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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作真時真亦假
文/幸福生
“真”,是一個公認的會意字,但如何會意卻說法不一,且都是從其寫作“眞”的異體字入手。
許慎的《說文解字》認為“眞”最上麵是一個人,中間是表示眼睛的“目”,其餘的部分表示仙人登天乘坐的器具。合起來就是一個目光炯炯,得道升天的人,實乃真人也。
有一種說法認為“真”是由“貞”衍化而來。在金文上麵是“卜”字,下麵是“鼎”字。“鼎”代表火,用火烤龜甲占卜,以推斷吉凶和辨別真偽。
也有人,屬於文字學家中的吃貨吧,認為“眞”上部是“匕”字,下麵是美食。以匕首取人間之真味。對於以食為天的生靈,順理成章地以食為真,真乃真味也。
“真”字最早見於金文,而金文中“真”字寫法很不相同,關鍵是沒有“目”字。也就是說許慎的說法,在“真”字的起源上是站不住腳的。但我還是讚同許慎望文生義的見解。其說法即使不是“真”字的起源,卻揭示了“真”字演化的來龍去脈。
從春秋時期“真”字就成了“眞”的樣子,中間的“目”字無疑是“真”字的核心。眼見為真,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不是傳聞,或者占卜問卦,是古人最樸素的求真之術。
“眞”上部的“匕”字,在甲骨文到小篆都是側立的“人”形,也是“妣”的初文,常常用來稱謂女性,後來意為逝世的母親。例如,如喪考妣。
談到“真”離不開最上麵的“人”。隻有人的存在,才有真實,真象,真理,甚至人間真味可談。人本該都是真人,可在大千世界的滾滾紅塵中,無一例外地迷失了自己。最後隻有靠得道成仙,尋回本真,回歸真人。
“眞”下部是被許慎視為得道升天的器具。求真隻靠人的肉眼或人本身是不夠的,還需要有神器相助。套用到今天的話,就是知識和技術的力量吧。
“假”的初文是“叚”(jiǎ),在小篆中是由兩隻手和一個物體構成。“叚”,左邊的部分是一隻手,右邊下部的“又”是另一隻手,右上部是一個物體。一隻手把一個物體交給另一隻手,會意為借。
借來的不是真的擁有,後來加了立人旁,造出“假”字。“假”至今仍保留著借的含意,如,假公濟私,狐假虎威。借來之物非己,借之人非真人也。
“叚”的另一個讀音是xiá,並衍生出另外兩個字。一個是白玉無暇的“瑕”。玉石有假,有缺陷不完美為“瑕”;另一個是聞名遐邇的“遐”。看不見了,就隻能視之為假,究其原因就是太遙遠了。
借來之物亦可示人,可以被看見,眼見也就不一定為實了;人的眼力極其有限,憑借任何神器都不能真正的感知一切。這就造成了真假難辨。
真真假假,隻是相對與變化,沒有絕對與永恒;假假真真,假雖成不了真,卻會被當成真。真是當前可見的,假是有意無意錯見。
上一篇《朋友啊朋友,是朋還是友》中提到“狐朋狗友”。冰星大哥說,人類是不是冤枉了狐狸。最西邊的島上網友甚至認為,人類誤解了許多動物,如果不是所有的動物。
是的,人類的認知太有限了,我們孜孜以求的到底是真,還是作真時的假?有人相信一切,有人懷疑一切,誰也說服不了誰。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為假處假當真。
關於誤會動物:
我喜歡除了蛇以外的各種動物。從小就愛和貓咪們“說貓話”,我並不知道我在說什麽,但他們能聽懂我,和我互動說話,過來使勁兒蹭蹭(除了很少幾位外)。
人類連自己的大腦都還沒有研究透徹,和語言互通的同類之間都會有理解問題,更別說和語言不同的其他動物了。所以會覺得我們誤會了很多其他動物,如果不是所有的話。
謝謝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