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夏天種下的第一棵牡丹二個月後就光榮了,隊友R先生看著我沮喪無比開始懷疑人生,悄悄去苗圃買回一棵”牡丹”,給我一個驚喜的禮物來安慰我。看著這一盆生機勃勃茁壯的”牡丹”,確切地說是芍藥和牡丹的雜交品種伊藤牡丹(intersectional peony, Cora Louise), 高興之餘小心翼翼的問,那苗圃裏有沒有真牡丹?R一揮手,有二、三棵吧,小小的,半死不活的樣子,你瞧瞧這種牡丹,多壯實,一定好活。
我心裏開始湧上幾句話,你不知道啊,牡丹是愈老愈美,歲月雕刻的枝幹上,開著碩大豔麗的花,突兀又和諧,愈發顯得華貴端莊,就如隻有上歲數的婦人,才能戴好閃著歲月光輝的大珍珠。而這種伊藤牡丹,卻長不出歲月的枝枝幹幹的。這些話到了嘴邊,看看R的臉,還是咽進肚子,將這棵伊藤牡丹種在我預留給一棵白色牡丹的地方。
今年Cora Louise 開了四朵花,粉色花瓣如穿過淡雲層間的月亮,朦朧朦朧的卻在花蕊中心漸變成深紫色,華麗的綻放,美麗一方。R真的懂我,選了株好顏色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