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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給江青的信!

(2017-08-13 12:10:18) 下一個

毛主席給江青的信!

一九六六年七月八日

 

 

江青:

六月二十九日的信收到。

你還是照魏、陳二同誌的意見在那裏住一會兒為好。

我本月有兩次外賓接見,見後行止再告訴你。

自從六月十五日離開武林以後,在西方的一個山洞裏住了十幾天,消息不大靈通。

二十八日來到白雲黃鶴的地方,已有十天了,每天看材料,都是很有興味的,天下大亂,達到天下大治。過七八年又來一次。牛鬼蛇神自己跳出來。他們為自己的階級本性所決定,非跳出來不可。

我的朋友的講話,中央催著要發,我準備同意發下去,他是專講政變問題的,這個問題,像他這樣講法過去還沒有過,他的一些提法,我總感覺不安。

我曆來不相信,我那幾本小書,有那樣的神通。現在經他一吹,全黨全國都吹起來了,真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我是被他們逼上梁山的,看來不同意他們不行了。在重大問題上,違心地同意別人,在我一生還是第一次。叫做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吧。

晉朝人阮籍反對劉邦,他從洛陽走到成皋,歎道:世無英雄,遂使豎子成名。魯迅曾對於他的雜文也說過同樣的話。我跟魯迅的心是相通的。我喜歡他那樣的坦率。他說,解剖自己,往往嚴於解剖別人。

在跌了幾跤之後,我亦往往如此。可是同誌們往往不相信。我是自信而又有些不自信。我少年時曾經說過:自信人生二百年,會當擊水三千裏。可見神氣十足了。但又不很自信,總覺得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我就變成這樣的大王了。

但也不是折中主義,在我身上有些虎氣,是為主,也有些猴氣,是為次。

我曾舉了後漢人李固寫給黃瓊信中的幾句話:嶢嶢者易折,皎皎者易汙。陽春白雪,和者蓋寡。盛名之下,其實難副。這後兩句,正是指我。

我曾在政治局常委會上讀過這幾句。人貴有自知之明,今年四月杭州會議,我表示了對於朋友們那樣提法的不同意見。可是有什麽用呢?他到北京五月會議上、還是那樣講,報刊上更加講的很凶,簡直吹得神乎其神。

這樣,我就隻好上梁山了。

我猜他們的本意,為了打鬼,借助鍾馗。我就在二十世紀六十年代當了共產黨的鍾馗了。

事物總是要走向反麵的,吹得越高跌得越重,我是準備跌得粉碎的。那也沒有什麽要緊,物質不滅,不過粉碎罷了。

全世界一百多個黨,大多數的黨不信馬列主義了,馬克思、列寧也被人們打得粉碎了,何況我們呢?

我勸你也要注意這個問題,不要被勝利衝昏了頭腦,經常想一想自己的弱點、缺點和錯誤。

這個問題我同你講過不知多少次,你還記得吧,四月在上海還講過。

以上寫的,頗有點近乎黑話,有些反黨分子,不正是這樣說的嗎?

但他們是要整個打倒我們的黨和我本人,我則隻說對於我所起的作用,覺得有一些提法不妥當,這是我跟黑幫們的區別。

此事現在不能公開,整個左派和廣大群眾都是那樣說的,公開就潑了他們的冷水,幫助了右派,而現在的任務是要在全黨全國基本上(不可能全部)打倒右派,而且在七、八年以後還要有一次橫掃牛鬼蛇神的運動,爾後還要有多次掃除,所以我的這些近乎黑話的話,現在不能公開,什麽時候公開也說不定,因為左派和廣大群眾是不歡迎我這樣說的。

也許在我死後的一個什麽時機,右派當權之時,由他們來公開吧。

他們會利用我的這種講法去企圖永遠高舉黑旗的,但是這樣一做,他們就要倒黴了。

中國自從一九一一年皇帝被打倒以後,反動派當權總是不能長久的。最長的不過二十年(蔣介石),人民一造反,他也倒了。

蔣介石利用了孫中山對他的信任,又開了一個黃埔學校,收羅了一大批反動派,由此起家。他一反共,幾乎整個地主資產階級都擁護他,那時共產黨又沒有經驗,所以他高興地暫時地得勢了。

但這二十年中,他從來沒有統一過,國共兩黨的戰爭,國民黨和各派軍閥之間的戰爭,中日戰爭,最後是四年大內戰,他就滾到一群海島上去了。

中國如發生反共的右派政變,我斷定他們也是不得安寧的,很可能是短命的,因為代表百分之九十以上人民利益的一切革命者是不會容忍的。

那時右派可能利用我的話得勢於一時,左派則一定會利用我的另一些話組織起來,將右派打倒。

這次文化大革命,就是一次認真的演習。

有些地區(例如北京市),根深蒂固,一朝覆亡。

有些機關(例如北大、清華),盤根錯節,頃刻瓦解。

凡是右派越囂張的地方,他們失敗就越慘,左派就越起勁。

這是一次全國性的演習,左派、右派和動搖不定的中向派,都會得到各自的教訓。

結論: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還是這兩句老話。

久不通信,一寫就很長,下次再談吧!

毛澤東

 

一九六六年七月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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