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到老Dan車庫(man cave)聊天的人中,除了Dave, 還有另外一個退休警察,Andy。Andy 曾是邊警(border patrol), 是聯邦警察,他的任務大概是邊警中最省心的,在親兄弟般親密友好的美加邊境工作,很多時侯是在兩國水域中巡遊。
退休警察在一起,談天說地間,也常會交換信息。有一天三位退休警察比較彼此的退休金(pension), 比較的結果是,Andy 退休金最高,Dave 次之, 老Dan 最低。換一句話說,聯邦警察退休金最高,其次是州警,最後是地方市警。(部分原因我猜想是老Dan退休最早,而十年前底特律市破產,老Dan的退休金又被削減降低了許多。)
Dave 從州警退休後,還到大公司保安部門繼續工作。Andy 從聯邦警察局退休後,自己弄個landscaping 小公司,夏天給人剪草冬天給人除雪。他喜歡在綠草地上開著剪草機,一行行一道道慢慢行駛,繁雜的世界消失在一片整潔幹淨的綠色草坪之外。
而老Dan 從市警察局退休後,主要是打理他在南方田納西老家不小的農場(當年他替父母盤下的農場),還有幫助打理他和兒子共同擁有的修車鋪,剩餘的時間再照料一下一間出租房子。我和隊友說老Dan 就是一個沒有刻意投資但利用基本常識(common sense)一不小心就積攢了財富的人,一個“隔壁的百萬富翁” (借用二十年前暢銷理財書 《The Millionaire Next Door》的話)。
老Dan 以前開著拖拉機自己在院裏剪草,後來兒子Ken代替老爸侍侯大草坪。Ken 病故後Andy 就每星期過來替老Dan剪草,索要的報酬是一杯老Dan煮的咖啡,還有在車庫裏一起聊天的時間。
有天大雪晩上Andy過來給老Dan車道除雪後,大概愛屋及烏,Andy拐進我們院子也要給我們的車道除雪,結果卡車和除雪機陷進溝裏。等待拖車的Andy的卡車一閃一閃打著緊急燈,在那寒冷的冬夜裏閃著溫暖人心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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