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知識分子一直把政治(以及政治文學)變成了宗教,並在這些偽宗教激情中發泄一些愛情的白日夢,構成了遠東整個天空。隻有中國人,把生存、權力和錢財上升為宗教。我目睹了很多反基督教信仰的公共知識分子,這些愚昧人忘記了,他們不過是侍奉政治這種宗教而已。當然那些反駁他們的“基督徒”不過五十步一百步,政治同樣是他們的救主。至於那些對文革反省的人至少客觀上可能忘記了,今天的你們仍在文革中,而紅衛兵全麵成功奪權,並且比胡某東更成功地消滅了信仰和勇敢。文革毀滅靈魂,今天將剩餘的靈魂毀滅之後,又毀滅了一切生存空間:自然與心靈,國內與海外,社會與網絡。麵對第三帝國談論中世界的黑暗,這是一種精明,也是一種罪惡。罪人繼續像神意淫審判罪人,髒遠流長,髒而複始。
2017年2月26日我用馬可福音1:9-11在“基要真理課程”上講洗禮的事,我認為這是一個重要論題:“9那時,耶穌從加利利的拿撒勒來,在約但河裏受了約翰的洗。10他從水裏一上來,就看見天裂開了,聖靈仿佛鴿子,降在他身上。11又有聲音從天上來說,你是我的愛子,我喜悅你”。我們需要一場洗禮的潔淨。洗禮如此重要,所以馬可福音第一章和第十六章首尾呼應的都是洗禮的真理。而馬可福音1:9-11讓我們看見洗禮的三大理由或三種潔淨。第一、“他從水裏一上來,就看見天裂開了”;洗禮從這走投無路的罪人世界為我們開辟了一片天空,人帶給人的窒息被終結,天開了。第二、“聖靈仿佛鴿子,降在他身上”。我們重新成為有靈的活人,而不再是吃人的妖魔,或獵食的高等動物。第三、“又有聲音從天上來說,你是我的愛子,我喜悅你”——新造的人從此聽見了聖道,並活在真理所引導的愛與自由之中。
不僅如此,這場洗禮之後有四個重要的神跡。第一、驅趕會堂裏麵的汙鬼(馬可福音1:23-28)。第二、醫治家庭裏麵的熱病(馬可福音1:29-31)。第三、驅趕世界裏麵的各種汙鬼(馬可福音1:32-39)。第四、醫治世界裏的大麻風病人(馬可福音1:32-39);你可以向上追溯米利暗的大麻風病是怎樣得的(民數記12)。這個人間就是由這四種汙穢之靈統治的。正因為如此,教會建立也要驅趕這四種人妖:“15他又對他們說,你們往普天下去,傳福音給萬民聽。(萬民原文作凡受造的)16信而受洗的必然得救。不信的必被定罪。17信的人必有神跡隨著他們,就是奉我的名趕鬼。說新方言。18手能拿蛇。若喝了什麽毒物,也必不受害。手按病人,病人就必好了”(馬可福音16:15-18)。這是馬可福音。
這當然需要教會麵對世界存在的勇氣,真理和愛的勇氣。隻是這是信仰的勇氣,不是武士精神,而是使徒見證。基督徒擁有的心不僅僅是“勇敢的心”(Braveheart,1995)。我不在乎那部電影是否有曆史學上的瑕疵,但羅伯特·布魯斯(Robert the Bruce / Robert Bruce)那個“蜘蛛結網故事”不應該遺漏;他從中所領受的“勇敢的心”,顯然比威廉姆-華萊士(William Wallace)更接近聖經。華萊士隻是蘇格蘭的武士。中國的悲劇是,在“我們這兒”,就連華萊士的勇敢的心也被徹底消滅了。祖國消滅了勇敢和野生動物。在這裏隻剩下代表亞洲和反省文革那種勇敢;隻剩下不怕上帝隻怕人的刷新底線的勇敢。教會在於重建人類勇敢的心。
但“勇敢的心”不完全是勇敢的心。眾所周知“勇敢的心”裏有兩句膾炙人口的名言,這些話實際上是現代西方社會在世俗化之後的大地上寧錄的叫囂而已。無神論政治精英無論怎樣迷戀製度文化和經濟理性,但是他們從來沒有解決動力機製的問題;或者他們從來都知道有一個不可逾越的動機難題:誰先起來不顧死亡地推翻暴政並完全順服新政。事實上改革的根本動機和忠誠,一定來自理性盤算之外。說穿了就是犧牲精神,那種毫無道理的勇敢隻能根植於信仰。華萊士的兩句名言試圖解決這個難題,但是他的口號完全是捕風捉影的空話。第一句:Everybody dies, not everybody lives;“每個人都會死,但不是每個人都曾活過”。這話可以用來批判東方苟活主義,但不可能擁有救贖的力量。真理是:每個人都會複活,但不是每個人都是為基督而死。第二句:他們(英國人)可以奪去我們的生命,但不能奪去我們的自由”。然而主耶穌說,他們不能奪去我們的生命,也不能奪去我們的自由;所以不要怕他們!(馬太福音10:28-42)
我寧願感動影片之中另外一些對白。I will love you my whole life,you and no other;我要用我的一生來愛你,而且惟獨愛你,沒有別人。And I you, you and no other, forever;我也一生愛你,而且惟獨愛你,沒有別人,直到永遠。我有兩個理由喜歡“勇敢的心”。第一、華萊士是失敗的英雄,霾國從來沒有這樣的英雄,隻是以成敗論英雄。第二、這位英雄起來革命最初的動機根本不是為了民族和國家,而是為了女人。霾國嗤笑衝冠一怒為紅顏,鼓吹不為五鬥米折腰。但我認為所有把江山看得重於愛人的男人和民族都是魔鬼之子。感謝上帝,我所信的主耶穌基督,就是把萬國的榮華看得如同糞土,卻把自己“心愛的女人”看得重於泰山的神:“你們作丈夫的,要愛你們的妻子,正如基督愛教會,為教會舍己”(以弗所書5:25)。隻有聖經會記載雅各為拉結服苦役14年的事跡,但中國小說隻是謳歌應該怎樣把妻子做成中餐,孝敬父母和劉備。魔鬼同樣把家國天下指給耶穌,但耶穌讓鬼見鬼去了(馬太福音4:8-10)。
愛國主義和民族主義如果不是謊言,就是一種病。隻有愛妻主義的勇敢才是真實的勇敢。這世界的勇敢最惡俗的地方就是假。偽勇敢沒有真實的目的和理由,更沒有誠實的見證。麵對政治和人類捍衛初夜權,華萊士隻能和Murron秘密結婚。這是第一場勇敢,真實而堅定。但實際上這場婚禮並非秘密,而是在上帝麵前,在一位神父前麵舉行的伊甸儀式。我深愛著蘇格蘭那朵美麗的國花,我幾乎每天都能想起它。我一生去過很多美麗的地方,但都沒有薊花(Thistle)之美。當小華萊士在父親墓地斷魂失魄的時候,小Murron將一朵薊花獻給了他。那是一枚勳章,是授予蘇格蘭騎士的一種勳章,也是英國國王才能授予的薊花勳章:Nemo me impune lacessit。在希臘神話裏,大地女神對多才多藝的克利斯心生愛慕,一心想找機會向這位能吟詩作曲、又是狩獵高手的牧羊人訴說情意,哪知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飽嚐單戀的悲痛之餘,將自己化作薊花來表示“心如針刺”之苦。
但我震撼於這樣的傳說:聖母瑪利亞將基督被釘在十字架上的釘子取下來後,埋在地下長出來的植物。
親愛的弟兄姐妹,2017年2月20日,我又看見了大雁橫過雲空,又一次的冬去春來。我也遠遠看見,一個薊花開放的季節正在到來,那是一場前所未有的勇敢和愛情。我願意在十字架的真理裏麵,重新解釋這些傳說:凱撒大帝為了幫助戰爭中發生疾病的部隊,求助於天神。天神派遣天使向凱撒說:“箭射到之處所長的草,都可以采下來給士兵吃。”凱撒順從,軍隊痊愈。薊花也是雷神德魯所喜愛的植物,他不僅喜歡此花,更保護配戴此花的人,所以薊花也叫“避雷草”或“雷草”。東歐鄉間的農家就常在門口種植薊,或在穀倉的天井懸掛此植物來回避惡魔。薊花也是《大英百科全書》的標誌。在加拿大,蒙特利爾旗幟的四朵花之一就是薊花……春天的花會開,震動蘇格蘭和富士山;看薊花披血,信真愛無敵。
任不寐,2017年3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