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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ngbing1993 (熱門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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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能組織起這支工人隊伍嗎?

(2018-07-02 06:26:51) 下一個

今天還能組織起這支工人隊伍嗎?

 

 

這是一篇首次提出大慶精神的報道,   這也是一部始終激勵新中國的工人階級建設在工業戰線上不斷進步不斷前行的史詩。

今天,“會戰”一詞在許多人眼裏可能是一個久遠的故事。然而,當人們在中國這片英雄的土地上追尋建設新中國先輩當年的足跡,回顧幾代人的那段艱苦歲月,創業的豪情依然會在人們的胸中激蕩。

50多年前,鬆遼大地發現了大油田。隨之一場波瀾壯闊的石油大會戰拉開了序幕,以鐵人王進喜為代表的大慶人為國分憂、為民族爭氣、艱苦創業,拿下了大油田,更創造了“愛國、創業、求實、奉獻”的大慶精神鐵人精神,以及“三老四嚴”、“四個一樣”等優良傳統。

在新中國前三十年的艱苦創業年代,各級領導幹部與職工群眾一起摸爬滾打,同甘共苦。正是通過“工人身上有多少泥,幹部身上就有多少泥;工人身上有多少汗,幹部身上就有多少汗” 這種密切聯係群眾、緊緊依靠群眾的優良作風,以及廣大石油人的聰明才智和無限創造力,才有了大慶今天的巨大成就。

在大慶油田建成之際,人民日報刊發1964年新華社記者袁木、範榮康采寫的長篇通訊《大慶精神大慶人》,希望新中國的各行各行廣大黨員幹部通過重溫大慶的創業曆史,進一步激發出各行各業建設新中國的激情,牢記並恪守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繼承和發揚大慶精神鐵人精神,從加強領導幹部作風建設做起,牢固樹立群眾觀點,始終貫徹群眾路線,以創業精神、創業鬥誌、創業幹勁應對不斷進步的新時期、新任務、新形勢、新挑戰,全力推進大慶精神科學和諧為建設新中國大跨越地發展而努力奮鬥。

1964年4月20日,《人民日報》在一版上發表了新華社記者袁木、範榮康寫的《大慶精神大慶人》的長篇通訊,中央人民廣播電台也於當天全文廣播,這是“大慶精神”第一次被提出。

從此以後,中央和各地的廣播電台、報紙、雜誌對大慶開始了全方位的報道,一場轟轟烈烈學習大慶的活動在全國展開,大慶油田成為世人矚目和向往的地方。

 

 

大慶精神大慶人
 
——1964年4月20日《人民日報》長篇通訊
 
 
1964年《人民日報》:大慶精神大慶人
 
王進喜奮不顧身跳進泥漿池這一幕,永遠定格在人們的腦海中。
 
 
列車在祖國廣闊的土地上奔馳著。它掠過一片片田野,越過一條條河流,穿過一座座城市,把我們帶到了向往已久的大慶。
 
大慶,不久前人們對她還很陌生。如今,人們在各種會議上,在促膝談心時,懷著無比興奮的心情談論著她,傳頌著她。有機會去過大慶的人,繪聲繪色地描述著這個幾年前還是一個未開墾的處女地,現在已經建設起一個現代化的石油企業,描述著大慶人那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革命精神和英雄氣概。沒有經受過革命戰爭洗禮和艱苦歲月考驗的年輕人說,到了大慶,更懂得了什麽叫做革命。身經百戰的將軍們,讚譽大慶人“是一支穿著藍製服的解放軍”。在延安度過多年革命生涯的老同誌,懷著無限欣喜的心情說,到了大慶,好像又回到了延安,看到了延安革命精神的發揚光大。
 
我們來到大慶時,這裏還是嚴冬季節。迎麵闖進我們眼底的,是高聳入雲的鑽塔,一座座巨大的儲油罐,一列列飛馳而去的運油列車,一排排架空電線,和星羅棋布的油井。這一切,構成了一幅現代化石油企業的壯麗圖景。同它相襯的,是一幢幢、一排排矮小的土房子。它們有的是油田領導機關和各級管理部門的辦公室,有的是職工宿舍。夜晚,遠處近處的采油井上,升起萬點燈火,宛如天上的繁星;低矮的職工宿舍裏,簡樸的俱樂部裏,不時傳出陣陣歡樂的革命歌聲,在沉寂的夜空中回蕩。到過延安的同誌們,看著眼前的一切,想到大慶人在艱苦的條件下為社會主義建設立下的大功,怎麽能不聯想起當年閃亮在延水河邊的窯洞燈火哩!
 
但是,對於大慶人來說,最艱苦的,還是創業伊始的年代。
 
1964年《人民日報》:大慶精神大慶人
 
 
那時候,建設者們在一片茫茫的大地上,哪裏去找到一座藏身的房子啊!人們有的支起帳篷,有的架起活動板房,有的在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丟棄了的牛棚馬廄裏辦公、住宿。有的人什麽都找不到,他們勞動了一天,夜晚幹脆往野外大地上一躺,幾十個人扯起一張篷布蓋在身上。
 
霪雨連綿的季節到了。帳篷裏,活動板房裏,牛棚馬廄裏,到處是外麵大下,裏麵小下,外麵雨住了,裏麵還在滴滴嗒嗒。一夜之間,有的人床位挪動好幾次,也找不到一處不漏雨的地方。有的人索性擠到一堆,合頂一塊雨布,坐著睡一宿。第二天一早,積水把人們的鞋子都漂走了。
 
幾場蕭颯的秋風過後,帶來了遮天蓋地的鵝毛大雪。人們趕在冬天的前麵,自己動手蓋房子。領導幹部和普通工人,教授和學徒工,工程技術幹部和炊事員,一齊動起手來,挖土的挖土,打夯的打夯。沒有工具的,排起隊來用腳踩,在一個多月的時間裏,壘起了幾十萬平方米土房子,度過了第一個嚴冬。
 
1964年《人民日報》:大慶精神大慶人
 
就在那樣艱苦的歲月裏,沉睡了千萬年的大地上,到處可以聽到向地層進軍的機器轟鳴聲,到處可以聽到建設者們昂揚的歌聲:“石油工人硬骨頭,哪裏困難哪裏走!”夜晚,在宿營地的篝火旁,人們熱烈響應油田黨委發出的第一號通知,三個一群,五個一夥,孜孜不倦地學習著毛澤東同誌的《實踐論》和《矛盾論》。他們朗讀著,議論著,要用毛澤東思想來組織油田的全部建設工作。沒有電燈,沒有溫暖舒適的住房,甚至連桌椅板凳都沒有,但是,人們那股學習的專注精神,卻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
 
時間隻過去了短短四年,如今,這裏的麵貌已發生根本變化。我們訪問了許多最早到來的建設者,每當他們談起當年艱苦創業的情景,語音裏總是帶著幾分自豪,還帶著對以往艱苦生活的無限懷念。他們說,大慶油田的建設工作,是在困難的時候、困難的地方、困難的條件下開始的。如果不是堅信黨的奮發圖強、自力更生的號召,如果不是在黨的總路線和大躍進精神的鼓舞下,如果沒有一股頂得住任何艱難困苦的革命闖勁,今天的一切都將是空中樓閣。許多人還說,他們過去沒有趕上吃草根、啃樹皮的二萬五千裏長征,也沒有經受過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的戰火考驗,今天,到大慶參加油田建設,也為實現六億五千萬人民的遠大理想吃一點苦,這是他們的光榮,是他們的幸福!
 
深深懂得發揚艱苦奮鬥、自力更生這個革命傳統的偉大意義,心甘情願地吃大苦,耐大勞,臨危不懼,必要時甚至不惜犧牲個人的一切,而能把這些看做是光榮,是幸福!這,不正是大慶人最鮮明的性格特征嗎?
 
有著二十多年工齡的老石油工人王進喜,大慶油田上有名的“鐵人”,就是大慶人這種性格的代表人物。
 
當年,這裏有多少生活上的困難在等待著人們啊!但是,四十來歲的王進喜在一九六年三月奉調前往大慶油田時,他一不買穿的用的,二不買吃的喝的,把被褥衣物都交給火車托運,隻把一套《毛澤東選集》帶在身邊。到了大慶,他一不問住哪裏,二不問吃什麽樣的飯,頭一句就問在哪裏打井。接著,他馬上就去查看工地,偵察線路。
 
鑽機運到了,起重設備還沒有運到。怎麽辦?他同工人們一起,人拉肩扛,把六十多噸重的全套鑽井設備,一件件從火車上卸下來。他們的手上、肩上,磨起了血泡,沒有人叫過一聲苦。開鑽了,一台鑽機每天最少要用四五十噸水,當時的自來水管線還沒有安裝好。等嗎?不。王進喜又帶領全體職工,到一裏多路以外的小湖裏取水,保證鑽進,這樣艱苦地打下了第一口井。
 
1964年《人民日報》:大慶精神大慶人
 
無語的大地,複雜的地層,對於石油鑽井工人來說,有時就好像難於馴服的怪物。王進喜領導的井隊在打第二口井的時候,出現了一次井噴事故的跡象。如果發生井噴,就有可能把幾米高的井架通通吞進地層。當時,王進喜的一條腿受了傷,他還拄著雙拐,在工地上指揮生產。在那緊急關頭,他一麵命令工人增加泥漿濃度和比重,采取各種措施壓製井噴,一麵毫不遲疑地拋掉雙拐,撲通一聲跳進泥漿池,拚命地用手和腳攪動,調勻泥漿。兩個多小時的緊張搏鬥過去了,井噴事故避免了,王進喜和另外兩個跳進泥漿池的工人,皮膚都被堿性很大的泥漿燒起了大泡。
 
那時候,王進喜住在工地附近一戶老鄉家裏。房東老大娘提著一筐雞蛋,到工地慰問鑽井工人。她一眼看到王進喜,三腳兩步跑上去,激動地說:“進喜啊進喜,你可真是個鐵人!”
 
1964年《人民日報》:大慶精神大慶人
 
 
像王鐵人這樣的英雄人物,在大慶油田豈止一人!
 
馬德仁和段興枝,也是兩個出名的鑽井隊長。他們為了保證鑽機正常運轉,在最冷的天氣裏,下到泥漿池調製泥漿,全身衣服被泥水濕透,凍成了冰的鎧甲。
 
薛國邦,油田上第一個采油隊長。在祖國各地迫切需要石油的時候,他戰勝了人們想象不到的許多困難,使大慶的首次原油列車順利外運。
 
朱洪昌,一個工程隊隊長。為了保證供水工程趕上需要,他用雙手捂住管道裂縫,堵住漏水,忍著灼傷的疼痛,讓焊工在自己的手指邊焊接。
 
奚華亭,維修隊隊長。在一次油罐著火的時候,他不顧粉身碎骨的危險,跳上罐頂,脫下棉衣,壓滅猛烈的火焰,避免了一場嚴重事故。
 
毛孝忠和蕭全發,兩個通訊工人,在狂風怒吼的夜晚,用自己的身體連接斷了的電線,接通了緊急電話。
 
管子工許協光等二十勇士,在又悶又熱的炎夏,鑽進直徑隻比他們肩膀稍寬一點的一根根鋼管,把總長四千八百米的輸水管線,清掃得幹幹淨淨。
 
大慶人都貫注了革命精神,他們的確是特殊材料製成的。曆年來,在大慶油田,每年都評選出這樣的英雄人物一萬多名。
 
1964年《人民日報》:大慶精神大慶人
 
 
請想想看!在這樣一支英雄隊伍麵前,還有什麽樣的困難不能征服!
 
但是,大慶人鋼鐵般的革命意誌,不僅表現在他們能夠頂得住任何艱難困苦,更可貴的是,他們能夠長期埋頭苦幹,把衝天的革命幹勁同嚴肅的科學態度結合起來。這正是他們在同大自然作戰的鬥爭中,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法寶。
 
在油田勘探和建設中,大慶人為了判明地下情況,每挖一口井都要取全取準二十項資料和七十二個數據,保證一個不少,一個不錯。
 
一天,三二四九鑽井隊的方永華班,正在從井下取岩心。一筒六米長的岩心,因為操作時稍不小心,有一小截掉到井底去了。
 
從地層中取出岩心來分析化驗,是認識油田的一個重要方法。班長方永華當時瞅著一小截岩心掉下井底,抱著岩心筒,一屁股坐在井場上,十分傷心。他說:“岩心缺一寸,上級判斷地層情況,就少了一分科學根據,多了一分困難,掉到井裏的岩心取不上來,咱們就欠下了國家一筆債。”
 
工人們決心從極深的井底,把失落的岩心撈上來。隊長勸他們回去休息,他們不回去。指導員把饅頭、餃子送到井場,勸他們吃,他們說:“任務不完成,吃飯睡覺都不香。”他們連續幹了二十多個小時,終於把一筒完整的岩心取了出來。
 
這從深深的井筒中取上來的,哪裏是什麽岩心,簡直是工人們對國家建設事業高度負責的赤膽忠心啊!
 
幾年來,就是用這樣的精神,勘探工人、鑽井工人和電測工人們,不分晝夜,準確齊全地從地下取出了各種資料的幾十萬個數據,取出了幾十裏長的岩心,測出了幾萬裏長的各種地層曲線。地質研究人員和工程技術人員,根據大量的第一性資料,進行了幾十萬次、幾百萬次、幾千萬次的分析、化驗和計算。
 
想一想吧,是幾十萬次、幾百萬次、幾千萬次啊!那時候,大慶既沒有像電子計算機這一類先進的計算設備,又要求數據絕對準確,如果沒有高度的革命自覺,沒有堅韌不拔的革命毅力,沒有尊重實際的科學精神,這一切都可能做到嗎?
 
1964年《人民日報》:大慶精神大慶人
 
 
正是因為有了這種自覺,這種毅力,這種實事求是的精神,這種以毛澤東思想武裝起來的新作風,在幾萬名大慶建設者的隊伍中,形成了一種非常珍貴的,既是繼承了我黨的優良傳統,又是在社會主義建設時期的全新的風氣:他們事事嚴格認真、細致深入、一絲不苟。大慶人不論做什麽工作,他們的出發點都是:“我們要為油田建設負責一輩子!”
 
大慶的鑽井工人們有一個永遠不能忘記的“紀念日”——“難忘的四·一九”。那是指一九六一年的四月十九日。這一天以前,大慶人封掉了一口新打的油井。這口井,如果同老礦區的井比起來,已經不錯了,照樣可以出油,隻是因為井斜度超過了他們提出的標準,原油采收率和油井壽命可能受到影響,建設者們含著淚、橫著心,把它填死了。“四·一九”這天,大慶人召開萬人大會總結經驗教訓,展開了以提高打井質量為中心的群眾運動。
 
“四·一九”以後,這裏的油井都打得筆直。最直的井,井斜隻有零點六度,井底位移隻有零點四米。打個比方說,這就等於一個人順著一條直路走,走了一公裏,偏差沒有超過半米。
 
一二八四鑽井隊有一次打的一口油井,發生了質量不合格的事故。這個隊的隊長王潤才和工友們,把油井套管從深深的地層中拔出來,逐節檢查,研究發生事故的原因。他們終於發現,有一處套管的接箍,因為下套管前檢查不嚴,變了形。後來,隊長王潤才就背上沉重的套管接箍,走遍廣闊的油田,到每一個鑽井隊去現身說法,給全體鑽井工人介紹發生質量事故的教訓。
 
1964年《人民日報》:大慶精神大慶人
 
 
對油田建設負責一輩子的大慶人,用科學精神武裝起來的大慶人,就是這樣對待自己工作中的缺點的。從那以後,油田上打井因為套管接箍不好而造成質量事故的情況,再也沒有發生過。
 
不僅對待關係到整個石油企業命運的大事情如此嚴格,即使對待一些看來“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也同樣一絲不苟。大慶人說:“好作風必須從最小處培養起。”
 
今年春天,油田上召開了一次現場會。會場中央,端端正正放著十根十米長的鋼筋混凝土大梁。這些大梁表麵光滑平整,根根長短粗細一致,即使最能挑剔的人,也找不出它們有什麽毛病。但是,油田建設指揮部的負責人卻代表全體幹部在會上檢討說,由於他們工作不深入,檢查不嚴,這些大梁的少數地方,比規定的質量標準寬了五毫米。
 
五毫米,寬不過一個韭菜葉,值得為它興師動眾地開一次幾百人的現場會嗎?不,值得!大慶人性格的可貴之處正在這裏。會上,工程師們檢查了他們沒有嚴格執行驗收標準,關口把得不好;具體負責施工的幹部和工人,檢查了他們作風不嚴不細,操作技術不過硬。人們紛紛檢查以後,幹部、工程技術人員和工人們,抄起鐵鏟,拿起磨石,把大梁上寬出五毫米的地方一一鏟掉、磨光。人們說:“咱們要徹底鏟掉磨掉的,不隻是五毫米混凝土,而是馬馬虎虎、湊湊合合的壞作風!”
 
這種一絲不苟的作風,在工程技術人員中也形成了風氣。幾年來,他們不分晝夜,風裏雨裏,奔波萬裏,為的是找到一個合理的科學參數;他們伴著搖曳的燭光,送走了多少個不眠之夜,為的是算準一個技術數據。
 
青年技術員譚學陵和另外四個年輕人,花了整整十個月時間,累計跑了一萬二千多裏路,從一千六百多個測定點上測得五百多個數據,找到了大慶油田最正確的傳熱係數,為整個油田輸油管道的建設提供了科學根據。
 
技術員蔡升和助理技術員張孔法,在風雪交加的冬季,身揣窩窩頭,懷抱溫度計,五次乘坐沒有餐車、沒有臥鋪、沒有暖氣的油罐列車,行程萬餘裏,在掛滿冰柱的守車上實地探測原油外運時的溫度變化。
 
技術員劉坤權,一個普通高中畢業的學生,一連幾個嚴冬,冒著風雪從幾百個不同的地方挖開凍土,進行分析化驗,終於研究出這裏土層的凍漲係數,為經濟合理地進行房屋基礎建築提供了可靠數據。
 
親愛的讀者,你們看到這些事例會想些什麽?當我們聽到這一切時,都被大慶人這種可貴的性格深深地感動了。
 
在大慶,我們訪問過不少有名的英雄人物,也訪問過許多在平凡的崗位上忠心耿耿的“無名英雄”。從他們身上,我們發現,大慶人不論做什麽工作,心裏都深深地銘刻著兩個大字——“革命”。
 
電測中隊現任副指導員張洪池,就是大批“無名英雄”中的標兵。
 
四年前,張洪池是人民解放軍這個偉大集體中的“普通一兵”。來到大慶以後,他當過電測學徒工,當過炊事員,樣樣工作都做得很出色,在長期的平凡勞動中,他顯示了一個自覺的革命戰士的優秀品質。他在自己的日記上曾經寫道:“共產黨員要像明亮的寶珠一樣,無論在什麽地方,都要發光發亮。我要像個萬能的螺絲釘一樣,擰在槍杆上也行,擰在農具上也行,擰在汽車上、機器上、鍋台上……凡是擰在對黨有利的地方都行,都要起一個螺絲釘的作用,而且要永遠保持絲扣潔淨,不生鏽。”
 
做一粒到處發亮的寶珠!當好一顆永不生鏽的萬能螺絲釘!這就是大慶人對待生活的態度。
 
一天夜晚,在一間低矮的土房子裏,我們見到了油田的一個修鞋工人,他的名字叫黃友書,三十來歲年紀,也是個複員軍人。他到大慶以後,當過瓦工、勤雜工、保管工,磨過豆腐、喂過豬。後來,領導又派他去給職工們修鞋。
 
修鞋!在轟轟烈烈的社會主義建設戰線上,隻當一個“修鞋匠”?對這種平凡而又瑣碎的勞動,你是怎樣看待的?
 
黃友書二話沒說,愉快地接受了任務。他說:“戰士沒鞋穿打不了仗,工人沒鞋穿也搞不好生產,誰離得了鞋啊?給工人們修好鞋,這也是革命工作!”
 
他跑遍附近好幾個城鎮去找修鞋工具。他每天挑著修鞋擔子下現場。他經常收集廢舊碎皮,撿回去洗淨揉好,用它來給職工們掌鞋。
 
黃友書看到職工們穿著他修好的鞋踏遍油田,心裏樂開了花。就是這個並非油田主要工種的修鞋工人,每年都被職工們選為全礦區的標兵,被譽為忠心耿耿為人民服務的“老黃牛”。
 
在大慶,這樣的事例是舉不勝舉的。從大城市的大工廠調來不久的老工人何作年,自豪地說:“在咱們大慶,人人都懂得他們做的工作是革命。掃地的把地掃好了,是革命;燒茶爐的把開水燒好了,又省煤,也是革命。一個人懂得了這個道理,做啥也渾身是勁。大家都懂了這個道理,就能排山倒海,天塌下來也頂得住!”
 
1964年《人民日報》:大慶精神大慶人
 
一切工作都是革命,所有的同誌都是階級兄弟。人們精神世界的升華,滲透到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中去,譜成了多少扣人心弦的樂曲!在大慶這個革命的大家庭中,人們時刻銘記著毛主席在《為人民服務》這篇文章中的教導:“我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革命目標,走到一起來了。”“一切革命隊伍的人都要互相關心,互相愛護,互相幫助。”
 
在大慶,幹部們對工人的關心,關心到了一天的二十四小時。每天深夜,幹部都要到工人的集體宿舍中去“查鋪蓋被”,看一看工人兄弟休息得可好,睡得是否香甜。
 
一場暴風雪過後,氣溫驟然下降了十多度。年輕的單身工人張海青,被子又薄又髒,還沒有來得及拆洗,沒有添絮新棉。支部書記李安政“查鋪蓋被”時,發現了這個情況,他趁工人們上班,悄悄把張海青的被子抱回家,讓自己的愛人拆洗得幹幹淨淨,又把自家的一床被拆開,扯出一半棉花,絮到張海青的被子裏。張海青發現他的被子變得又潔淨又厚實,到處查問是誰幹的,李安政在一旁一聲沒吭。新從一個大城市調到大慶的老工人王文傑,把這一切看在眼裏,暗暗掉下了眼淚。
 
一二二鑽井隊的十幾戶家屬,聽說技術員李自新的妻子死了,遺下兩個孩子,爭著把孩子抱到自己家裏看養。她們說:“孩子沒媽了,我們就是她倆的媽。”前任隊長王天其的愛人李友英,天天把奶喂給李自新一歲的女兒小英,卻讓自己正在吃奶的孩子小香吃稀飯。有人為這件事寫了一份材料給鑽井指揮部黨委書記李雲,李雲把這份材料轉給李自新,同時含著淚給李自新寫了一封意味深長的信:“等兩個孩子長大了,告訴她們:在新社會裏,在革命大家庭裏,人們是怎樣關懷她們、養育她們長大成人的。叫她們永遠記住,任何時候都要聽黨的話,跟著黨走。”
 
在地質研究所、設計院、礦場機械研究所這些知識分子、幹部集中的“秀才”單位,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也發生了根本變化。有一次,地質研究所女地質技術員陳淑蓀,看到同一個單位的地質技術員張壽寶的被麵破了,就把一床準備結婚時用的新緞子被麵從箱底翻出來,偷偷縫在張壽寶的被子上。張壽寶發現了,怎麽也不肯要。陳淑蓀對他說:“你說說,我們是不是階級兄弟?是不是革命同誌?是,你就把被麵留下;不是,你就還我。”這幾句話,說得張壽寶感動極了。他含著兩眶激動的眼淚,再也說不出不要被麵的話了。
 
為了實現六億五千萬人民的遠大理想,心甘情願地吃大苦、耐大勞;為了對國家建設事業負責一輩子,事事實事求是、嚴格認真、一絲不苟;為了革命的需要,全心全意地充當一顆永不生鏽的萬能螺絲釘;在革命的大家庭中,人人關心別人勝過關心自己……這些,就是大慶人經過千錘百煉鑄造出來的可貴性格。在我們偉大祖國的社會主義建設事業中,是多麽需要這樣的性格啊!
 
1964年《人民日報》:大慶精神大慶人
 
 
也許有人要問:大慶油田的輝煌成就和建設者們身上的巨大變化,這一切是怎樣得來的?大慶人的回答很簡單:“這一切都是毛澤東思想的勝利!”
 
一個晴朗的早晨,我們去訪問油田的一個工程隊,想進一步了解毛澤東思想在大慶是怎樣的深入人心。問路的一位年輕工人說:“那裏今天開會,不好找人。”我們問他開什麽會,他說:“冷一冷。”冷一冷,這是什麽意思?年輕工人解釋說:“我們大慶經常開這樣的會,找一找自己的缺點,找一找工作中還存在的問題。找準了,就能邁開更大的步伐前進。”
 
在大慶人已經為祖國建設立下奇功的時候,在全國都學習大慶的時候,他們還要“冷一冷”,繼續運用毛主席提出的“兩分法”,從自己的不足處找出不斷前進的動力。這不正是我們想了解的問題的答案,也是大慶人更可貴的性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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