含義就是通過各種手段將人逼走。
第三個動詞將逼迫變為現實，就是驅趕。?κβ?λλω，to cast out, drive out, to send out……用各種手段將之趕出去。在某種意義上，這是魔鬼和人類對上帝的報複。我們不要忘記，因為犯罪，魔鬼和人類是神從樂園趕出去的；現在，他們要用同樣的方式來對待神的仆人。馬太福音7:4用的就是這個動詞：“你自己眼中有梁木，怎能對你弟兄說，容我去掉你眼中的刺呢？”——在人看來，耶穌的使徒如同眼中的刺，必須拔掉。不僅如此，這個動詞也常常指驅鬼——世界如同對待魔鬼或魔鬼的使者一樣對待基督和祂 的仆人。如馬太福音7:22，“當那日必有許多人對我說，主阿，主阿，我們不是奉你的名傳道，奉你的名趕鬼，奉你的名行許多異能嗎？”恐怕再也沒有一個字比這個動詞更能顯示教會和世界的關係了。我們是蒙特利爾和蒙特利爾“公會”以及世界一根刺；不寐之夜在很多人眼裏如同鬼魅。而且他們一定要除善務盡，“將他們趕出境外”。?ξ?βαλον α?το?ς ?π? τ?ν ?ρ?ων α?τ?ν，expelled them out of their coasts。?ριον的意思是疆界；必須把保羅和巴拿巴徹底驅逐出境。這個驅逐出境的動作顯示了極端恐懼和仇恨的心態。這讓人想起約翰福音1:11，“他到自己的地方來，自己的人倒不接待他”。
不過借著這段經文我們也看見福音的三大仇敵：猶太人、虔敬尊貴的婦女和城內有名望的人。在某種意義上，這三類人分別是律法主義、生命神學（屬靈寡婦）和世俗小學或成功神學（世界的精神領袖，包括人文精英和異教領袖）。這是魔鬼統治世界的三大勁旅：他們很道德、他們很生命、他們很成功——十字架在任何細節上都是這三種人本主義或人神主義生活的否定和仇敵。已經道德著並吃人的人討厭十字架；人家正生命並燦爛著的人不需要十字架的道理，甚至是根本不需要講理的；炫耀事業輝煌和修行成功的人一聽見十字架就要摸槍。而其中，律法主義者是首犯，其實質在於像神一樣論斷善惡；然後生命神學起來演神的善；世俗小學起來“睥睨”人的惡。這是世界之王的三位一體，是我們在任何地方傳道都會遭遇的基本危險和阻攔，你傳福音遇到的基本問題都是從這三個方向出來的：我們無罪，傳道人惡心。古往今來，他們是造成教會殉道的三大主要勢力。
3、離開
麵對嫉妒和逼迫的人類，使徒和教會同時遭遇“政治的試探”。但是讓我們感謝神，基督徒在人類危機中，一方麵隻是講道；另一方麵，選擇和平地離開。“51 二人對著眾人跺下腳上的塵土，就往以哥念去了”。 “對著眾人跺下腳上的塵土”，這一方麵是順服主的教導；另一方麵是對逼迫者的審判。馬太福音10:14-15，“14 凡不接待你們，不聽你們話的人，你們離開那家，或是那城的時候，就把腳上的塵土跺下去。15我實在告訴你們，當審判的日子，所多瑪和蛾摩拉所受的，比那城還容易受呢”；路加福音9:5，“凡不接待你們的，你們離開那城的時候，要把腳上的塵土跺下去，見證他們的不是”；路加福音10:10-12，“10 無論進那一城，人若不接待你們，你們就到街上去，11，就是你們城裏的塵土，粘在我們的腳上，我們也當著你們擦去。雖然如此，你們該知道神的國臨近了。 12 我告訴你們，當審判的日子，所多瑪所受的，比那城還容易受呢”。這裏談到，保羅和巴拿巴轉到下一個城市，就是呂底亞的首府以哥念。這是我們下一站的內容。不過我們看見，神常常借著逼迫帶領使徒和教會擴張祂的國度。這也基於對基督徒和使徒本身局限性的認識——如果安提阿一直為保羅和巴拿巴大擺筵席，這兩個人還會願意繼續走福音之路嗎？神用苦難吩咐祂的仆人往前走。“離開”這個主題，這也是我和溫州教會所分享的。
三、外邦人：預定與歸信（46-49）
1、不配得永生
46 保羅和巴拿巴放膽說，神的道先講給你們，原是應當的，隻因你們棄絕這道，斷定自己不配得永生，我們就轉向外邦人去。
現在我們到了這個交叉結構的中心——這場衝突的根源在神的道，最後得勝的也是神的道。請注意46-49中“神的道-這道”與“神的道-主的道”之間的前後呼應。聖道就是永生。四次對聖道的強調，是圍繞47節進行的：聖道的核心在於救恩，這是救恩之道，並且是給普天下人的——隻有永生才能拯救罪人。如果說上一篇信息的中心複活，這裏的中心可以看成是永生。我信複活，我信永生。我們先來研究第46節的信息。
保羅和巴拿巴這裏說話的對象是猶太人；背景是猶太人“硬駁”和“毀謗”。首先，兩位使徒沒有被猶太人的“惡心”所跌倒（惱羞成怒），反而“放膽說”。παρρησι?ζομαι這個字的基本含義就是“言論自由”——他們繼續自由地發表意見（使徒行傳9:27，9:29，13:46，14:3，18:26，19:8，26:26；以弗所書6:20；提摩太前書2:2）。“放膽”是意譯，和下文中他們話語的內容有關——他們開始直接責備和審判這些猶太人。再沒有比這個局麵更能將傳道和講課或演講區別出來了。第一、傳道根本不以人愛聽不愛聽為前提。隻要是神的道理，你愛聽不愛聽我都要告訴你。顯而易見，這番話隻能讓猶太人更加氣急敗壞。問題是，作為神的仆人，你明明看見了這些人的罪和他們的結局，你說還是不說？願我們遠離各種對傳道人言論自由的限製和捆綁。我們也當知道，若非聖靈充滿， 沒有人敢這樣“言論自由”。第二、傳道人的話語在這裏沒有屬靈的矯情，而是是就說是，不是就說不是。沒有誰有資格責備他們沒有愛心，將真理告訴他們，就是真正的愛心。甚至這種直言和愛心無關，他們隻是在講真理；沒有心思向人博取愛心大使的冠冕。第三、傳道人會被抵擋、毀謗和棄絕。第四、主的道會有人相信。預定得永生的人會相信，主的羊認得主的聲音。換句話說，傳道的結果一定是有人不信，有人信。
使徒所講的內容首先是宣告上帝的愛。“神的道先講給你們，原是應當的”。猶太人是上帝的選民，神願意他們先聽到福音。這是神的愛，人無權置辯和強嘴。其次，使徒們講神的公義——“隻因你們棄絕這道，斷定自己不配得永生，我們就轉向外邦人去。”是猶太人自己棄絕福音，所以他們才被神棄絕。這裏有一個字需要單獨提出來，?πειδ?，這裏翻作“因”。這個連詞的基本含義是when now, since now，那麽現在，既然現在……以西結書43:9也使用了這個字（LXX），翻作“現在”：“現在他們當從我麵前遠除邪淫和他們君王的屍首，我就住在他們中間直到永遠”。換句話說，以色列人在曆史上還是有敬虔的時候，但是現在他們棄絕了神的道；所以神從現在開始要離開他們，轉向外邦人。而在馬太福音21:46和路加福音11:6中，這個字有“因為”的意思——神是講理的神，不是“雙重預定論”所編造的不講理的神——人“因”自己的棄絕而被神棄絕。不過這個“現在”也是警告——你們現在悔改還來得及。這個愛和公義原則也可以推而廣之。福音會臨到每一個人，因為神願意每一個人都得救；隻是因為人自己棄絕福音，所以有最終審判臨到他們，乃是出於他們自己的責任。有興趣的朋友可以思想加爾文主義在這個問題上的那些極端教義。他們說恩典是不可抗拒的，這話實在沒有聖經根據，恩典是可以抗拒的，猶太人和外邦人都可以抗拒恩典。當然這裏涉及一個問題，就是所謂最後“以色列全家都要得救”。路德教會很多人願意用“取代論”（教會是新以色列人）來解釋這個預言；我個人持不同的看法——這裏的以色列人乃是指以色列的所有餘民。不可能曆史上的每一個以色列人都能得救，包括可拉黨人和加略人猶大。
值得強調的是，這裏特別提到了“永生”的問題。顯而易見，保羅和巴拿巴已經宣告這些以色列人不配得永生，也可以說不會得永生——因為他們拒絕神的道。一個拒絕神的道的人也會得救，這和整卷聖經的啟示是對立的。那麽永生到底是什麽意思呢？τ?ς α?ων?ου ζω?ς，everlasting life。α??νιος的意思是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可以翻成永遠存在。在基督裏，我們的生命會存在到永遠。在創世之初，神就在基督裏揀選了我們，但我們不能說起初我們就在那裏。但我們可以確定地說，在基督裏，從洗禮開始，我們的生命就將永遠存在。不過這裏的生命一詞是ζω?，這個字不僅指動物性的生存，同時指靈魂的存在。換句話說，聖經說的永生與印度宗教講的輪回不同——我們在基督裏一直以我們自己的樣式存在。換句話說，任不寐永遠還是任不寐，盡管我們的屬靈生命不斷更像耶穌。你不會成為一隻蜻蜓，也不會變成天使。從始至終，你還是你自己。這個應許是獨特的，也是偉大的。一方麵，這是對死亡徹底的勝利。另一方麵，這是對罪的勝利。永生也讓人敬畏，產生一種責任——你必須自己承擔後果，也自己承受永福。
2、外邦人的光
47 因為主曾這樣吩咐我們說，我已經立你作外邦人的光，叫你施行救恩直到地極。
這裏有第二個表示因為的連詞：γ?ρ。從猶太人轉向外邦人不是任何人的決定，而是神自己的旨意。神沒有偏愛猶太人。神早就應許普天下的人，救恩會臨到地球所有的角落。ο?τως γ?ρ ?ντ?ταλται ?μ?ν ? κ?ριος，For so hath the Lord commanded；這一切早就被主吩咐過了。?ντ?λλω，to order, command to be done, enjoin；這裏用被動語態完成式——救恩曆史在主權者的掌握之中。吩咐就是使命，就是命令。所謂命令，就是“理解要執行，不理解也要執行”；而且必然成就。有些“我要禱告求神的旨意”的做法實在是多此一舉，或不過是人的軟弱和狡猾。神已經清清楚楚吩咐你們要去，你還要禱告求神的旨意。這也是一種瀆神和欺神。教會必須認識到這種大使命或絕對命令。最近我們在啟動CSMP項目。有人懷疑這事是否出於神。我們不能說每一個細節我們都能完全順服神；但我們可以這樣相信：這個異象和“主曾這樣吩咐我們說”是完全一致的。麵對這個使命，沒有什麽討價還價的餘地，我們隻能順服。而且我們應該相信，那一點兒也不討論條件就差遣我們出去的神，一定是祂自己負責路上的一切供應。上帝不會做“沒譜”的事。祂說你們去，我們就去，剩下都交給神。此外，這個應許和使命是給教會的，這是神對“我們”的“吩咐”。不僅如此，這個福音使命不是給“我”的，而是給“我們”的，不單單是給彼得的，也是給保羅的。
保羅這裏引用的是以賽亞書49:5-6，“5 耶和華從我出胎造就我作他的仆人，要使雅各歸向他，使以色列到他那裏聚集。（原來耶和華看我為尊貴，我的神也成為我的力量） 6現在他說，你作我的仆人，使雅各眾支派複興，使以色列中得保全的歸回，尚為小事，我還要使你作外邦人的光，叫你施行我的救恩，直到地極”。諸位可能注意到，這裏有一個人稱上的變化，複數的“我們”緊接著變成了單數的“你”。以賽亞書的相關預言是指向耶穌的；但也可以借著耶穌指向教會（使徒行傳1:8）。在外邦人麵前，教會要成為一體。保羅和巴拿巴現在完全合一。“我們”（?μ?ν）就是教會。這個“我們”也意味著主內要“同工”——大使命不是個人英雄主義行動，而是需要各種同工。同工的重要意義不僅在這個傳道小組上，不僅表現在保羅和巴拿巴之間的彼此輔助；也表現在教會基地上——有些人“不去”也是“去”，是“去”的必要保障。
“我們要去”需要三方麵預備。第一“作外邦人的光”。這主要涉及生命的見證，當然也指向真理（“你的話是我們 腳前的燈路上的光”）。教會進入世界必須像光進入黑暗，當然，這也意味著你要遭世人厭惡（約翰福音1:5）。做光要付出殘酷的代價，因為沒有人喜歡被光照。這裏有一個原則，在約翰福音1:8-9，“8他不是那光，乃是要為光作見證。9那光是真光，照亮一切生在世上的人”。首先，我們要像施洗約翰一樣有自知之明，“我不是那光”。不是我們有資格光照別人，但我們乃是為光作見證。主說你們是世界的光，這個光乃是因為“主說”才存在的。我們傳揚“主說”才是世界的光。基督徒不要在外邦人麵前演上帝。其次，我們不要怕他們，要堅定不移地將真光宣揚出來：“那光是真光，照亮一切生在世上的人”。為此，你可能成為世人甚至親友的仇敵。但神必能在仇敵中召回預定得永生的人。第二、這個使命集中在救恩真理上。ε?να? ε?ς σωτηρ?αν，shouldest be for salvation；應該是為了救恩。這個使命不是為了經濟生活和政治革命，而是為了救恩和永生。先光照黑暗，然後帶領人出黑暗進入奇妙的光明。第三、福音使命要“直到地極”：?ως ?σχ?του τ?ς γ?ς，unto the ends of the earth。首先，你不能半途而廢，要堅持到底。傳道人要一生奔跑，直到生命的最後一息。這也需要神賜給傳道人一個好的身體和心態。其次，神的救恩是給普天下的人的，沒有任何一個地方例外。所以教會應該建造在任何地方。最後，這是一個偉大的應許——無論你是否起來承擔使命和侍奉神，救恩一定傳到地極。換句話說，即使摩西不想去，神一定有辦法興起約書亞起來。祂的目的一定要達到，祂的旨意不受攔阻。
使徒行傳13:47也可以看做是今天整段信息的中心，它也的確位於交叉結構的中心：為神的道、靠神的道，神設立和差遣教會，將救恩傳到地極。何為地極？地極首先是時空的末了。但在某種意義上，多神論的希臘和無神論的中國是地極，基督徒的家庭是地極，臨危病人是地極，嬰孩兒是地極，甚至教會也是地極——地極是福音最難達到的地方之一。你們有信心嗎？隻有靠神的道，才能決戰地極，並且得勝。而神的道的中心就是複活和永生——而複活和永生，乃是父神在基督裏預定給祂的子民的。
3、預定得永生
48 外邦人聽見這話，就歡喜了，讚美神的道，凡預定得永生的人都信了。 49 於是主的道，傳遍了那一帶地方。
保羅和巴拿巴這番講論同時也是傳給外邦人的。因此這座城市的“外邦人聽見這話，就歡喜了，讚美神的道，凡預定得永生的人都信了”。首先，信道是從聽道來的。外邦人“聽見這話”是他們歡喜信道的前提。我們再強調一遍——信基督沒有別的捷徑或幽徑。無論是父母雙親還是達官貴人，都隻能聽道信道。其次，外邦人的反應是歡喜。χα?ρω這裏用作imperfect，大意可以說，外邦人越聽越歡喜。福音不僅是紮心的，也會在聖靈感動下，讓人由衷的歡喜快樂。當然，這個歡喜快樂也因為外邦人借著使徒的話認識了神對所有人的愛和公義。所以他們“讚美神的道”。δοξ?ζω也是imperfect，他們不斷將榮耀和讚美歸給神的道。是真理本身在人心得勝。值得強調的是，這幾節經文也存在一個交叉結構，所以我們再一次看見了“永生”這個核心概念。一方麵，人得救出於神的預定，出於神；而不是出於自己。另一方麵，人因信（πιστε?ω）稱義，因信得永生。關於預定，這個詞組需要仔細研究。?σαν τεταγμ?νοι，were ordained。係動詞?σαν這裏用的是imperfect；而τεταγμ?νοι則用的是完成時被動語態。神的預定一方麵是早就完成的；另一方麵也是持續實現的。這很重要——神並非僅僅預定了一個結果，神也預定了整個過程。這也意味著，永生是一個持續發生的過程。
使徒行傳不斷地這樣重複聖靈的勝利：“於是主的道，傳遍了那一帶地方”。這裏的主語是“主的道”（? λ?γος το? κυρ?ου），與48節“神的道”前後呼應。你們也可以將48-49看成是一個交叉結構。從外而內，“外邦”和“地方”呼應；“神的道”和“主的道”呼應；這“道”臨到世人的目的，或福音的中心是“凡預定得永生的人都信了”。這裏有兩個問題值得強調。第一、“神的道”啟示傳道的秘密。福音怎樣傳到地極？隻有靠福音。神的道，主的道本身就是力量，你不需要另辟蹊徑。這也是我這次歸鄉中一路見證的。第二、動詞“傳開”顯明教會的責任。διαφ?ρω，imperfect，並且是被動語態。一方麵，不是保羅等人的名聲傳開了，而是神的道傳開了。這是福音真正的目的。但另一方麵，神的道是被傳開了，聖靈借著教會將福音傳開了。這意味著教會的福音責任。我們常常聽到一句“教會行話”：這一切都交給神吧，我們要把這一切放在禱告中，等等。然而神說，這一切交給你們了，你們要去，直到地極作我的見證；奉聖父聖子聖靈的名給他們施洗，凡我所教導的都叫他們遵守，我就與你們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教會和上帝之間不能打皮球，教會必須正視自身的使命。當然，教會承擔使命有一個基本的前提和基本的目的，兩者都是“主的道”。一方麵，教會必須用“主的道”裝備自己，以確保我們所傳的是神要我們傳的。因此我們有了三年神學院，三年使徒行傳，以及中國教牧特別課程。另一方麵，我們去的目的不是為了自己的世俗利益，不是為了宗派利益，僅僅是為了福音的利益。
因此，我們就可以“言論自由”地放膽傳道。為了主的道，我們不需要與屬血氣的人商量；至於那些有名望的，不論他是何等人，都與我無幹。不僅如此，我們傳主的道，主必預備主內的弟兄姐妹和天使天軍來幫助和同工。主更說：“我們凡事不能敵擋真理，隻能扶助真理”（哥林多後書13:8）；“原來神的忿怒，從天上顯明在一切不虔不義的人身上，就是那些行不義阻擋真理的人”（羅馬書1:18）；“如果你們心中存著刻薄的嫉妒和自私，就不可誇口，也不可說謊抵擋真理”（雅各書3:14）。不僅如此，神使用了猶太人和安提阿的女男人和男女人的攔阻和抵擋，讓福音迅速征服這個地區。神常常使用“不虔不義的人”，“行不義阻擋真理的人”，使用“刻薄的嫉妒和自私”的人，使用“誇口”和“說謊抵擋真理”的人，讓他們成為傳道人的腳蹬。在彼西底的安提阿，若沒有猶太人，尊貴的婦女和城裏有名望的人的攔阻、逼迫、硬駁、驅趕，神的道不可能傳遍那一帶地方。“地方“這個字是χ?ρα，這個字有邊界和界限的意思；本指兩個國度的中間地帶。這些邊界、海關、堡壘、城牆、過渡地段等等，都將被拆毀和超越，被建造成講道的高台。χ?ρα從來都是福音事工的必要經曆。一方麵，神藉著攔阻，讓傳道人站在更高的地方進一步將真理宣言出來，也將祂的子民和世界分別出來；另一方麵，神借著攔阻，來證明我們所傳的的確是魔鬼和世界憎惡的真理，好讓我們知道自己的的確確在傳福音。沒有攔阻的福音事工一定是在傳另外一個福音；但有攔阻的傳道人有福了，因為更大的恩典和勝利正在為我們存留。親愛的弟兄姐妹，2015年你們將會進一步看見，“主的道傳遍了那一帶地方”；“凡預定得永生的人都信了”，阿門！
應用：神所應許的就是永生
我們在使徒信經第三款中有一句告白：我信永生。永生的真理是決勝地極的唯一戰略。那麽永生是什麽意思呢？希伯來文表示永生的名詞是??????，大約相當於中文的“永遠”（創世記3:22，6:3-4等）。這個名詞的動詞詞根是?????，是隱藏、遮蓋，使成為秘密等含義。保羅在哥林多後書 4:16-18中實際上在解釋這位看不見的永生之神：“16所以我們不喪膽。外體雖然毀壞，內心卻一天新似一天。17我們這至暫至輕的苦楚，要為我們成就極重無比永遠的榮耀。18原來我們不是顧念所見的，乃是顧念所不見的。因為所見的是暫時的，所不見的是永遠的”。這個概念是顛覆性的，永生是看不見卻真實存在的真理。按古希伯來文的象形文字，?????的基本含義是：矚目死亡之海上麵得勝的權柄。我們可以從四個方麵來認識永生的真理。
首先：神是永生的神。這是舊約反複啟示的（如創世記21:33等，the everlasting God）。隻有神是永生的，祂是永遠的生命。無神論者關於永生的想象和說教是自相矛盾；無神與永恒是根本對立的。舊約也常常談到“指著神的永生起誓”，神的永生確保祂的審判是最後的——神比任何人都會活到最後並且永遠活著，祂的審判是唯一的終極審判。因此，永生的神一方麵意味著永生的生命，另一方麵也意味著最後的審判。這一點正如先知所預言的：“睡在塵埃中的，必有多人複醒。其中有得永生的，有受羞辱永遠被憎惡的”（但以理書12:2）。我們的主也說：“這些人要往永刑裏去。那些義人要往永生裏去”（馬太福音25:46）。希伯來書10:31也說：“落在永生神的手裏真是可怕的”。
其次、人是信永生的人。人都是神所造的，一直有永生的盼望。所以詩人說：“我的心渴想神，就是永生神。我幾時得朝見神呢？”（詩篇42:2）傳道人也說：“神造萬物，各按其時成為美好。又將永生安置在世人心裏。（永生原文作永遠）然而神從始至終的作為，人不能參透”（傳道書 3:11）。所有的人都有永生的盼望，結果導致很多異教的冒險和實踐。長生不老藥和永垂青史是中國人比較著名的兩種關於永生的追求。一般來說，罪人追求在罪中永遠活著。雖然在基督之外尋找永生的努力都是徒勞的；但是，這些努力本身見證了永生及其盼望是真實的。
第三、神是賜永生的神。神愛世人，一定將祂的永生賜給信祂的人；這永生的福歸結在耶穌的複活和再來之中（約翰福音3:15-16；3:36；5:24；6:40，47，54；10:28；17:2；22:25；約翰一書5:11 -13，5:20）。這個永生的祝福從舊約就開始了，並且預表在基督裏人將獲得永生。創世記9:16用這個字表示神與人之間永遠的約：“虹必現在雲彩中，我看見，就要記念我與地上各樣有血肉的活物所立的永約”。創世記13:15用這個字預表在基督裏永遠的國度：“凡你所看見的一切地，我都要賜給你和你的後裔，直到永遠”。創世記17章四次強化了這個永遠的福音；另外在創世記48:4和49:26，都進一步預言了基督裏永遠的產業，將臨到神的子民。因為神的愛，因為神所賜予的信，我們被稱為永生神的兒子。何西阿書1:10，“然而，以色列的人數必如海沙，不可量，不可數。從前在什麽地方對他們說，你們不是我的子民，將來在那裏必對他們說，你們是永生神的兒子”。
第四、基督徒是信永生的人。首先，勝過恐懼，包括勝過死亡恐懼，也勝過仇恨和殺戮。約翰一書3:15，“凡恨他弟兄的，就是殺人的。你們曉得凡殺人的，沒有永生存在他裏麵”。相信永生的人對看得見的災難一無所懼；相信永生的人不會指著死亡控告和棄絕神（但以理書6:20；馬太福音10:28；耶利米書38:16）。再次、教會侍奉。信永生的人會去侍奉神，作收割的人（約翰福音4:36；希伯來書9:14），“為那存到永生的食物勞力”（約翰福音6:27；提摩太前書4:10，6:12）；並且願意被建造成永生神的教會，堅持住在聖道和聖禮中（約翰福音6:54；6:68；12:50；羅馬書16:26；哥林多後書6:16 ；提摩太前書3:15；提多書1:1-2；希伯來書12:22）。最後，永生的路是一條十字架的道路，這指向教會生活和基督徒的成聖（羅馬書2:7，5:21，6:22；哥林多後書3:3；加拉太書6:8；提摩太前書1:16； 希伯來書3:12）。所以我們的主說：“引到永生，那門是窄的，路是小的，找著的人也少”（馬太福音7:14）。
親愛的弟兄姐妹，“主所應許我們的就是永生”（約翰一書2:25）。活在永生中就是活在愛神和愛人的新生命中，就是活在教會生活中。教會生活就是永生信仰的見證，這是永遠的愛情生活。你們為什麽離開世界來聚會呢？一個簡單的答案就是：我們相信永生。你們為什麽要舍棄一切建立教會呢？因為我們相信永生。看哪，這是一群相信永生的人，這是一個在全世界都死死抓住看得見的利益的時候單單仰望看不見的永生的人。這是一群因為相信基督而不相信數學和經濟學的人；這是一群因為相信永生而不顧今生並獻上今生的人。親愛的主，今生我們已經是你的了，求你用永生紀念我們。求永生的神幫助我們這些已經相信永生的人，好讓我們“保守自己常在神的愛中，仰望我們主耶穌基督的憐憫，直到永生”（猶大書1:21）。阿門。
任不寐，2014年12月7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